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的记忆里,只有他搂着一个女人过来的画面,就再没有其他了。
记忆还是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断层,她并不知道这段时间详细发生了什么。
想了一下权靳琛看见她的时候的神色,应该是没有想到她也在这里,不认为两个人会遇见。那她就可以问他为什么来这里了。
权靳琛是知道她身体里住了两个人格,但她就是不想她发现她里面已经变化了,她宁愿扮演穆茜茜。
沐清子问:“你到这里来,是专程和他们谈投资吗?”
权靳琛摇头说:“不是,我是和子庭过来的,他现在心情很不好,跑过来喝酒,非要拉上我。然后才遇见了简白,她说她早就想拜访我了,一直找不到时间。我现在刚好闲着,不想她以后再打扰我,于是就问她什么事情,就是你看见的了。”
不生气了再说出事情的整个过程,可信度会更加高一些。
沐清子听他又解释了一遍刚才的事,这才彻彻底底的不生气了,心里的那个小疙瘩也消失的干干净净,权靳琛真的很在意她的看法。
她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更加不知道宋启玉和宋子庭已经闹翻,更加不知道宋启玉要去国外搜寻飞机了。
在她的记忆中,宋子庭是个很稳重的人,受了什么巨大打击才可能过来喝酒。
“出什么事情了,让他过来喝酒?”
“就是宋启玉的事。你今天看新闻了吗?宋启玉要跟着君临城的人去国外搜寻飞机了,子庭害怕回去被老爷子打死。跑到总统府劝宋启玉,无功而返,好像还受了很大的伤害。”
他说的话沐清子有一大半是听不懂的,不知道什么飞机,也不知道宋启玉怎么就成了君临城的人了。
于是含含糊糊的一句,“原来是这样,那他现在还好吗?”
权靳琛总觉得穆茜茜不太对,穆茜茜无比关心飞机的事。现在知道君临城要出去搜寻了,不应该会这么淡定。
不过宋子庭是他的朋友,穆茜茜更加关心身边人一些,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权靳琛回想一下他出来时的场景,宋子庭抱着酒瓶又哭又嚎,那场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说:“他现在……应该不怎么好。”
“那你现在应该去陪着他,我们先过去吧。”
权靳琛真的不想过去,扯着她说:“不着急,可以在外面再等一会儿的。你今天过得怎么样?不去陪陪你朋友吗?”
这句话问出口,沐清子觉得自己差不多就要露馅了。好想穆茜茜重新苏醒过来,让她躲开这一劫。
穆茜茜不醒过来,她就只有随便乱编一个回答了:“思琪有顾相川陪,不用我陪着。”
“不是说参加一个什么寿宴,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越问越详细,权靳琛就不能不问吗?问清楚了也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啊。也是现在光线不太明亮,权靳琛没有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沐清子眼睛在眼睛里不停的滴溜乱转,想着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想着想着,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你老公也会被明星勾走。
这句话很不带善意,脑海里面还有残存的记忆,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说这句话的人是谁,是顾相川的母亲。
也不深究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找到一个应付权靳琛的方法就好了,“因为寿宴发生了很不开心的事,有人说我老公身上也会被明星勾走。才说完,现在就应现了。”
听到这些话,权靳琛有几分生气了,谁这么大的胆子对穆茜茜茜说这些话,已经完全触及到他的底线。
权靳琛握着拳头问:“谁说的?”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把顾相川卖了,沐清子抓着权靳琛的是在就走,“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们还是先去看子庭,他现在心情不好,你不能一个人把他扔在那里。”
现在岔开话题,一切都显得自然得多。沐清子拍手给自己就好,她真的是个天才。
不说就不说,他自己也能查到。让他查出来造摇的人,一定要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但之后权靳琛查出来的时候,知道顾母现在的状态,顾母就相当于在等死,也就释然了。只是在顾家的生意上给他们找了不少的事情而已,没有对顾母如何。
还是要去看看宋子庭的,真害怕他会做出什么更丢人的事。平时也是一个衣冠革履的人,怎么喝起酒来就像外面的抠脚大汉一样。
亏他还选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到了一个奢华的包间。完全没必要,去外面的烧烤摊上点两瓶啤酒就可以了。
权靳琛一路吐槽,一路已经回到了包间门口。这个地方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在外面完全听不到宋子庭的声音。推开门就是另一个世界了,完全听不到别人的声音。
“你说我怎么办?他真的要去送死了,我怎么劝他都不听,他不管老爷子了,也不管他亲妈亲爸。还说我不是他大哥,他做什么事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屋里除了宋子庭,就只有宋惟雅了。也是宋惟雅是他的亲生妹妹,能够有耐心听他嚎这么久。换作别人,比如说权靳琛,早就躲到一边去了。
“他还说他不是宋家的人,我们也不把他当宋家的人。以后就当宋家没有他这个存在,就此恩断义绝。他在家里吃了那么多年的白饭,还说得出这种白眼狼的话,我当时就想大耳刮子抽死他。”
面对醉汉有什么办法,宋惟雅只是敷衍的附和着。听到身后的门开了,望过去看见了权靳琛身后的沐清子。绑架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说不出的尴尬。
宋惟雅不敢再和沐清子亲密了,很疏远的喊了一声:“夫人。”
沐清子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她。听到这样的称呼,就知道两人可能又闹翻了,还是宋惟雅犯的错。
也好,她本来就懒得应付宋惟雅。
宋惟雅看她如此态度,就更加尴尬了,坐在角落里,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