“怎么?你还想还手打我?”
“你……”
两个人针锋相对,动弹不得的苏思然,抬起另一只手,开始拽苏雪的头发,希望这样能够让苏雪放开自己的手。
苏雪当然不会任凭苏思然打她,两个人就这样撕扯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脚的,完全没有了形象。
几分钟过去,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两个人的脸上也留下了抓痕,头发也被抓的乱七八糟的。
“活该你就是私生女!”一边打,苏雪一边骂道,深深戳到了苏思然的痛处。
苏思然最痛恨这个称号,听到苏雪脱口而出,显得那样的刺耳。
继而,撕扯苏雪的头发的那只手更加的用力,两个人又打又骂的。
一时间引来了周围居住的人,围在一旁看热闹,但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也没有人敢上去阻止。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在打扫院子的两名佣人,好奇地走了出去,刚开始以为是别人,结果仔细一看,竟然是苏家的两位大小姐,立马冲上去拦架。
“大小姐,你们就别吵了。”
“是啊,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两个人一边拉架,一边劝说着。
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苏思然和苏雪完全没有要停下来意思,反倒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无奈之下,其中一个佣人只好跑回去禀告苏老爷子。
“老爷……不好了……”
苏父在一旁,看佣人上气不接下气,淡淡的回应道:“这是怎么了?你慢慢说。”
“两位小姐在门口打起来了,而且还引来了好多人围观,现在劝也劝不动,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什么?”刚刚缓过来的苏老爷子,听到佣人这样一说,瞬间脸色煞白,急怒攻心,彻底晕了过去。
“爸,爸!快叫救护车!”
苏老爷子这一昏倒过去,这场闹剧才就此停止,然而苏思然和苏雪,注定在哪里都不能共处。
医院急诊室门外,苏思然双手环抱着站在一旁,对急诊室里面苏老爷子情况如何并不关心。
反正她和苏老爷子也并没有什么亲情,苏老爷子更是都不承认她这个孙女。如果不是苏父执意要求她留下来,她早就走了。
然而苏思然留在这里,反而让苏雪看着不顺眼。
她大步走上前去,冷声警告着:“你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我告诉你,我爷爷要是出任何差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雪儿!”苏父厉斥了一声,虽然疼爱苏雪,但毕竟苏思然也是他的女儿。他当真不希望看到他的两个女儿总是这样针锋相对,难得和睦。
所以,在苏思然回嘴之前,苏父就喝住了苏雪:“你怎么跟你妹妹说话呢?哪有你这样做姐姐的?”
“爸,你可别抬举我,我可没有这样的妹妹。”苏雪轻蔑的瞥了苏思然一眼,口中带着不屑的冷哼。
苏雪的反驳让苏父为难,他尴尬的看了一眼苏思然,见苏思然也赌气的将头扭向一旁,只能默默叹了一声。
焦急的等待中,急诊室的大门终于被打开。
在得知苏老爷子只是一时急怒攻心,并没有其他大碍之后,苏父也终于放下心来。
看着苏思然和苏雪她们两个头发凌乱,身上也有脏乱的印子,胸口一闷,冲她们摆了摆手,“还好爷爷已经没事了。你们两个也别杵在这儿了,快回去把头发衣服都整理整理。”
苏思然早就想走了,听苏父这么说,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老爷子素来疼爱苏雪,苏雪本想着留在医院照顾的,奈何晚上还有戏份,不得已只能离开。
耳边终于清静下来,苏父默默摇了摇头,面容疲倦,步伐沉重的走向苏老爷子的病房。
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她们姐妹俩才能够和睦相处……
晚上,酒吧。
景时尧看了眼时间,不时地望向门口。
他和陆凛约好了要在这里见面,也是想要借此机会来试探一下陆凛的心意。在景时尧看来,无论左左做出任何决定,陆凛都应该知情,去承担他作为男人该承担的责任。
远远就看到陆凛进门,景时尧率先帮他点了杯酒。
陆凛一走过来就看到了吧台上点好的酒,顿时扯出一个笑容,“老大,还是你懂我。连我喜欢的酒你都点好了。”
两人闲谈了几句,景时尧心里一直惦记着左左的事,所以说话时也总是心不在焉的。
见陆凛心情还算好,景时尧趁机试探着:“陆凛,我听说前段时间左左为了你被沈茜儿撞伤了?”
听景时尧提起这件事,陆凛拿着酒杯的手一顿。
“沈茜儿也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是个意外……”
“我没想去追问这件事是谁的责任。”见陆凛急着替沈茜儿辩解,景时尧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想要问一句。
“我只是想问你,宫云说那几日你一直都在医院照顾左左,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照顾她,不过是为了感谢她,仅此而已。”
不等景时尧说完,陆凛就急着打断,生怕别人误会了他和陆凛的关系。
如此明显的表现,景时尧已经无需要再多言什么,陆凛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但一想到左左那边,景时尧心思沉重的叹了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陆凛打断。
“老大,我知道你和大嫂都是一片好心。可能觉得左左是个好姑娘,想帮着牵个红线,但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
“我向来自己一个人自由惯了,也没想过要找个人相互折磨着。老大,你这份好意我心领了。”
陆凛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景时尧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其实一直都清楚,陆凛心中惦记的那个人是沈茜儿,不论她做过多少错事,在陆凛心里总是想拉她一把的。
想到这里,景时尧默默叹了口气。和陆凛相视一眼,互相碰了碰杯。
这件事毕竟是陆凛和左左两个人的事,很多话景时尧确实大不太方便说出口,剩下的事,还是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