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天涯咫尺,他却不爱你,而是他明明爱你,却口是心非否认。
褚之任对玉楼来说是一道残忍的伤疤,轻轻的一揭开它便会痛,痛入骨髓的那种痛,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消除那种痛,他曾经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也可以把这个男人的心据为己有,可是或许是他太天真,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猩红的眸子的情*欲慢慢退却,而换来的却是那恶狠狠的阴戾还有报复,他很好地掩饰着自己,愣是没有让他看出半分端倪,这样一个男人他实在是下不去手去伤害他,所以他只能伤害他自己。
突然间伸出手来一掌挥在半空中,褚之任瞳孔微微睁大往后退了一点,却发现那掌是打在玉楼他自己身上的硬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此时此刻他想不到什么安慰的话来对那个男人说,那个男人需要的是什么,他也摸不透,他永远也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他们两个人之间永远都有一道隔阂。
“好啊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你就走吧,走了之后永远也别再回来,这一掌就当我还给你的,我们从此以后一刀两断恩怨分明,再见时已是旧人路人,你还傻傻的愣在这里干什么?你走啊,你不是要走吗。”玉楼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那好看的瞳孔里,似乎是有晶莹的泪花,可是只是眨眼间看也看不到。
褚之任捂住心口那里传来一阵刺痛,他现在应该走吗?这个男人这样不要命把自己伤成这样,他该走吗?他能走吗?
他可以用成千上万个借口来麻痹自己,可是他做不到,做不到看那这个男人受伤还无动于衷熟视无睹,默默地叹了叹气,掏出自己怀里的药给他吃下。
“你不是不打算管我了吗?你不是要走了吗?那为什么现在还要再这里假惺惺的对我,我不要你的施舍你走吧,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你就不能活了,是啊,我怎么会这么傻,没有你就不能活了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呀?我明明对你已经够好了呀,我哪里做的不好,哪里不合你的意,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改呀。”在外人眼里那样令人忌惮的存在,竟然会在他怀里哭的像一个孩子一般。
以前他总是在想,如果让玉楼选择两个人如果同时都摔下了山崖,只能够保住一个人玉楼他会保住谁,是牺牲他还是护着他自己,在自己心里想了这么久答案,或许现在已经浮出了水面。
“你不是只有喝醉了酒才会有这麽多话要说吗?怎么今天……你始终不肯亲口对我承认你喜欢我,那你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是我对感情太迟钝了,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先把伤养好行不行?”
玉楼耍赖一般的抱住这个男人,而这时外面的属下正好有事禀报,看到这样的画面有些不忍直视,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吞了下去,他偷偷的打量着自家主子,在想着自己今天来这里了,被主子知道了以后会不会灭口。
可是事关重大必须要交给主子来处理,硬着头皮往前边上敲了敲,希望二人之中能够有一个人听到声音回答回答他,猛的闭上眼睛,一道疾风冲他打过来,他又不敢躲不敢闪,就这么接下了那道风刃,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有事,本以为必死无疑的。
他服了服胸口为自己顺气,刚才那一幕真的是太惊险了,还好主子没有出权力,“主子,属下这次来事真的有要事要禀报,不然不会轻易进来打扰主子雅兴了,骊山天煞谷那伙子人看上了盘岩山的地势,想将盘岩山给收下被属下给阻止了,就怕他们不肯善罢甘休,主子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是防,还是攻,还是守?”
玉楼掀起自己的衣裳整顿整顿,半晌才从房里出来,皱着眉头想了想,“你现在怎么连这点小事情也处理不了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对骊山天煞谷那些苍蝇很是讨厌吗?有他们在的地方一定没有我,所以呀,以后做事情做干净一点,他们下次要是再敢上山来逼迫你记得给我打断他们的腿。”
属下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还是没有听明白意思,挠了挠头求助的眼神放在了褚之任的身上,只要有这位在主子应该不会大动干戈对他发脾气吧,在心里暗自窃喜自己抱对了大腿。
“他也没有错,只是尽了自己的责任而已,你不用太顾忌着我的,那个地方给我纯属是浪费,我也只是气不过跟父亲的怄气而已,如果能用那个做诱饵来吸引他们过来再将其一网打尽的话,我还是舍得的,就看你愿不愿意冒这个险了。”褚之任分析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利弊,他考虑了很多因素,得出来的结果还是利大于弊,所以尽管放手一搏。
似乎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只是记住了他的话,玉楼一个眼刀子朝自己的属下刮过去,这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怎么总是往不该看的地方看那是他的男人。
“请主子吩咐,属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夫人的方法固然是好,可是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主子的手上,骊山天煞谷的人我们现在还不能正面对上,且不说他们在朝堂之中的靠山是摄政王,我们承阳城向来不参与皇族争斗,而今却插手这件事情的话,未免太惹人注意了。”不是他考虑的不周到,而是主子自从有了夫人之后对以前很多束手束脚的事情都是敞开来做,万事以夫人为先,若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们迟早会和很多势力结仇,到时候寡不敌众,四面楚歌他们的处境十分的危险。
玉楼没有想到这一层问题,他考虑的是更深层次的一面,骊山天煞谷和他们本来就不能保持和平,不如他们先主动出击,将他们拿下之后再做决断,这样或许是有些莽撞了可是只要结果是对的,过程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自己这个属下怎么就是这么一根筋的,跟他差不多,不对,他哪里有一根筋。
“你带几个人先到山下去埋伏,看到他们人就给我狠狠地打过去,不用留手,出了事情我来解决,要记住你们是我的人,必须得有给我把名声打响亮了,别让江湖人都觉得我玉楼出手还缩手缩脚的,畏首畏尾。”他现在可是有媳妇儿的人了,不能和他们一起出去闲逛,被媳妇儿知道可是要挨骂的。
属下点了点头连忙说了两声,属下告退,撒开了腿就跑,仿佛是后面有着老虎在追他一样,开玩笑他怎么敢在这里碍着主子他老人家的眼,就是和夫人现在感情正好,他就这样过去插一脚,难免主子以后不会记恨着他,主子是一个占有欲嫉妒心很强的男人,他可不想平白的就挨了一记。
这房间里只他们两个人了,于是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聊了下去,空气中的静谧让人不由的想安安静静的躺下来,舒服的睡一觉,他的确也这么做了,还生怕身边的人偷偷溜走,死死的抱着他的腰不肯放开,两个人就这样的僵持不下。
“你还安不安分呢,不安分的话我就走了,省的你在这里惹着我的眼,烦心呐。”褚之任假装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是痛心,做出要走的姿态,果不其然的他马上就松开了手,对付这种吃软不吃硬的男人,只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
“你说过了会陪在我身边不走的,怎么又想反悔啦,那你走吧,你走吧,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嗯,我的胸口好痛。反正你以前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只要是你想走,我绝对不会拦着。”玉楼委屈的撇着嘴巴,这小模样看起来犯罪感十足,想往他脸上捏一把,看看到底是不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