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什么情况?”直到坐上马车,裴若渊才开口询问楚瑜和杜鹃。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头,明明楚瑜不会有任何事情,因为她是骄傲的。
果不其然,虽然他出面帮了楚瑜,可是楚瑜的脸色越是难看的紧。裴若渊心里也是委屈的。
他心里明白楚瑜不喜欢这种场合,因此故意卡着时间过来想接人。可是,却等了良久都没有见到人。
裴若渊可是明白楚瑜的性子,心下一下子就开始担心了起来,担心楚瑜会被为难,担心楚瑜会出事。
于是裴若渊就直接进了国公府,往那荷花池而去。果不其然,荷花池边正上映着一出好戏。楚瑜虽然只有一个人,可是依旧不落于下风。
然而裴若渊心疼了,楚瑜不该是这样和这些后宅女子玩这些肮脏手段的,应该是在朝堂上意气风发的才对。
抱着这样的心情,裴若渊直接冲了进去,然后用那强硬的姿态将楚瑜和杜鹃带了出来。
“与你无关。”楚瑜眼皮都不抬,直接呛了裴若渊一句。
心下却是怀疑了起来,裴若渊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呢?各种心思开始在脑海里打转,旋转,可是偏偏就是摸不到头脑。
这种摸不到头脑,来源于她对于裴若渊的过于了解。因此,楚瑜现在可是警备的紧。
看到楚瑜这番姿态,裴若渊一阵好笑,之后将目光落在的杜鹃身上:“你来说,发生了什么?”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刚刚徐夫人来找公主说安庆郡的事情,公主不同意,徐夫人就跪下了,奴婢就想着去搀扶一把,可是手都没有碰到徐夫人,徐夫人就掉水里去了。”
这话实际上完全都是实话,只是没有人会相信罢了。
现在杜鹃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她没有想到,在自己第一次参与宴会的时候,会遇到这种事情。
杜鹃直到现在,心里都是有些困惑不解的。更多的是后怕。
要知道,她是签了卖身契的,只要主人一句话,就是要了杜鹃的命,也没人能说什么。
不过很显然,杜鹃这次跟了一个好主人。只是这次发生的事情,怕是叫杜鹃一段时间内都不愿意去什么宴会了。
“你真的没有推?”裴若渊确定了一遍,杜鹃只是连忙点头,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她今天,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事儿,应该和王爷无关。”楚瑜依旧冷冰冰的,看着裴若渊的眼里全是防备。对,防备。
就和防备野兽一般,露出自己的爪牙,死死的盯着裴若渊。
“那既然这样,本王也就不多问了。只是,楚瑜,你是我的妻,有时候可以适当的依赖我一下的。”裴若渊再次道。
他自从知道了那个双魂的秘密后,就一直对楚瑜很好。只可惜,在楚瑜眼里,这是无事献殷勤,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可是裴若渊实在是藏的太深了,叫她一时间什么都抓不到。楚瑜心里有些焦急了起来。
见这楚瑜这般不领情,裴若渊心里一阵难受,马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给冷了下来。安静的尴尬着。
回到王府的时候,流霜早就在那边等着了。杜鹃似乎是无法忍受马车里的气氛,直接跳下来马车,之后就去接楚瑜。
“娘娘,杜鹃,你们回来了。“见楚瑜回来,流霜直接站了起来,带着些许的笑意看着二人。
下意识问了一句:“今天的宴会,如何啊?”流霜实际上也是好奇的,这国公府的荷花,可是有名的紧。
就是流霜,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杜鹃直接道:“流霜姐姐,反正我啊,是再也不要去什么宴会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流霜有些不解,看着杜鹃,杜鹃却是一时间又说不出什么来。
“好了,回去说吧,这事儿啊,还好今天是带着杜鹃去,要是带你去,恐怕事情都压不下去了。”楚瑜也不由笑了起来。
带着几丝调侃的意味,看着流霜。
流霜只是脸上带着笑:“娘娘这话说的,可是伤了奴婢的心了,这奴婢的性子,别人不了解,难道娘娘还不清楚么?”
“你啊,就你这张嘴会说。不过你倒是好好照顾一下杜鹃,她今儿个,怕是真的吓到了。”楚瑜笑了起来,直到回到这熟悉的小院子,见到流霜的时候,她才真的微微放松了些许。
三人回了自己的院子,整个人都放松了下去。只剩裴若渊看着三个女子的背影,心下突然有些委屈了起来。
“追风,本王是不是真的,很叫人讨厌?”裴若渊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追风清秀的脸上带着些许不满。
不知道是对谁的,但是裴若渊没有看到。追风倒是认真极了的回答起来:“并没有,王爷明明很叫人喜欢啊。要是属下是女子,属下也定会喜欢王爷的。”
这话倒是不假,可是总叫裴若渊觉得有哪里不大对。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消不去,裴若渊只能当做是追风的一时口误。
“算了算了,回去吧。本王也有些乏了。”裴若渊回了马车,靠着马车的车厢闭上了眼睛。
荷花宴开始倒是美好的紧,可是中间发生的事情和那最后的事情,还是毁了这么一场宴会。
至少,从裴若渊出现之后,那些南池子,尤其是闺阁女子,更是乱了起来。
这种乱,全是因为那心里对于裴若渊的倾慕,和对于事情真相的各种猜测。
就连安夫人和杨可心都无法压抑什么,只能面露苦笑。今天所做的一切,看来全失败了。
宾客已经全部离开了,虽然走之前一个个脸上带着歉意,可是安夫人还是能从那些人眼里看到一抹幸灾乐祸。心下有些不舒服,可是偏偏又说不了什么。
这本就是她自己做的死,又有何可以辩驳的?不过好在,这事儿没有闹到官府去。否则的话,国公府的脸面,更是一点儿都保不住。
程氏还是那么昏迷不醒,生死都不知的躺在那里。
“不过,还是有件事情确认了的。”杨可心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这也算是今儿个唯一的收获了吧。”安夫人脸上全是疲惫,两人就这样坐在国公府的客房里,而床上躺着的程氏,不知何时也睁开了眼睛。
听着二人的话,嘴角上扬,但还是很快就换了表情:“咳咳,这次难道真的”脸上全是惊恐,可是程氏心里倒是得意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