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蝶姗也懒得再动气,对她说教可以,但是唯独不能说她的丫头,尤其是在她的丫头没有错的情况下。
进入内间,换了身衣裳,也不待婵音、婵乐反应过来,翻窗而走,只留下一句话给婵音、婵乐两个丫头。
“本宫出去走走,切莫让人知道。”
婵音、婵乐追到窗户边,只见一个影子飞过,再见不着人影。
黄蝶姗出了玉凰宫,走得时候还顺带去库房偷了几壶酒,也不知道往哪里走,瞧着哪里清净,便往哪里走,走至一处宫宇,奇怪的是那宫宇的匾额上竟然没有字,只有着几只蝴蝶,一眼看去,还以为是活的,细看之下,才发觉竟然是假的,第一眼时,竟然就像是真的蝴蝶在飞一般。
一个名字都没有的宫宇,想来是被弃了很久,如若不然,又岂会连名字也懒得起。
“那就在这里吧,够安静。”
黄蝶姗暗自点头,很好,想在皇宫找到一个如此安静的地方着实不易,上次想着冷宫应该很冷,那该是很冷清才是,没想到一点也不比其他地方差到哪里去,一样的闹腾。
飞身进去,黄蝶姗看着遍地的杂草,更加确定这里和冷宫差不多是一样的待遇,只是这里更安静罢了,偶有几朵花生长在这杂草当中,黄蝶姗竟生出一种感觉来。
好像还是挺好看的,虽然不懂这寒冷的冬天里怎么还会有话也有草。
黄蝶姗摘了一朵别在头上,酒和花不可负也,有花有酒,乃人生一大乐事。
寻了一座宫殿,飞上屋顶,看着这无名宫宇,还是别有一番滋味,打开酒坛,酒气入鼻,,黄蝶姗自得,酒,果然自己找,才够胃口。
黄蝶姗喝着,头有些晕,今日怎么那么快就醉了。
醉倒在屋顶,雪白之间,一点鹅黄甚是醒目。
黄蝶姗霎时睁眼,清醒了许多。
冻死她了,大冬天的果然不能这样喝酒,喝倒了,还没人扶你,只能泡冰雪。
赶紧站起来,看着一屋顶的些许酒壶,一时有些可惜,还有两坛还未喝完,捡起两坛酒,还是得寻个地方把它们藏起来,想到初来时那片杂草地,貌似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嗯?”
“怎么会有血腥味?”黄蝶姗顺着血腥味走,竟是刚刚到的那片杂草地,而此刻遍地尸体,血洒在雪上,看着触目惊心。
而那尸体外面只见黄衣男子把刀刺进被他按在地上的人。
“呕!”
黄蝶姗只觉得一阵恶心,再加上刚刚喝了酒,吐了起来,整个胃都在翻滚。
“谁?”
听到动静,冷冰绝扫向发声的来源,提着刀走向黄蝶姗,一抹鹅黄触不及防的映入眼帘。
听到脚步声,黄蝶姗紧张起来,这人不会是要杀她吧,连忙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可以当做没有看到我。”
说着又忍不住吐了起来。
突然停止的脚步声,黄蝶姗紧张到了极点,若不是现在极为难受,哪能让别人如此欺负,暗自调整内息,平息心头的恶心之感。
没有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只见那张脸有几分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到那脸苍白无比,冷冰绝闪过一丝心疼,心中暗道,多久了,他从未想过他们还能再见面,只是再次见面她还是这般令人心疼。这一抹鹅黄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已经深深的印在脑海当中,无法去掉。
冷冰绝思绪万千,耐住心中惊喜,调侃道:“你还是这般,我这又是看了一处好戏呀。”
调侃归调侃,还是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帕子递给黄蝶姗,语气也不由柔了几分:“擦擦吧。”
黄蝶姗接过帕子,擦拭嘴角,直起腰来,看了好一会儿,喜道:“冰绝,那个小琴师?”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一会儿再说,我先带你去洗漱一下。”
冷冰绝笑道,对于这个小仙子的这个习惯,他真的无从评起,既心疼、又无奈,只得带黄蝶姗去洗漱。
弄好了,黄蝶姗出来看到冷冰绝,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小琴师现在已经混到皇宫了里了,是不是还在当琴师。”
冷冰绝笑笑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黄蝶姗,即使心中雀喜,但皇宫守备森严,她又是怎么混进皇宫的,而且还没有惊动守卫。
“仙子是进宫来做什么?”
黄蝶姗心里苦笑,总不能说是她进宫是来当皇后的罢,这次见面还真是尴尬,就这么触不及防的便同他见了面。
“我进宫是来偷绝帝的心。”
黄蝶姗看着冷冰绝。
冷冰绝掩下心中的诧异与紧张,问道:“你见过绝帝?”
“自是没有,不过听说绝帝女人众多,得宠的也就是那个叫……”黄蝶姗一时想不起来绝帝最喜欢、最宠爱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冷冰绝暗暗笑着,唯有在仙子这里,才能得到一刻的放松,还是这般明媚俏皮,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不伤及根本,便都由着她,就让他任性一回。
“林韵琴,林贵妃。”
“对对,就是她,宫中人人皆说她是绝帝最爱的女人,其实我看未必,若是绝帝见着我,定然为我倾心,所以啊,我就进宫来偷绝帝的心了。”黄蝶姗说着违心的话,而且越说越溜,说得她自己都有些脸红了。
她躲都来不及,还去找绝帝,她怕是疯了才会如此做。
冷冰绝低低的笑着,若说仙子是为着权利来的,他是不信,至于其他的倒是很有可能,只是不免有些吃味,仙子难道是一点都不在乎他。
“小琴师,你长得这般不安全,绝帝竟敢把你放在后宫,也不怕你对后宫的妃子做些什么?”黄蝶姗怕越说越露馅,赶紧扯开话题。
冷冰绝暗自高兴,仙子这是夸他长得好看。
憋着笑意,一本正经道:“自是放心,陛下自然不会放任我染指后宫,而我亦是不可能。”
黄蝶姗和冷冰绝心中有事,也未聊得太久,只约定七日后再聚,便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