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个叫声划破天际,阵阵黑烟在往上窜。
春末还在睡觉,被烟熏醒,吓得连忙惊叫着冲出屋子。
“姐,姐,着火了。”
抱着被子看着窜着黑烟的屋子,春末心里堵着一口气,忍不住大喊道:“绿丝,我要杀了你。”
春末已经不知道这是她们搭的第几次屋子了,除了绿丝那死丫头,还真没人敢这样做,都说了不需要她做饭,偏生还乐此不疲,做不成饭不说,还总是会把房子给点燃,搞得她现在都有阴影了,睡觉都不敢睡得特别死,没想到一不注意,死丫头就又做饭了。
饭做得也很难吃,也不知道图的什么。
“怎么了?”
素竹看到屋子又变成这个样子,连忙问。
见到春末气鼓鼓的样子,素竹无奈笑笑,又是那姑娘干的好事,执着的做事情,这一点她很欣赏,可是烧房子这一点,她可不欣赏了,每次重新修房子,也不知道要几天,她们还得去找地方住。
“姐,你说这死丫头,她到底想要怎么样嘛,在这样下去,我都要疯了,我这几年都是怎么忍下来的,我都觉得自己可能已经不是人了。”春末在一旁抓狂,她现在应该还是人。
“绿医呢?”
素竹抓着春末问,怎么就她自己出来了,俏绿医那姑娘怎么还没出来?若是往常,铁定比她们跑得还快。
“不知道,出来了吧。”春末现在还气着呢,哪有时间管她,平时早就自己跑出来了,哪用得着她们管。
话音刚落,俏绿医跑了出来。
一张小脸全是灰,黑乎乎的,像个小野人,绿色的衣裙也是一块黑,一块绿。
春末看到她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半点可怜了,她这个样子,完全是她自己的杰作,怪得了谁。
“舒服了?”
“咳咳咳!”俏绿医扇着,她怎么想到会这样嘛,她已经在改进了,可还是做不了,她只是想做一次饭呀,谁知道那灶台就是和她过不去。
“算了,算了,也不能指望你了,你只要答应我,不要再去灶台就行了,好好做你的大夫不行吗?”
“还有你说说,要不是当初阻拦你不要将你那些医书放在这里,我看你那医书也不知道被你烧了几百回了。”
春末一边抱怨,一边走进屋子,庆幸这次还好没有烧起来,不然,她饶不了她。一天天就知道闯祸,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俏绿医嘻嘻一笑,舔着脸跟上去。
“心还真是大。”素竹暗想,不过也就这姑娘乐观,没心没肺,不然也不知道要回怎么样呢。
把屋子整理好,春末顺便也把饭做了,实在是怕俏绿医要抢着做。虽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俏绿医那没心没肺的家伙已经到旁边的药园照顾她的药草去了。
说来也是奇怪,春末很好奇,不管她们的房屋发生什么天灾人祸,那家伙的药园从来都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她有时候都怀疑那家伙是故意的。
可看着那家伙的样子,也不像,也不再想了。吃了饭,俏绿医又到她的药园,看着药园,俏绿医满心的舒畅。
只有和这些药待在一起心才宁静。坐在坎子上,笑看着药园。
“姐,她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春末坐在屋顶,问着一旁的素竹,她很奇怪,这么些年,俏绿医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人生的两大乐事也就是吃和药了,总是没脸没皮的,可这一刻,她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这一刻她看起来很柔和,很宁静。与平日里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温柔和柔软吧。”素竹笑笑,那家伙经过那样的事,还能活成这个样子,已经不易了,还能要求如何。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温柔,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把那份温柔表现出来。
活得潇洒,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潇洒与洒脱,只有当事人清楚,或许当事人她自己都不知道,也就任由自己活了,活成什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
“也是。”
春末笑笑,那家伙那么古怪,谁又能说得清。
“唉!今天我带你们去镇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不用省着。”
俏绿医在坎子上朝素竹、春末招手。
“请我们,她又钱吗?”春末很好奇,这家伙又没钱,平日里都得靠她们养着,今个是怎么了?
她们是她的婢女,可从来都没有工钱,还得养着她,想来她们是不是亏大了?
“去了,就知道。”
素竹旋身下来,稳稳站定。
春末也跟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