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里,权老夫人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过来。身体还是保持着以前的那一股热情,想不停的给权靳琛找老婆。
看他安定下来了,权老夫人的心才安。
见到权靳琛,权老夫人直接拉着他的手说:“刚才你去哪里了?有个姑娘过来看过了,该让你们见个面的。”
那姑娘给她他钱他都不怎么想看,他躲还躲不及。
权靳琛笑了一下说:“公司有一点事情,我处理完了才回来的。”
“那就下次再见,你下次可不要再跑了。那姑娘长得还不错,就是比你大一点点,不过没事的,大一点也好,听话懂事。”老夫人拉着他的手不停的絮絮叨叨。
权靳琛现在也不好和她解释,就像以前一样推辞,说:“奶奶,我还不着急,我不想结婚,公司的事情我都忙不过来了。”
权老夫人生气一般甩开了他的手,又气鼓鼓的说:“公司的事是正事,你结婚的事就不是正事了?我看那姑娘挺好的。她说她是轩辕家的人,是不是D国那个轩辕家?是的话还是挺配的,配做我们家的媳妇。”
老夫人这些话说过无数次了,权靳琛结了婚之后才好那么一点点。权靳琛现在再听见这些脑袋都大了。
那种被逼婚的恐惧又出来了,他以前不想结婚是觉得还没有遇见对的,现在是因为已经遇见对的人了,他不能辜负。
“奶奶,我真的不想结婚,你不要忙活了!”权靳琛的脾气微微起来了一些。
这几天他一直都忍着的,现在忍得不行了。
权老夫人听了他这话就往枕头上一倒,装出要死要活的模样,指着权靳琛说:“你就是想气死我,我现在已经躺在病床上了,你是要看见我进了骨灰盒才甘心。哪怕我就是进了骨灰盒,我也想看你安定下来。”
权靳琛还想长嘴说话,被权樱拉了一下,扯住了,小声的在他耳边说:“奶奶身体要紧,你少说两句吧。”
权靳琛看了权樱一眼,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直接就说:“她这个姐姐都没有结婚,还轮不到我结婚。”
权樱一脸懵,这是人说的话吗?
她好心好意的给他帮忙,他转身就把她卖了。
权老夫人果然被转移了一些注意了,有拉住了权樱,不停的说:“是啊,你什么时候结婚?你可比靳琛还要大一些。”
权樱等了权靳琛 一眼,有一种要和他拼命的冲动。
权靳琛快抵不住她的目光了,不过刚刚好,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权靳琛就借着打电话跑了出去,感觉世界是一片清净了。
“喂,裴宋,什么事情?”权靳琛舒了一口气问。
“总裁,下午的时候夫人那里好像查了一下她的资产,我感觉这属于异常情况,和你汇报一下。”
权靳琛也觉得挺异常的,又问了一句,“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她只是查了一下而已,资产并没有做任何变动。”
“我知道了。”权靳琛直接挂了电话。
这可能还比资产变动严重一些,沐清子在看估计就是又在做离开她的准备了。
每次都是这样的,什么都不和他说,想一声不吭的离开。也不想想他心里还装满的是她,怎么可能轻易的会放她离开。
权靳琛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这至少说明沐清子并不是不在意他。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其实还是很难受的,可是用这种方式证明,他也不太需要。
在外面做了一会儿,就更加不想回去了。
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该给沐清子打个电话,要随时了解她的思想变化,才能把不该有想法消灭在萌芽阶段。
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沐清子才接通了,声音里面有很深的鼻音,像是刚刚哭过的。
权靳琛听得出来,心里心疼,放软声音问:“在做什么?”
沐清子很自然的回答道:“在泡泡面,不想出去吃东西。”
吃泡面?权靳琛脑袋里只有泡面这个东西,连味道都想不到。
“怎么不吃点别的,叫给外卖也是好的。”
“我不想,我就想才泡面。”沐清子态度坚定的说。
她过了这么久的贵太太生活,也该回归正常了,这就是她回归正常的办法。
“可是……那些东西吃了不是不健康吗?不要吃了。”
听着沐清子好像已经在开动了,吃了一口之后才有功夫回答他的话,“我觉得还挺好的没有什么不健康,以前比这些更垃圾的东西我都吃过。捡别人的剩馒头,吃着都硬了,也是一样的过日子。”
权靳琛听着她的声音,心里是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沐清子好像不可爱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和他撒娇。
权靳琛像是做出了什么承诺了一样说:“你现在不会过那样的日子了。”
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或许不会过了而已。
“可是我还是想吃泡面。”
听见她那边的声音,估计汤都喝完了,现在阻止也没什么用了。自己一不在她身边了,她会过着无比混乱的生活。
“那你少吃一点。”
沐清子又喝了一口汤,像是随意的问起,“老夫人好一些了吗?”
“也没有好到哪里。”就是催他结婚更加厉害了。权靳琛又补充了一句,“人还是好精神的。”
“那好。”沐清子想了一下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说不准,怎么也得奶奶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我这几天应该还是要去公司的,你要是太想我了可以去公司找我。”
沐清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机,这些话她已经说不出口了。她真的好怕去了公司他会和他的相亲对象在一起,然后因为逢场作戏什么的。两人亲密无间,把她一个人冷在一边。
那种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她真的非常的害怕。
无法迈过那个槛了,想到权靳琛就回想到他要去相亲,他要去相亲,他要去劲儿别的女人确定亲密关系,让她无法忍受,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