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从未跟我提起过什么岩鹰山,而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岩鹰山这个地方,如果真因为不知道而出现动静的话,这其中势必是带着特殊而存在。而如果真是特殊,像桐木村那种情况的话,又怎会不被大众所知道?
从这点来看,岩鹰山的情况确实是表面的风平浪静,背后隐藏着我们无法知道的线索。也正因为老爹在背后的隐藏,才让事情不再是那么的简单。苏同木也才采用了声东击西的做法,用最简单的出手来完成了自我保护。
面对这种结果,最终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但进入其中就不得而知。毕竟是个小地方,网上的资料不会很全,三伯的介绍也不过是大概的片面性。如果能找到那个叫三更的人,便好办。但三伯为何不让我直接找苏同木,难道他并不知道真相?
这点又让我变得不可思议,按照最真实的理解应该是知道此地的情况,但结果看上去依然是不尽人意。这个三更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就是苏同木本人,只是变了个名过来?又或者带着一定的想法,存在特殊意义?
考虑了一宿,到第二天天亮之际,这个想法也就带着实际出手而展开。阿聪按昨晚准备好的计划进行,直接上了一辆前往岩鹰山的大巴。本可以打车过去,但考虑到黑衣人还有可能跟踪,所以才用最简单的方式,跟着大众,接地气的出手。
这一路上,车窗外的东西我没怎么注意看,一直在反复思考着三更和苏同木的事。对两人可能存在的关系进行了全面的分析,不仅是带着可能出现的危险,甚至对两人与老爹见面的具体细节也有一定的考虑。
然而我得出的结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三更就是苏同木本人,又或者苏同木根本就不存在,从始至终,苏同木就是个化名而已,真正与老爹接触的人就是三更。至于这背后的具体情况,还得从现场去调查。
阿聪那小子就比较实际的那种,上车后并没有跟我坐一块,凑到旁边的老乡聊天。话题自然是落到了岩鹰山周围,貌似就在套近乎。不过这办法倒也能给我们的行动带上一定的说法,不仅是带着特有的情况而出现,这也给我们的出手带来方便。
从上车开始聊,一直到下车,整整三个多小时。下了车,拐弯处的大石上刻着一个大字,‘鹰’,其余就真没看到。而在大石旁边,就是一条小路,绕着石头的小路,看不到通向何处,周围全都是石头山给挡住。
“这就是岩鹰山,那老乡跟我的具体位置就在这里。从这里进去是最快的,从这块石头看来,确实没错!”
阿聪当即给石头拍了张照,随即便伸出脑袋往小路看了两眼,觉得没问题后,才跟着下去。这样子看起来确实有那么点不尽人意,毕竟这石头路还不知道身在何处,而且其中还有可能带着某种特别的想法过来。
我也没敢大意,跟着踩上小路后,对周围可能存在的细节都留意着。不过这都是毫无意义的举措,毕竟这光天化日之下,还能出现什么特别情况?只是本能反应,进入一个陌生地方,势必是带着谨慎而来。
小路确实有些小,弯弯扭扭,两边都是光滑的石头。虽说眼前都是山,但这山却是被开发过后的凌乱。到山脚下的小溪前,一条很旧的石头桥对面还有一排破旧的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过,荒草已经在房子里长出,看上去有些荒凉。
“这岩鹰山呀,以前是个水电站,前面的大坝就是用来蓄水的!”阿聪指着石桥侧边,也就是小溪的上游,“你看那大坝,这么高的落差,起码也得百把米高,还是建国初期建造的。全都是人力给打造出的,可想这场面得有多大!”
听他这么一说,眼前的大坝不由得让我震惊。建国初期那全都是用人工来建坝,辛苦程度自不必说。不过奇怪的是,这水电站为何就没再使用?眼前荒废的房屋就能已看出此地早已荒废,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大工程,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荒废?
就在我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阿聪回头便谨慎的说道,“刚刚听老乡有提起此地的情况,说是这地方不干净,建坝的时候就挖出过特别的东西。当地人都说这坝不能再建,会出人命的。果不其然,建造大坝的过程中,就因为某种原因挂了两个。”
“这挂了人,说法就更大了,人心惶惶中,这大坝的建造也就跟着延期下来。而且村民都开始议论此地的特殊,而这种讨论并没有呈现压倒性的攻势。要知道那会儿是最忌讳这种说法,所以只能私底下开口,怨声载道也只能忍过去!”
“这眼看着大家无形建坝,如果事情处理不好,万一还出现个什么问题的话,后续的工期还会继续延续。于是几个负责人联合当地一些老者开始秘密商量,至于背后到底怎么出手的,没人知道。反正就是传说有人出了手,才让大坝的建造顺利进行。”
“也正是因为这些传说,才导致了眼前的荒废。水电站在经历了半世纪后,最终因为某些原因搬迁了,搬到了上游。大坝依旧起到了蓄水的作用,不过是把作用挪了个位。这也就是此地为何会是现在这模样的原因!”
这话说得我瑟瑟发抖,这百把米高的大坝,在建坝过程中还会出现不干净的东西,这是多么恐惧的一件事。若是没人站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如今能看到大坝的赫然矗立,也确实不容易。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大工程可是开山劈河,这山林间有些个特殊的情况,也不足为奇。关键就看能否有人震慑得住,从大坝依旧起到蓄水的作用来看,确实有人站了出来。至于到底是何人,又采用了何种手段,貌似已是一道迷。
在湘西,隐藏在民间的高手数不胜数,但能在当时的环境下出手震住,不仅要能力高,这胆子也够大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大坝下,一定埋藏着不可思议的东西。如今要想再拿出来,便是天方夜谭。也正是这东西的存在,才有了眼前的大坝。
见我没开口,阿聪跟着又谨慎的说道,“这些事,我们俩只能想想就行,至于那些特别的情况,最好还是别想太多。事已至此,我们就当一个传说过了也就过了,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事做好!”
这小子的突然提醒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以他的个性,面对大坝这种奇怪的事,应该是出于兴趣往其中深究,如今知道这情况却让我别插手,是真害怕了?
见我有些鄙视他的意思,阿聪当即便不爽的吼道,“这个,你还真没必要考虑太多,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不感兴趣,只是时间紧急,我们根本没这个时间去插手这些。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后面的出手该怎么办,真不要了吗?”
这话倒也说出了我的想法,大坝的建造已经是过去的事,我们不过是个过路人而已,根本没必要牵扯其中。万一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吃亏的还是自己。再说,这万一要是把大坝给毁了,后果可是严重的。
“我又没想过出手,是你一直再说,还以为你有想法呢?”我耸耸肩无奈的笑了声,并没有其他想法的表情。
阿聪这才松了口气,跟着继续往前走,“那个,刚才在车上打听到的确实比往上找的线索要多,这岩鹰山,对外并不叫岩鹰山,而叫太阳山。因为整座山都是面对着太阳,因此而得名。岩鹰山只是在修建大坝的时候被叫出,外人少知道,也就正常!”
“哦,这个都被你打听到,快点说来听听!”我当即来了兴趣,确实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阿聪见我来了兴趣,原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无奈的耸肩道,“这个情况,我确实不好说,打听到的不过是些皮毛而已。从大坝那边走过来,你也看到了情况,会不会因为大坝而得名,就得上山去问问了。”
这小子好像是故意在吊起我胃口,明明已经把情况摆到了眼前,见我来了兴趣就戛然而止,这不像他的性格呀。
“诶,我说你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岩鹰山距离你老家也不过几个小时的车程,按道理来说应该很清楚才对。为什么你连岩鹰山都没听说过,你这个当地人做得确实有点差劲!”
阿聪转而一头冲着我而来,好像这事就非我知道不可。我也是糊涂了,这大坝建造的时候,老爹都还没出生,我怎会知道这等事。再说,这大坝还隐藏着说法,能轻易传出去吗,万一要是有个居心叵测的人出现,岂不乱了大事?
我也没跟他争辩,只耸耸肩无奈的回答道,“可能是我孤陋寡闻吧,过去一些事没能听说。不过你跟我说了,这事也就算清楚了。哦,对了,这条小路到岩鹰山还有多远,我们是不是得加快脚步了!”
见我把话题转移,阿聪这边也没不依不饶,跟着便伸手示意赶紧走。至于事情到最后是否还有其他说法,这情况还真不好说。特别是现在的情况来说,绝对是涵盖了某种特殊之意而来,只能用最简答的防备去观望,不去多想什么。
从大坝下往里又走了三四里的样子,才看到一村子出现。而要说是村子,貌似也不完全是。房屋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多整齐,散落在山两边,稀稀疏疏的几栋房子而已。而且还没看到有人出来,估计这会儿应该都在干活吧。
“岩鹰山后就是村子,这一片大山,应该就是太阳山了吧,我们要找的人,应该也就在这地方。”阿聪说着便摇起头,“我怎么觉得这地方不是我们应该来的,多么平静的太阳山,真会是信中所言的岩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