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靳琛到办公室的时候,父子两已经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了。
权子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这段时间已经非常安分了,都没有出门玩了。
主要是能输的都输得干干净净,他现在还保持最后的一次理智,没有越陷越深。主要是考虑到他还有个儿子,还要为儿子做打算,若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了,他肯定还会接着玩的。
他是考虑到自己还有个儿子,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做得太绝,要学会收手。
可是他的儿子没有考虑到还有他这个老爸,往绝路上走了很久很久了,现在已经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
权靳琛为什么要叫他们过来,权天锦心里跟明镜似的,无比的清楚。肯定就是摄像头的事情,不可能是其他的。
其实权靳琛已经让人喊了他好几次了,每次都被他以各种借口推脱过去。
这一次权靳琛好像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是让人拿着枪去请他的。要是再不过来的话,他真的害怕被权靳琛一枪杀死在那里,所以不得不过来。
这其实是方特的主意,是方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用了这个他以前请人经常用的办法,在君临城身边,有些时候和黑社会差不多,采取绝对暴力的办法。
他们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善茬。
权靳琛听了他这个做法之后,还是比较满意的,甚至可以继续发展。
以前沐清子在身边,经常用她的三观来改变他的三观,无时不刻的劝他做一个好相处的好人,他就因为沐清子改变了很多很多。可是现在人已经不见了,他不想改变了,还是按照以前的来吧。
权靳琛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在他们面前坐下。
气势太过于强大,权子明忍不住的抖了一下,也有可能是亏心事做的太多的原因。讨好的问:“靳琛,今天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不可能是分遗产的事,老夫人的遗产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早就分干净了。可是权子明依旧抱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就是给他们分一点点钱都是好的,他就可以再去玩一把了。
权靳琛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都没有落在他身上,直接看向权天锦,没有任何铺垫的切入正题,问:“奶奶病房里的摄像头,是不是你让人装的?”
权子明疑惑的看着权天锦,心中不敢相信这个事。不过又很了解自己的儿子,感觉这个事有可能是他做的。于是条件反射一般替他袒护,说:“靳琛,这个事情可能有一点误会。天锦不会那么做的。”
权靳琛还是不搭理他,坚持自己的话问权天锦,“我再问你一次,摄像头是不是你装的?”
权天锦不敢回答,回答了就是死路一条。不可能有任何生还的希望,于是咬紧牙关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摄像头,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没有听说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说,我可能还会原谅你。”
这就是在诈他的话,不可能那么轻松容易的。
权天锦咬定牙关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可能有一点误会。我知道老夫人过世了你很伤心,可是你也不能冤枉人。”
“我要是冤枉了你,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本来就已经很冷的权靳琛突然又冷笑了一声,“你让帮忙的那个护士已经说了,你给了她二十万,让她装那个摄像头。她是不同意的话,你就杀了她全家。”
裴宋一直站在一边,现在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介绍着说:“这是那个护士说话的录音,以及转账记录。”
权靳琛抬头眯着眼睛看着他,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别说证据摆在眼前了,当时他和护士的监控录像放在面前,他都不可能会承认的。权靳琛嘴里的话也不可信。
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都是假象,所有情况下都是从严。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和护士交流过。”权天锦假装思考了一下,“人家装摄像头很有可能是为了关心老夫人的状态,毕竟她生病了需要时时刻刻被监护着。”
权靳琛当场反问,“这些涉及到隐私,院方为什么不提前和我商量,我是事后才知道有摄像头的。”
权天锦无法回答他的话,这本来就是他瞎扯出来的。说正扯不过权靳琛,就只能讲一些歪理了。
“你那么关心那个摄像头,就是因为他录下了你之前对老夫人的承诺。然后你现在不想兑现,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就不得不兑现。然后才会这么生气的吧。不知道老夫人知道了这些事情,会不会觉得寒心呢?”
他居然有脸说这些话。
权靳琛都无法想象他的脸到底有多厚了,更加无法想象他是有多么的不要脸。
“那是我奶奶,她怎么想跟你没有关系,你现在装孝顺恐怕也晚了。她生了那么久的病,你从来没有去看过她一眼,更加没有关心过她。还干着吃里扒外的事情,她要是知道了你做的事情,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心寒了,是想把你弄死。”
权子明越听越不明白了,脑袋不停的在两个人之间转动,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吃里扒外的事情?什么摄像头?”
权靳琛现在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说:“就是你养的这个好儿子,现在已经当了君临城手底下的一条狗。完全听它主人的话,他主人让他在老夫人病房里装个摄像头,他当时就装了。”
说的可真难听,是太难听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权子明也不在意权靳琛的态度,还是非常讨好的说:“里面可能真的有什么误会。靳琛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子明他不会那么做的。无论怎么样,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姓权的,我们才是一条心。”
笑话,每到这个时候,权靳琛就感觉他们是在讲笑话,狗屁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