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么一直丹药要补充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没能逃脱,白蚁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对他们发起攻击,否则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找到他们的位置。
“师傅,你不是说完全没有意外,你可以打保票,怎么那现在就是怎么回事?师傅,徒儿都被你坑死了。”凤芫看着后面一群白蚁,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是说好的师傅挡在徒儿面前,然后深情的说徒儿你先走嘛,怎么到她这里画风就变了呢,凤芫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家师傅在前面,可惜自己没有师傅厉害,跑不了这么快,就在她以为师傅已经跑的没影了的时候,师傅突然掉转头来冲那群白蚁撒了一层白色的灰,然后拉着她的手撒腿就跑。
这白蚁还当真是难缠,单单用药粉的话不能彻底的将他们清除掉,只能让他们躺尸一段时间,他们还得加快赶回去调制有效药,再去找些穿山甲来放到这山林之中,等白蚁的数量减少了,就不会这么费心费力费时了。
“你先往后面躲一躲,师傅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本事,别以为外面那些花花招子就厉害了,光看着好看有什么用,要有点实际性那才叫厉害。”皎月双手合掌,从手掌心中凝聚出来一个光球,那光球里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仿佛可以一个瞬间就把你从那里吸过来。
凤芫听话的往后退了几步,打算看见师傅该怎么出手,很少见他使出大招来一般都不会出全力的,这次这白蚁还真是……
像苍蝇一样在天上飞,全部都让他们这边习惯来,皎月手中的光圈越变越大,将两个人笼罩在里面那些白蚁飞也飞不进来,皎月从里面用小光球击打着它们,将它们一个个的吸进光球里面,可惜数量太多没有办法将它们全部都吸进去。
她记得她那个铃铛应该还在身上吧?晃了晃果真还在,师傅曾经说过,这个铃铛里面有一个魂魄,这个魂魄在必要关头还可以救她的命,让她谨慎的用着,这个铃铛之前坏过一次,也不是这个铃铛,只是把原先那个铃铛里面的魂魄转移到了这个铃铛里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原来那样用。
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了,姑且试一试吧。
凤芫快速地摇动着手上的铃铛摇到她脑子都晕,自己都快支撑不住的瘫坐在地上,副作用也太大了吧,咬牙坚持着。
皎月勾了勾唇角,看来自家这徒弟也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啊。
“师傅,你到底好了没有?还要多久啊?我真的快受不了这玩意怎么使啊,和我以前用的不一样了……”汗滴在地上晕出一滩水来,可见她忍耐的有多辛苦了,那本就不是很厚的衣服也湿了,后背显而易见的痕迹。
皎月念了几个咒语,抬起手来一挥许多的小光球,那些白蚁飞过去将它们全部都吸在里面,可壮观了还有些吓人,看的她心里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搞了这么久,总算是给他们争取了一些逃脱的机会,几乎是在没有任何考虑的情况下,撒开腿就跑生怕它们再追上来,这并不是害怕只是寡不敌众,又何必螳臂挡车。
两人好说歹说是走出了这片树林,只要出了就好办了,找了个勉强还看的过的地方躺下来休息,腰酸背痛骨头都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干嘛了呢?
凤芫觉得自从跟着师傅之后,大事小事连连不断,而且还没一件是好事,看来真的是师傅坑了自己,而不是自己坑了师父,是不是脾气也真是古怪的表里不一……
“今天来这里你有什么感想?”
凤芫呵呵两声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啃着手里的野果子回答道:“也没有什么感想,只是师父你下一次要跟我说清楚,要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来了,被那些东西盯上了那还得了,少说也得毁容半年,那还怎么出去见人。”
其实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吧,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一旦自己认定的一个人,不管他要去做什么你都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他,虽然有些事情你并不理解可这并不妨碍你对他的尊重和敬仰,就像是她对皎月一样。
相信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会发生很多很有趣的事情吧,当然,仅仅限于师徒关系。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仍无悔,就像灼灼说的一样,凤芫和皎月任何人都不会把他们联想成师徒关系的,因为郎才女貌真在一起,真真是般配,可是啊,他们各自心里都有着自己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又恰恰是伤他们最深的人。
“对了,师傅你不是说很快就到了吗?这还有多远要走啊,我的脚都麻了,你可别再拿那些大道理来糊弄我了,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趁我现在心还拔凉拔凉的时候,你赶紧说往哪走吧。”
皎月白了她一眼,他怎么又没听说过收女徒弟这么麻烦呢,明明以前看的那些老家伙的女徒弟都很听话呀,说往东绝不往西,怎么到自己这里来就反着了呢,太邪门了吧……
连这么一点点苦都吃不了,那还有什么资格当的徒弟,看来他以后得加强对她的训练了,每天早上得跑几圈,然后再试试别的花样,他还就不相信了,这个徒弟不能被他磨成金刚钻,他的徒弟说出去不只是一个名头那么简单的。
“现在你这样还算轻的了,你可不知道我当初多可怜没人心疼,一个人在大山里转悠,碰到个什么才狼虎豹的还得自己解决,有的时候有上餐没下餐的,还得靠吃这个血淋淋的呀,那叫一个恶……”说起当初那个事儿啊,一把辛酸泪,现在的人呐安生日子过多了,都不记得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
“师傅,我只是跟你开玩笑,你不要这么严肃啊,其实这种事情我也经历过的呀,我以前有个师傅,他只有我一个女弟子,虽然他宠着我纵着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都是把我教的规规矩矩的,他说他可以容忍我犯下大错,但是不能帮我铸成大错,所以为了不辜负他的希望,我每天趁熄灯之后都会偷偷的练习指望第二天能够让他看到我的进步,现在经历的太多的事情都麻木了……或许师傅说的对,不管我有没有铸成大错都是他的错,徒之过师之错……他会担着。”说到后面凤芫的嗓子有点哑,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在那里一样,闷闷的。
有人说一条没有挫折的路,那是有人为你铺的,那个为你铺路的人或许永远也不想让你知道他在背后为你做了些什么,等到后来你被养成了一种万事都要依靠别人,那条路坎坷了你就会被堵在那於潭之中,一点一点往下陷下去,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还有一种叫劣根性的东西,它充斥着你整个神经,会不知不觉地引导着你去做一些你并不想做的事情,等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追悔莫及,她当初不也是这么一心一意的想报仇吗?可是后来呢?后来啊就爱上了一个男人,刚开始她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喜欢上他的呢?那个时候把苗头给掐著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么后悔了。
“师傅这一生有没有做过什么令自己后悔的事情?”这么风光霁月的师傅,总是会莫名的给自己灌输这一些理念和压力,她明白这些压力可能不是给自己的,只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而已。
皎月苦笑了一声,“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我一生也只栽在两个女人身上,当然你还不算,你之前还有个师姐……也不是吧,反正就是挂名还没有收下来的弟子,不被外人所知,是我从山里捡回来的,无名无姓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我把她放在我身边养了三年,她成了一个了解我所有脾气的人,比我当时喜欢的那个女人还要了解我,到头来她的结局也不怎么好吧,她还笑话我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她又何尝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自愿堕落成魔……
现在呀,都到尼姑庵里去当尼姑了,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也不清楚这是不是所谓的后悔,只是当时觉得心里不好受,就没有其他感觉了,你说我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男人孤傲如狼的有,温顺如羊的也有,残暴如狮的也有,阴狠如蛇的也有,狡猾如狐、清高如竹的都有,只是这世间很难再有一个男人像他一样,牵动着自己的心弦,所以呀,再美的东西只是一瞬间,它就像泡沫会破碎。
“那师傅我们就做一个约定好不好,谁也不许提弄对方不痛快的事情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就可以保密了呀,不知不觉又将他们的关系拉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