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辛恬的话,吴恒之眼前一亮。
“不知小姐具体如何打算,银子人手方面都够吗?。”吴恒之给辛恬续了杯水。
“我想尽快过去,先看好铺面,银子最近两个月馨味居和馨颜阁赚的也够了,至于人手,到那边现买应该就可以了。”辛恬将自己的打算说了说。
“那这边的生意呢。”吴恒之又问到。
“馨味居一直仰仗吴大哥,本就不用我操什么心,馨颜阁我留下一个人来照看就好,至于留谁还没想好。”辛恬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吴恒之看着辛恬。
“吴大哥有事就说,不必客气。”
“我想追随小姐,愿为小姐做事。”吴恒之真诚的样子让辛恬很疑惑。
“吴大哥自己就是老板,何苦跟着我日夜操劳呢,何况吴大哥也知道,我对用人的要求是必须死契的。”辛恬摇着头。
“这段时间解除我知道小姐是个志向远大的,并且在做生意方面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小姐对属下又是宽厚的,在下相信跟着小姐,以后可不止馨味居这一方天地而已,至于死契,那只是个身份而已。”吴恒之说着自己的想法。
“既然吴大哥愿意屈尊,辛恬求之不得,吴大哥将馨味居找好一个信得过的人留下打理生意,收拾妥当就来我府中随时准备去岳州吧。”
这一日和吴恒之商量好后,辛恬回府就开始研究要留谁照看燕州的生意。
“春华这样吧,你暂时留下来照看这边,这样我放心些,赵管家我带走,府里其他人不动,馨颜阁那边我只带走虹玉,其他人丑姑、秋实,春梅姐弟,吴恨,夏凉冬暖,还有芸香吧,这样也就够用了。”辛恬算着要带走的人。
“可是小姐,奴婢我。”春华没说什么先哭了起来。
“这只是暂时的,等生意好了,人手培养的差不多了,你还要回我身边的,到时你就可以安心的做个管家婆,每天查查账目就好。”辛恬安慰着春华。
“小姐奴婢愿意留下来,只是有点舍不得离开小姐。”春华依旧低泣着。
“我明白,暂时的,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人替代你。”
三日后辛恬选好的十个人加上吴恒之辛恬一行十二人就开始去往岳州。
从燕州到岳州大概需要三百里路程。
“小姐,天色暗了下来,前面县城咱们找店住下来吧。”赵管家来到辛恬的马车边提醒着。
“好,赵管家你安排吧,天黑了省的不安全。”辛恬点头答应着。
于是一行十二人在不远的柳羽县一家客栈歇了下来。
“几位客官住店吗?”老板娘看到一群人进来连忙热情的上前招呼。
老板娘一袭胭脂红色长衫,身上粉香刺鼻。
化身男装的辛恬忙掩了掩口鼻。
“嗯,我们住店,我们少爷一间,开一间上房,其余的要普通房间即可。”赵管家和老板娘交涉着。
“赵管家,你们的都要地字号就好,差不了多少。”辛恬提醒着赵管家。
“少爷这怎么可以呢。”管家刚要阻止。
“可以可以,一看少爷就是个体恤下人的。”老板娘刚欲走上去套近乎,就被吴恨拦住了。
“我们先回房吧。”辛恬看到人被拦住转身就上楼了。
“少爷少爷您别着急走哇,喂公子公子。”老板娘还在试图叫着人。
正在上楼梯的辛恬这时发现大外面又进来一伙住店的,老板娘一改之前的样子,而是变得熟络起来。
“呦,这不是元汇典当的周管事吗?怎么这么久没见了,今天真是稀客。”说完老板娘直接挽了上去。
而这个老板娘口中的周管事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人看上去也干练精明的很。
辛恬边走边看的脚步突然停了停,然后朝着周管事又看了看。
这不就是母亲之前信中提过的周述凡吗,母亲曾嘱咐自己到南越找他。
辛恬只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上楼梯,回到自己房内。
“小姐,老奴给您打了水,您洗洗休息吧。”丑姑端着一盆水来到屋内。
“好的,您放心也先歇着去吧。”辛恬摆了摆手。
“哦,对了,去叫老板娘进来。”辛恬又吩咐着。
不一会丑姑带着老板娘走了进来。
“我有些饿了,想要些酒菜,不知道你们这有什么吃的。”
辛恬刚问完丑姑就如辛恬预料的转身出去给辛恬准备拿些糕点去了。
“老板娘,实不相瞒,我带着随从是去岳州做生意的,刚刚听您说后面进来的是个典当行的管事,能否麻烦您将他请来,我正好有一块地要当。”说完辛恬递给老板娘一锭银子。
老板娘拿起银子开心的允诺去办事去了。
不一会老板娘带着周述凡来到辛恬屋内。
“在下岳州元汇典当周述凡,不知您如何称呼。”周述凡礼貌的介绍着自己。
“在下姓辛。”辛恬说完看向老板娘。
“麻烦老板娘了。”
“那好你们先谈,有事再叫我。”老板娘识相的转身带上门离开了。
“辛小姐把在下找来,不知有何事。”周述凡先开了口。
“我有一块地想当,老板可以看下。”辛恬把母亲交给她的元汇典当的那块地契找了出来交给周管事。
周管事接过来发现是自己店面的地契,起初还以为是假的,可再一看上面有南宫媛的印,是真的地契,周管事大惊。
“不知小姐这个地契从何得来。”
“家母留给我的。”辛恬淡淡的说道。
“不知令堂姓甚名谁。”周管事继续询问着。
“南宫媛。”辛恬说出母亲的名字后,还将周述凡的卖身契拿了出来。
“周述凡见过小姐。”周述凡说着跪了下来。
“周叔快快请起。”辛恬走上去将人扶了起来。
“说来也巧,我正打算去岳州,这路上住宿看着您有些面熟,后来一听您是元汇周管事,才想起来您是母亲提起过的周叔。”
看着辛恬热络的样子,周述凡擦起泪来。
“老奴就知道,那个长的一点都不像主子,房契地契卖身契什么都没有,又怎么会是主子的孩子,宫里一直都说主子还活着,如若活着又怎么会不回来,看样子公主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说着周述凡又低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