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闻声抬头,顺便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口里。
“我们已经到南梁了,你是不是该走了?”叶锦凰笑得一脸温柔,但那眼里却闪着寒光,赖在他们身边白吃白喝这么久了,也该走了吧。
好不容易咽下了口里的红烧肉,楚林喝了一口酒道:“杨姑娘这是在赶在下吗?好歹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杨姑娘就这么讨厌在下?”
叶锦凰眼角一抽,看了一眼一旁淡定吃饭的傅言清,然后转头道:“楚公子这是什么话?阿叶岂是这般无礼之人?只是我与秦言还有些私事要办,楚公子总不能一直跟着我们吧?”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叶锦凰看着楚林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恨不得上去掐死他,这人怎么这么不懂察言观色!
“杨姑娘放心,在下明日便会离开,不会打扰姑娘和秦兄培养感情的。”楚林突然收起笑容,一脸正色道。
楚林答应会走了,叶锦凰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像自己刚才是有点过分了。
第二天一早,楚林果然离开了。
楚林那个啰嗦的家伙终于走了,叶锦凰不知道又多高兴,一早就拉着傅言清说要出去逛逛。
“傅言清,咱们出去逛逛怎么样?”叶锦凰拉着傅言清的衣袖,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南梁与东越是两个风俗习惯完全不一定国家,东越偏中原风,而南梁则偏异域风。
南梁是个一年四季都很热的地方,即便是到了冬天也不会很冷,因此这里的人穿的都比较露骨,不似东越那边穿的很保守。
傅言清想了想,既然已经道南梁了,逛一逛倒也不错,便答应了。
两人去了一家成衣铺,叶锦凰换了一身具有南梁特色的衣服,一开始还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叶锦凰没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
扭扭捏捏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叶锦凰低着头不敢直视傅言清,一双手垂在身侧不知该放哪。
叶锦凰正要开口询问傅言清这身衣服怎么样,江流烟略带惊喜的声音便在们口响起。
“秦公子,杨小姐。”
叶锦凰一咬唇,抬头看着笑得满面春风的江流烟走了进来,又是她!
“杨小姐也喜欢这条裙子?”江流烟走到叶锦凰身边,伸手摸了一下叶锦凰伸手的衣服。
“江小姐真是无时无刻都会碰见我们呢。”
“说明我们有缘,不是吗?”江流烟莞尔一笑,然后走到傅言清身边:“秦公子,之前的救命之恩流烟还没报答你,三天后就是花船节,流烟请公子赏脸一起,就当是报答如何?”
“当日救下江小姐只是迫于无奈,江小姐实在不必如此。”傅言清其实有些不耐烦江流烟的纠缠了,更何况救下江流烟确实是迫于无奈。
江流烟似乎根本听不懂傅言清话里的不耐,微笑道:“流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因此这恩流烟是一定要报的,三天后,流烟会在木塔湖等候公子,流烟会一直等下去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叶锦凰看着江流烟离去,然后怒视着傅言清。
“傅大人艳福真不浅,能有如此美人相邀,还有什么好拒绝的,装什么柳下惠,哼!”说罢,便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傅言清无奈一笑,付了钱之后,便跟了上去。
叶锦凰气冲冲的跑出了成衣铺后发现傅言清没有跟上来,心里的火气更盛。
“好你个傅言清,居然真敢丢下我一个人!”
叶锦凰一边生气一边低头往前走:“傅言清,你居然真的不来找我。”
走着走着脑袋撞到了一个东西,叶锦凰抬头,对上了一双深邃似海的眸子。
“对不起。”
“姑娘你没事吧?”钟渊微微一笑,看着心不在焉的叶锦凰道。
“阿叶。”傅言清之前找了好一会儿才追上叶锦凰,这会儿看见叶锦凰撞到人,便赶紧走了过来。
“傅……秦言,你怎么才来!”叶锦凰回头,有些幽怨的看着傅言清。
傅言清无奈一笑:“谁叫你跑那么快,你没事吧。”
叶锦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一旁的钟渊:“刚才不好意思了。”说完便拉着傅言清走了。
到了他们住的客栈叶锦凰才松手,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傅言清目送着叶锦凰回房,然后换了一副严肃的脸色:“秦泽,调查清楚了吗?”
虽然是陪着叶锦凰出去逛街,但傅言清也没忘记正事,出门之前便派秦泽出去调查南梁现在的情况。
“南梁皇现在身体每况愈下,如今的朝事部分交由太子钟渊管理,还有一部分交给三皇子钟程处理,并且由国师监国,而这个国师,据说是一个月前三皇子引荐的。”
“去查查这个国师,一个月前正好是我们进攻南梁之时,这个国师必定有问题。”傅言清皱眉,时间怎么会这么巧合?一攻打南梁,国师就出现了。
“是。”秦泽应声,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公主今天撞到的人就是南梁太子。”
“知道了。”傅言清点了点头。
三天后,花船节。
花船节在南梁是很重要的节日,不亚于除夕和春节,在这一天,大家会在南梁各地的湖泊中泛舟游湖,而南梁最大的湖泊当属都城燕城的木塔湖,每当花船节的时候,京中的权贵们就会拿出自家最气派最豪华的舫船,然后在画舫中吟诗作对。
从早上开始,叶锦凰就一直盯着傅言清看,傅言清喝了一口碗里的粥,然后抬眼看着她:“阿叶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今天是花船节,你……会不会去应邀?”叶锦凰有些紧张的看着傅言清,那天看江流烟的样子,分明是不等到傅言清是绝对不会走的,但其实她很好奇南梁的花船节。
“阿叶想不想去看看南梁的花船节是什么样的?”傅言清微微一笑,放下碗筷道。
“可以吗?”叶锦凰眼神一亮,随后有些怀疑的看着傅言清:“你是不是想去应江流烟的邀,顺便带我看看花船节?”
傅言清失声一笑:“阿叶为什么会这么认为?难道就不能是特意带你去看花船节,顺便应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