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你说,我们明天把瑶台玉凤带去给妈好不好?”前一刻还在厅里坐着的人,怎么这会儿却不见了。
“易行……易行!”林洛儿连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应后,确定他应该出去了。
“什么嘛,都不说一声就出去了。”林洛儿一脸不悦。
她给寒易行打电话,对方正在通话中。她只好给他发信息,隔了好一会儿,才收到他的信息: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你早点睡。
很重要的人?男的,还是女的?这都没有说清楚,让她怎么能够睡得着?
林洛儿编辑了一条信息,准备发出去的时候,又觉得不妥。
也许寒易行就是为了陪她参加菊花展,推掉了与那个人的约,如果自己还追根究底,那么他也许会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可是,难道就放任寒易行跟这个很重要的人见面,却不管了吗?
不行,她做不到,只要脑海中一出现,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画面,她就……就有一种想把那个女人掐死的冲动。
她拿起手机,改而给耗子发信息,问他是不是跟寒易行在一起?
对方回得很快,林洛儿立马打了个电话过去,“你们老大没跟你们在一起,那他去哪儿了?”
“嫂子,老大去哪儿不会跟我报告的。”耗子无奈的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林洛儿挂断电话,情绪一直很低落。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她兴奋的去接听,发现来电并不是寒易行,一脸不耐烦地接听,“说吧,是不是有你老大的消息?”
“嫂子,对不起,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居然,居然给忘记了。”耗子充满歉意地说,“今天是海哥的生日,每年的这个时候,老大都会去看望海哥的母亲。”
“那个人对你们老大很重要吗?”林洛儿略微思索了下,问道。
“嗯,跟老大出生入死的哥们,若不是海哥,当年死的人就是老大了。”耗子语气沉重地说,“我是听其他人说的,我来的时候,海哥已经不在了。不过因为他是条汉子,我尊称他一声哥。”
林洛儿心情复杂的挂断电话,心里有点气愤,难道在他心里,她是那么不讲情理的人吗?只要他说了,她可以不参加菊花展,陪他去看那个老人家。
伤心只持续了一阵,很快她又打起了精神,向耗子问了地址,就一个人开着车子去找。
那一片区域,是安宁市较为贫穷的地带,自打出生以来,还从未来过这里。
第一次过来,见识到这里的小巷只能容一辆车子经过,只要对面来车,还要找个空地让车。
重要的是,除了前头有个路灯,接下来一路都是摸黑的。
这个破地方,安装几个路灯需要多少钱啊?怎么就连这点钱,都出不起啊?
突然一个黑影扑过来,林洛儿没看清楚,等到发现的时候,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她被安全带勒得有点疼,缓了好一会儿,正准备下车,有人已耐不住,气冲冲的过来敲窗,脾气暴躁得说,“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撞了我的儿,你真该死!”
林洛儿听到老妇人说,我的儿,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那个黑影是个小孩子?不可能吧?
她勉强稳住心神,开车下来,走过去一看,原来只是一条狗而已,不免态度有些轻视,“不就一条狗吗?我赔你!”
“你……你,你说什么,那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撞了我的儿,还说这种话?怎么死的不是你!”老妇人骂骂咧咧,口出不逊。
“哎,你怎么诅咒人啊!我还有事,没空跟你扯。”林洛儿以为这个人就是坑钱的,忙抽了好几张大钞,甩给了那个老妇人。
没想到老妇人一生气,拉着不让她走,“你杀了我的儿,就应该偿命!”
林洛儿严重怀疑这个老妇人的精神状态,她用尽力气甩开了老妇人,飞快的坐上车子,打算离开的时候,老妇人却拦在了车子的前面。一副她想走,必须从她身上过去的架势。
“你到底想怎样?”林洛儿打开车窗,大声冲老妇人喊道。
“一命抵一命!”老妇人坚持道。
“见鬼!”林洛儿冷笑地看着老妇人,“你的一条狗,想换取我的命,做梦!”
“那你今天就别想走!”老妇人突然抱起那条被撞得满身是血的狗,坐在了她的车头。
林洛儿正想报警,寒易行的电话就进来了。
“你在哪儿?”听到寒易行的声音,林洛儿心里是激动的,她看了下四周,也说不出是哪里。
“嗯……这里是……啊……”林洛儿正想说话,看到那个老妇人,突然拿着一根木棍,直接对准她的车窗砸下来,林洛儿尖叫了一声,手机也滚落到座位的下面。
车窗发出轰隆的一声,但是还是很顽固,没有碎,林洛儿在黑暗中摸索她的手机,还没有拿到,听到车窗又是一声脆响,感觉车窗碎了的声音,她赶紧下车,跌跌撞撞的往前面巷子走。
生怕那个疯子要追上来,她一个劲的往前面跑,直到一个人拉住了她,阻止了她漫无目的的奔跑,她一时没能停止前进的步伐,直接撞在了那个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