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休息室里,权靳琛让人倒了水,随意的坐着,又轻易的不开口说话了,就坐着看他们演戏,看他们要演到什么地步。
君临城感觉权靳琛怪怪的,权靳琛的表现真的脱离了他的掌控,在他想象之中权靳琛不是这样的,至少不会这么的冷淡,没有丝毫把柄被抓住的感觉。
难道他猜到什么了?还是说他根本不害怕法律了。
不行,绝对不让他这样,权靳琛这样他就没有丝毫话语权了,什么都做不了。
权靳琛不说话,君临城就找话说,“权总,我也不是傻子,你们几句话可能骗不了我,我知道你是在做什么。这房子的装修,可能不是因为你喜欢吧,而是有实际用途的。”
权靳琛淡淡的笑了笑,说:“肯定有实际用途了,不然修它做什么。房子修来当然要住人的,这就是它的实际用途。”
“你这个住字用的比较巧妙,我倒是觉得换成关比较贴切一些。”君临城冷哼了一声,环视了一圈屋子,说:“你这个地方,怎么看怎么都像监狱!你们权家竟敢私修监狱,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法律吗?”
这是摆脱了跟他玩真正的架势,不过权靳琛还是相信他只是在吓唬自己。再说了,拿法律根本吓唬不了他。
“和你说过了,这根本不是监狱。这里就没有关人,你凭什么说是监狱?”
君临城指着权天锦说:“他不是人吗?你们俩可是亲戚,他要不是人,你也不是人。权总,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话。”
权靳琛情绪没有任何波动,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可是人家说了他是自愿住在这里的,所以这里就不能算监狱。不如你再问一次,看看他会不会改变说法?”
君临城被噎住了,他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正拿着锄头就要被人一脚踹下去了。
他问出口的话,不论权天锦是什么回答,对他都没有什么好处。
怪不得权靳琛这么淡定,原来他早有准备。
君临城看了一眼权天锦,并没有那么傻的问他,而是说:“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你们是亲戚,他肯定会帮着你说话。”
这么回答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也让权靳琛百分之百的相信,他们俩人没有那么简单了。不论权天锦以后做什么,都是不值得相信的。
权靳琛看了一眼表,问:“所以……君总打算怎么样?”
时间已经不早了,快到吃饭的点了,早点忙完这些事,他还得去陪沐清子吃饭,沐清子现在应该在办公室里等他了。你一句我一句根本说不到点上,就不如直入?主题。
“不是我想怎么办,是该怎么办。法律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你既然做了违法的事情,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这句话听着真是无比的耳熟,当时他们也是这么对沐清子说的,一口一个让沐清子受到制裁,现在沐清子都是好好的。
权靳琛冷笑了一声,直接把话还了回去,“既然这样,那作为天绝门的主人,你母亲沈岚女士,是不是一样要受到制裁。那还是杀手组织,做的是杀人的买卖,难道不应该更先接受制裁吗?”
沈岚已经消失在他生活中很长一段时间了,君临城自动当她不存在,现在权靳琛突然提起,让君临城有那么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权靳琛占了上风,就抓住了不放,接着说:“还有天绝门好像现在依旧在运行,他们好像听到是你的话,也就是说你就是现在的天绝门主人,你是不是也需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呢?”
要玩真的大家就一起玩真的,要拿法律说事,全部都在拿法律出来。
君临城的脸色变得不是那么好看,想了一阵子才说:“你有没有想过也做了违法的事情,被曝光出去的话,对权氏会有多大的影响?”
“没有,但是我知道你如果做了违法的事情,大选肯定会受到影响。或许就是那几票的差距,你就会输给别人。对手可能是你的政敌,也有可能是你的部下,甚至可能是我,感觉如何?”
君临城脸都绿了,是他计划不周,没有考虑完这个事情,自己把柄抓在人手上,说什么都没有底气。
权靳琛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糊弄,要挟他更是不可能的。
也是很久没有和权靳琛正面打交道了,忘了他是怎样一个存在。他出来之前宋启玉也没有提醒他,想来想去,还是方特好。
君临城强行让自己转变了脸色,和颜悦色的对着权靳琛说:“权总,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现在就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了,一提到选就像戳中了他的命门,马上就变成了一只顺毛猫。权靳琛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了。”招手就让身边的人出去。
屋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权靳琛起身又给他添了些水,坐回去说:“有什么事情,君总现在可以直说了,大胆的说。”
君临城偷偷的捏住了拳头,自己的气势一点都不存在,权靳琛也越来越过分。好像说他现在胆子已经小了,需要大着胆子。
感觉被人欺负了,君临城还是得扯出一个笑,说:“其实我这次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之前轩辕皓求我办事。说你好像彻底和他撕破脸,想让他们家破产,求我救救他。我跟他说了没有办法,毕竟我们还是有些关系的。不能不站在你这边,而去帮一个外人。”
权靳琛听他说这些话都觉得颇为讽刺,在君临城面前可能没有什么外人内人之分。就只有给他钱的时候不给他钱的,能够帮他获得利益的和不能够帮他获得利益的。
为了让他把话接着说下去,权靳琛还是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我还得谢谢君总了。不过你既然不选择帮他,为什么又过来了?难道收了他什么好处,中途改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