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相较于平日,似乎有点热闹。
“皇上,臣有本启奏。”左相杨严手执玉笏上前一步道。
“左相请讲。”皇上一身明黄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
“臣以为,为了我东越国能长治久安,皇上应当册封太子,选出储君。”杨严这一番话可谓是直截了当,丝毫没有顾忌。
皇上眼眸半眯,好你个杨严,又逼朕立太子,上奏折还不够,居然还搬到朝堂上来讲,咱们就不能私下聊聊?
“那左相以为朕那几个儿子如何?”皇上直视着下方的杨严,将问题又丢了回去。
杨严直接以一句“臣不敢妄加揣测”打发了皇上,皇上一气,直接拂袖而去。
草草散朝之后,惠贵妃宫里的魏姑姑前来传话,说六公主甚是想念外祖父,请左相大人过去一趟。
华清宫。
贵妃静静的坐在主位上饮茶,皇上坐在一旁不停的说着左相如何如何的逼迫自己立太子,那委屈的语气,若是群臣瞧见,怕是要大吃一惊。
“爱妃,你是不知道,左相今日在朝堂上非逼着朕立太子,说是不立太子就是不会治国……”
“臣只是提议,并非逼迫,皇上慎言。”杨严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父亲。”贵妃放下茶盏,浅浅一笑。
“贵妃娘娘也应当劝劝皇上,立太子一事不可再推迟了。”
杨严虽说是皇亲国戚,当从未拿这事摆过架子,一向秉着在其位谋其事的原则做事,这也正是皇上看重他的地方。
“南梁最近动作频繁,恐怕正在预谋着某些事,皇上应当尽早做准备,以防南梁的突袭。”杨严劝完皇上立太子一事后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脸色也更加严肃起来。
皇上也正了脸色,眉头紧锁,这几年,四国之间虽然看似平和,但实际上暗斗不断,偏偏谁也不肯挑破这层窗户纸,始终是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叶锦凰一进门就看到了摆着一张严肃面孔的杨严,整个人一哆嗦,下意识的就要逃。
“清乐,你去哪?”然而皇上偏不如她意,岂能让朕独自一人承受左相的压力?
一只脚已经跨出宫门的叶锦凰生生的僵在了原地,缓慢而僵硬的回头,望着主位上幸灾乐祸的皇上,眼神几乎要冒火。
居然敢拉她下水,父皇你等着!
“儿臣……儿臣突然有些冷,想回宫加件衣服。”叶锦凰一边回答着,一边偷瞄看向自己的杨严。
“这大夏天的,怎么会冷?难道是生病了?”看着一脸紧张害怕的叶锦凰,左相内心叹息了一声,带着关怀的语气问道。
叶锦凰一愣,然后连忙摇手:“没有没有,我没病。”
“既然没病那你冷什么?本相让你练的一百张纸的字练的如何了?”左相眼睛一瞪,吓得叶锦凰立马站直了身体。
字?什么字?
见叶锦凰一脸的疑惑,主位上的皇上笑得更欢了,哈哈,清乐完蛋了。
贵妃瞪了他一眼,才稍微收敛了一点。
在记忆深处搜索了一番后,叶锦凰的脸渐渐垮了下来。
看叶锦凰的脸色杨严就知道她一定是给忘了,冷哼一声:“看来是嫌少了,那就再加三百张。”
与此同时,云露宫。
一身桃红宫装的女子手执剪子正修剪着花瓶里多余的花枝,一名绿衣宫女恭敬的站在一旁。
“娘娘,左相大人今日在朝堂上提出立太子一事,看样子皇上是打算做决定了。”
“王爷来了吗?”敏妃将剪子递给一旁的宫女,观看了一下,然后满意的将花瓶放在门边的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