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幼不服气的想要将软鞭挣脱开来,奈何她动的越厉害,这软鞭缠她就缠得越紧,弄的她只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有很久没有人让她如此落魄过了,心中又燃起了一股战意,她要打败这个女人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
“你休要猖狂,得意的太早,我的杀手锏都还没有使出来呢。”她诡异地笑了笑,右手掌心翻出了一个印记,一朵黑色的花蔓延开来,像是带毒的罂粟。
年少轻狂就是年少轻狂,这么快就被她逼得使出最后的绝招来了吗?真是沉不住气,她难道没有看到他那爷爷被她气的都快晕厥过去了吗?她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后面还有两个家伙等着他来解决呢。
凤芫先前学过一些阵法演化,后来因为何君颜还是颜墨离那段期间的缘故,身体里莫名的多了本命之力她自己推算出了一套功法,对付别人可能还有些费劲,可是这个女人的话绰绰有余。
火红色的长鞭随着主人双手的挥动不依不挠的缠上了少女的腿足,千幼没想到她竟然还来这一招,莫不是黔驴技穷了,只会这一招,殊不知这鞭子缠住她只是一个障眼法,只见她左手又拿出了一条鞭子,与其说是鞭子倒不如说是一把软剑,足足有一米多长,看起来同鞭子一样。
什么,她竟然可以两只手用两种不同的武器,天赋再异禀的人都不能做到这样吧,有别人在缠着她,导致她不能动那能把软剑直生生地往她心口刺去,凤芫没有刺下去,虽然那么做的确是大快人心,可是点到即止,她不想给父亲了母亲添麻烦。
纪元尊者在座下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路数招式,抚着胡须饶有兴致,自己这个孙女有几分本事她自己还不清楚吗?天赋好归好后期就是懒惰了没有好好修炼,这小丫头看清楚的趋势,千幼在她手里能走过几招实属不易,这一把他老家伙看的输得心服口服。
“你使诈!我们再比一次,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千幼憋红着脸梗着脖子争论,方才若是那软剑真的刺下去了,她现在就没有命在这里说话了,看来她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凤芫只觉得这丫头真是脑子有问题,好逗的很,顺著她的话问道:“千幼小主不是扬言要将我打败?兵不厌诈你没有听说过吗?难道还要让我让着你不成,究竟是小主技不如人还是我用了下三滥的招数,大家都是明眼人公道自在人心,我也不想同小主多加争辩,后面还有两位等着我呢,请小主让一让。”
千幼还想再多说什么,被纪元尊者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这丫头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好歹也是他莽荒圣地的继承人之一,以前还觉得这样头不错,如今看来继承人的位置要好好考虑考虑了,即使是他的亲孙女,他也不会任由她胡作非为。
站在不远处观看这场战斗的两人心里头一凛,都很出乎意外,真是有意思看来接下来会更精彩,这位芫小主也不像传言中的那样懦弱无能,人这一生站在最高顶最过于孤独不就是想寻找一个能和自己比拟的对手吗?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兴奋快感。
而他们也没有在凤芫脸上没有看到一点骄傲的神色,不出意外此女必成大器,光是这股淡然不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的,就连他们各地最出色的弟子身上都有着一股骄矜,他们都粘着自己的以为自己足够厉害了,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们学到的只是九牛中的一毛。
“小女这手下的没轻没重的,还请纪元尊者不要放在心上,晚辈之间的打打闹闹受点伤很正常的,就算今日是小女受的伤,我凤临沂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他就是怕纪元尊者心里头不舒服,以后会针对凤芫。
其实他的心也没他们想的这么小,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能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总要经历几番挫折,才能够真正的成长起来,他对自己的晚辈都是很疼爱的,这份疼爱是建立在他们有这个足够的资本。
故此,对凤临沂的话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未表态。
梵音手上出现了一把弓,那是他十八岁猎下的第一只苍云鹰时缪空尊者送给他的成人礼,伴随了他已经有六年了,这把弓他使得得心应手,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一个不慎就会要了人的命,可不是说着玩的。
他跃跃欲试的看着台上那红衣似火的女子,远远看不到她眼里的深邃含义,猛然心生了一种征服感,他就像一头鹰一样盯准自己的猎物,不让猎物有逃脱的机会,这个女人他要定了,至于那两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一同接过来抚养他也是不介意的,就是怕主上不同意,看来还得费一番功夫了。
“主上,梵音在打之前还有一个请求,不知主上可否应允?”他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自己能够赢,事先将这个请求抛出来君无戏言,为了保全面子功夫小主不嫁也得嫁,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凤临沂没有太放在心上,平时也有人提出过这样的请求,无伤大雅他都会应下来的,这次也不例外,“梵音这是有信心能够赢了?本主答应你你能够赢的话随便提一个要求,本主满足了你便是。”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嘴角上扬,这本就风华绝代的男儿,更是让在场的不少女儿家都红了脸,要知道梵音可是他们绿野之芜年轻一辈除了凤既之外最值得让人看中的存在。
梵音想看一下那女子有什么反应,只见她神色平平淡淡,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多看她一眼,兴许她只把这当成是一场比试吧,果然和以前那些天天围着他献殷勤的女子不一样,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够配得上他梵音!
“芫小主,请赐教。”身为男子,他不认为让女子三招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况且他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自己的女人怎么也得保证她不受伤。
这里的人都有一个最大的特色自大成狂,古时有位有个国家也不算是国家吧,就是一个小地方叫做夜郎,那里的统治者以为自己占领的地方够大了,就不把其他地方的人放在眼里,还敢问其中一个大国和他相比,究竟谁更大?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当笑柄来笑话他吗?狂妄无知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点代价的。
凤芫微微点头敬意,她与此人并无交集,看父亲的态度应该不算是个坏的,她从来不需要别人谦让,免得到头来他赢了还胜之不武,当下就拒绝了他这番好意,“芫儿虽是女儿身,却也不想让人家瞧不起,梵音公子大可不必如此,芫儿自己选的路自己会走下去。”
在场人的目光看向这红衣女子,虽然并不看好她,可如此骨气,给人的印象非常好,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赢得了场下几个手腕强悍人的认可,真正遇到了敌人根本就不可能这样,要把自己置身在最危险的处境,才能够险象环生绝地逢生,他们经常都让自己家族子弟出去历练,为的也只是提高他们的忧患意识,让他们不要仅仅处于现状,上劲的人谁不喜欢?
今日对三人都一人没多大兴趣的逐鹿之林皎月尊者,难得没有眼皮子打架昏昏欲睡,这个小丫头真是出乎人的意料,看来待会儿他再卖个人情给那个臭不要脸的了,这小丫头给他做关门弟子看起来还不差,勉强凑合着吧。
但看她那熟练的招式没有练过,说出来他都不相信,小丫头一开始就藏拙,每一次都没有用尽全力保留着几分底牌,让人捉摸不透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她一定会是一匹最大的黑马杀出重围令人刮目相看,着实是不错,和他的路数很像。
所有人都以为她还会再用那火红色的软鞭和那帮软剑当做武器,可是她并没有她重新换了一个,也是一把弓,谁不知道没有人敢跟梵音公子比试这个,看来这小姑娘今天是要折在这里了,不会是赢了一场之后就开始自满了吧。
“以弓比弓,单论打斗太过于俗套,就挑梵音公子拿手的来,咱们便来比一比就百步穿杨如何?也算是公子体谅我这刚打完一场的疲累。”她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场下那些人冲她使得眼色,我行我素的站在这场地上。
梵音也觉得这挺好,岂不是把煮熟的鸭子送到他嘴边来啦,而且这是当事人自己提议的怪不得他做手脚,最终的胜利者只会是自己,面上也是一派答应到没有太装模做样,“即便是大家认为甚至不武,梵音也却之不恭。”
已经有人将靶子放到百里米外了,一共有十个,其中三个上面挂着两颗花生,那才是最为关键的地方,要能够射到中心又能够击着花生,且不让花生掉下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那就看他们两个人该如何抉择了。
别的不说就软剑和鞭子是她最顺手的,是师傅教给她的,却因为身为抓鬼师不能打打杀杀伤害人,她在常年将那个铃铛戴在身上,这弓箭还得多亏了大师兄那三年来的精心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