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凰一边抿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一边摇头。
“公主,待会儿臣会救你出去,你只要按照臣的指示行动就可以了,秦泽会在外面接应你。”傅言清伸手将叶锦凰脸上的眼泪擦干,然后有些严肃道,对付钟程,他也没有多少把握,毕竟这次只有他和秦泽两个人。
“那你呢?”叶锦凰点点头,然后问道。
“臣也会跟你一起走。”傅言清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叶锦凰手上的勒痕,眼神一沉。
“王子要求见她。”傅言清一手粗暴的抓着叶锦凰的衣服,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那两个看守道。
看守的怀疑的看了一眼傅言清:“把令牌拿出来我就信你。”
傅言清冷沉着一张脸,从怀里掏出一个通体漆黑的玉牌,那看守仔细看了看,然后点点头:“你带走吧。”
然而两人刚走出洞口没多久,钟程就带着几个人迎面而来,傅言清脚步一顿,黑目蒙上了一层冷意。
钟程眯眼看着眼前的两人,唇角一扬:“傅言清,本王子等候你多时了。”
傅言清将叶锦凰拉到自己身后,偏头轻声道:“待会让你跑,你就跑,不要回头。”
“南梁三王子,久仰大名。”傅言清转头浅浅一笑:“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傅言清,既然来了,又何必着急走呢?”钟程一挥手,立马就有人将傅言清二人围了起来。
傅言清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三王子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钟程邪笑着退出包围圈:“本王子听说你武艺高超,想试试是不是真的。”
话音一落,那群人立马朝着傅言清攻来,傅言清一把将叶锦凰推了出去:“跑!”
可是叶锦凰根本就不动,她怎么能留下傅言清一个人在这呢?
傅言清一边跟人打斗,一边分心看着叶锦凰那边,见她不走,立即命令暗处的秦泽出手:“秦泽,带她走!”
秦泽纵然不放心傅言清一个人在这,可他从不会违背傅言清的命令,一把拉起地上的叶锦凰,运起轻功朝着远处跑去。
“我不走!傅言清,你说过跟我一起走的!”叶锦凰哭嚎着看着渐渐远离的傅言清,她不能走!那么多人打傅言清一个,他怎么可能打的赢?
站在一旁看戏的钟程似乎压根就不打算去追叶锦凰,任由着秦泽将她带走,因为他的目标只有傅言清。
傅言清一边对付着那些人,一边朝着钟程道:“三王子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傅言清,本王子可不吃你那套激将法,只要能将你抓到,管你是死是活。”钟程眼里一片狂热,嘴边的笑容愈发的嗜血。
秦泽将叶锦凰送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然后吩咐了几句,转身原路返回去救傅言清了。
秦泽走后,叶锦凰整个人哭到不能自己,如果……如果傅言清死了怎么办?
叶锦凰突然觉得自己果然是个祸害,就像当初那个说书人说的,她就是东越的祸害,如果不是她喜欢上了傅言清,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
叶锦凰在原地等了许久,实在等不住,起身就要回去,刚起身,就见秦泽扶着傅言清走了过来。
“傅言清!”叶锦凰一下冲到两人面前,然后捂着嘴,眼泪直流。
向来从容淡定的傅言清,此刻一身血污,脸色苍白。
秦泽不知在哪买了一辆马车,叶锦凰照看着重伤昏迷的傅言清,秦泽驾车。
“傅言清……千万不要死……”
虽然大夫说那些伤并无大碍,可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还是让叶锦凰不能安心,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呢?
叶锦凰正望着傅言清苍白的脸出神,轻微的闷哼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傅言清,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之后,傅言清缓缓地睁开眼,虚弱的一笑:“公主,你没事吧?”
叶锦凰听到这话,眼眶瞬间就湿了:“本公主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明明是你!”
“公主没事就好。”傅言清想要稍微坐直,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叶锦凰一惊,赶紧坐到傅言清身边,焦急的问道:“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看着一脸紧张的叶锦凰,傅言清心底的某个角落似乎被触动了。
见傅言清不说话,叶锦凰以为他疼得无法开口了,起身就要掀开帘子让秦泽停车,傅言清却一把拉住了她:“公主,臣没事。”
“真的吗?”叶锦凰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他是硬撑的呢?
傅言清点了点头,叶锦凰犹豫了一会儿才没有去喊秦泽,看着傅言清缓缓闭上眼睛休息,叶锦凰心里生出了一个想法,纵然这个想法会让她痛苦,但为了傅言清,她必须这么做。
马车在一个小镇停下,三人寻了一处客栈休息,反正离新皇的登基大典还有那么久的时间,三人干脆放慢速度,顺便让傅言清把伤养好。
秦泽和傅言清一个房间,方便照顾傅言清,叶锦凰则自己单独一个房间。
休息了一晚上的三人都恢复了些精神,早上叶锦凰特意让厨房单独为傅言清做了一些清淡的小粥。
“秦公子能有夫人这样贤惠的妻子真是好福气。”那掌柜的看着过来端小粥的叶锦凰笑道。
这话说的叶锦凰脸一红,急忙反驳:“我不是他的妻子。”
为了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傅言清用了他姑父的姓,化名秦公子,叶锦凰则是用了贵妃的姓,秦泽依旧是傅言清的侍卫。
叶锦凰和傅言清入住之时并没有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掌柜的便误以为二人是出来游玩的夫妻。
掌柜的似乎并不相信叶锦凰的话,只当她是新婚燕尔,害羞不敢承认罢了。
叶锦凰一脸通红的将粥端到傅言清的房间,然后快速的离开,看得一旁的秦泽不由得疑惑起来,送碗粥也害羞?这不像是公主的作风啊。
“主子,信已经送出去了。”
傅言清一边喝着粥,一边点头:“这里离西楚不远,我们可以不必着急赶路。”
用过早膳,叶锦凰有些坐不住,想要出去走走,但是又放心不下傅言清,便一直在房里纠结着。
傅言清的伤确实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罢了,似乎是知道叶锦凰会坐不住,便让秦泽带她出去走走。
“那傅言清呢?他还有伤,让他一个人留在客栈会不会安全?”叶锦凰看着眼前的秦泽道,她不能让傅言清一个人留在客栈:“算了,我不出去了,你回去照顾傅言清吧。”
秦泽将叶锦凰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傅言清,傅言清笑了笑,然后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