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听了高露的话脸色骤变,他一直以来的安排都是天衣无缝、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林焱是唯一的意外。他为李泌精心安排了二十年的人生啊,他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你走,你现在就给我离开军营,去我给你安排的地方!”中年人催促着,看着李泌,眼中带着焦急和愤怒。
“爸,我不走。”脆生生的声音说出的话吓了高露一跳,这是她第一次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作为一半的知情人她是知道江慕华并非是李泌的生父,作为试验品被交给江慕华长大的李泌没有人知道是眼前人从何处抱来的,原来是他自己的孩子啊!
“高露,你先回去!”见中年人动怒,高露看着仍然倔倔的立在一旁,空洞的眼睛里看不到婉转,高露给她使眼神无果,无奈的离开。
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对于李泌她只有说声抱歉,如果她真的是四大家族的人,那她会回去禀明族长,给她立一个长生牌位的!
地下室。
“泌儿,这一次我的态度很坚决,你必须走。”
“你想渴死吗?”李泌扬了扬光滑的手臂,中年人的药实在是太神奇了,每次她放完血抹了药膏不到十分钟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泌儿,你放心。我从外面找了个可以暂时代替你血液的人帮我续命,她现在就在军营里,晚上我把她抓过来帮我保命!”听到她是因为自己不愿意离开,中年人的脸色好看很多。
他的手想要触摸女人的头发,被她给僵硬的躲开。
“我走了,等你把那个女人体内的血液消化干净再来找我!”她冷冷的转身,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想要留下来是因为眼前人古怪的病还是因为那个脾气很对她胃口的姑娘,或者是在梦里一直梦到的那个叫林焱的男人!
老周为了让林焱重温下军营的生活,将林焱的宿舍安排到了一楼的角落里,那里原本是宿舍管理员的地方,所以是个单间又能体验下军旅生活。
他从办公地点回去的一般都比较晚,所以老周把宿舍大门的钥匙也给他配了一把。
半夜三点多,他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陈大已经回到了拍卖场管理事物,林焱并没有找他的麻烦,也没有将他的事情泄露出去,他索性装出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每天继续汇报着他的工作,利用职务之便探查长生不老的消息。
“胡力,你在监控上有没有看到李泌出现过?”林焱打了个电话,捏了捏眉心。
“没有,老大。我怀疑视频被人剪辑过,我们接触到的已经不是第一手视频资料了!”胡力点了根烟,心里面也有些烦躁。
他明明是直接从视频室切过来的画面,竟然还是不全面的。那个人的触角是伸了有多长啊,才会掌控着一切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好,你明天继续追查这件事情吧!天不早了,先休息吧!”林焱开口说着,合上电脑,准备回去先睡觉再说!
他走到宿舍门口,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突然草丛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他看到一个女人身上裹着浴巾赤脚慌张的跑着,身上光滑的皮肤被草丛里的枝枝蔓蔓划伤,红色格外的触目惊心。
“林老板,你救救我!”
她看见林焱,激动的立刻扑了上去,死死的拽住林焱的胳膊,“林老板,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啊!”
林焱这才看的清楚,她就是白天被老周领来找过自己的女星韩玲玲!
看到她狼狈的往林焱的怀里钻,眼睛里都写满了惊恐,跟白日里那个光芒四射的大明星光环完全不同,林焱开了门,“进来吧!”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脱了上衣盖在她的身上。
韩玲玲浑身一擞,“林先生,没有人追过来吧?”她还是不敢放开林焱的手,恨不得双脚也攀爬在林焱的身上不下来,如果不是她身上的伤做不了假,林焱这会儿一定会怀疑她是在跟自己玩情趣的角色扮演呢!
“没有人追过来,你放心吧!”林焱挣脱开她的手,“韩小姐,我很想帮助你,但这里是军营,是京国的心脏,警察是不会管这里的事情的,我给你一个选择,明天一早我送你离开这里或者将你经历的都告诉我,我来帮你度过这三天!”
“你怎么知道我要在这里呆三天?”韩玲玲满脸惊讶,“林先生,我不能走,我签了合同的,如果我明天离开我根本赔偿不起啊!你要帮帮我,你帮帮我我可以把自己给你,或者我帮你把莫艳艳弄上你的床也行!”因为莫艳艳冷漠的性子她在黑市上的陪睡价位已经飙到了六千万天价,韩玲玲敢这样给林焱保证说明她心里真的对刚才的事情害怕到了极点。
“要我帮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林焱开口问道,“韩小姐,你知道是谁和你签的在这里演唱三天的天价协议吗?”
韩玲玲摇了摇头。
“我问过我的经纪人,她也不知道是谁签的,当初这份合约太吸引人了,所以尽管是中间人拿过来的,提出对合作者保密,因为有公司做担保,我的经纪人还是同意了。”她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太贪得无厌了,这样明显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怎么会轮到自己身上呢?
“好吧,那你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儿?”林焱刚开始以为韩玲玲知道立这份合同的人是谁,那就调查这个人就行,莫名的用个人名义做娱乐慈善,还是在军营里,他林焱看着合约的价钱自认为自己都没有那个魄力。一个亿商演三天,自己还不露面,明摆着别有用心啊!不过,既然韩玲玲不知道那人是谁,那就只能从今天晚上她经历的事情入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诡异。
一听见林焱提起刚才的事儿,韩玲玲眼里的惊慌慢慢的褪去,这会儿被他保护着,她觉得自己安全感十足,再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并非是害怕,而是尴尬和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