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月离开之后我也没有继续坐下来的意思,这人看似笑容可掬憨厚的要命,但是说的话和动作什么的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也难怪,谁让我只是一个干儿子,更何况在王氏集团的公司里也没什么名分,很多手底下的人也没怎么见过我。
也不怪这王有月对我这样的态度,我只是说不能在我看管的‘阑珊会所’卖那种东西,就让他损失了好大一笔经济来源。不知道他是真心的为大哥做事还是自己在这中间捞了不少好处,我要是打断了他这条线,他从中也赚的少了很多,肯定会怨恨上我。
从他的语气做派和带的人看来,说是给大哥做点小事,可是不难猜出他在大哥的手下是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贩毒放贷之类,偶尔弄死几个不懂规矩的铁头娃。可能看我们三人还是学生模样吧,也没管我是二少的身份,说话都不过脑子的。
“我看着王有月还挺不错啊,罗想你现在脾气见长啊,稍微改改。”胖哥看着王有月进去,手中翻看着他的名片来回看着。我瞪了他一眼,对着他说道:“我现在有点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李志军,是不是这层皮下面是另外一个人?”
“我脾气见长了?你刚刚是聋了?他只是我大哥手底下的一个打手,一个管事的。连他都敢这样对我说话,这样我要是还不打他让他在我面前晃荡,说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王家办事?跟别提去河东了,张宇估计都要骑到我头上拉屎,还要和我借纸。”
我伸手把胖哥手里的名片给抢了过来,连带着我的和阿秀的随手就丢在垃圾桶里,指着胖哥的鼻子说道:“你给我小心点,千万别让我知道你和这个王有月混在一起。”胖哥伸手一拍桌子,“哎哟罗想,你这是信不过哥哥啊,感情我们这十几年的兄弟情就这样断了?”
“滚蛋,你看你刚才那个样子,要不是老子刚才伸手拉你一下,你早就接过人的纸卷凑到鼻子上吸去了。”我伸手拿出手机,翻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不行,我还是得和你老爸说一下,不然你们家就你一个儿子,按你老爸那副德行,打你肯定是舍不得的,几个亿的家产估计得全部被你给抽没了。”
“别啊!”胖哥还想伸手把我的手机抢过去,被我用脚顶在他的肚子上。他拉开我的脚看我放下了手机又凑了过来和我坐在一条椅子上,“罗想,我怎么感觉,你家的这些手下人都挺那个的……”
“那个是哪个?”我看着胖哥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叶长眉和王有月两个人的事情,今天过来虽然没有见到大哥,但是见到了叶长眉还算是小有收获,阿秀坐在一边看起来对那个老头还很是尊敬,不过我对那老头倒没什么敬意。
就我们小区楼下一普通老头差不多,又抠鼻子又抠脚,要是路过一个穿着短裙的美女说不定还要把沾了鼻屎的手摸上去,把鼻屎抹在人家短裙上。
“那个就是那个啊!”胖哥有点着急,还对我使了使眼色让我看看窗外,我偏头看了一眼,窗口也没站着那俩保镖。回头对着胖哥说道:“你是不是想说这些人都挺凶神恶煞的?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对对对!就是这样,还记得我们上次带着人去老城区断了几个小混混的手吗?这些人和上次我带的我爸手底下的那些看起来可猛多了,和刚才我们在拍卖会场遇到的孙家的人差不多。”胖哥连连点头,说着还看了一眼阿秀问道:“阿秀,你说你要是对上这些人你能一个打几个?”
阿秀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喝着茶,我站了起来把刚刚在桌子上沾的水迹在胖哥身上抹了个干净,“你老爸养的那些也就是赶赶几个不肯拆迁的老头老太太,砸砸东西吓吓人,最多也就断人家手脚,忘记我上次给他们说打断一只手多少钱了?”
我回头指着刚才王有月进去的包厢,继续对着胖哥说道:“你忘记了刚才那叫王有月的胖子是干嘛的?这还是大白天的就敢在这店里明目张胆的把粉给倒在桌子上吸,全然不管这附近住的都是些什么退休的老干部。”
“这些是什么人?你电影里也看过不少吧?哪个毒贩不是提着脑袋做事的?边境的缉毒警和毒贩动不动就开枪可不是说笑的,哪个毒贩身上没几条人命?刚才跟着王有月进来的人还提着几个箱子,你猜里面是什么东西?”
胖哥站了起来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正义凛然的一拍桌子,“那还用说!肯定是一箱箱的美钞,看看刚才王有月在你面前的样子,活脱脱的资本主义丑恶嘴脸,最为新世纪的红旗青年,说起来我们高中的时候在学校还全校动员在拒绝毒品的红布上签名了你还记得吗?”
我还以为胖哥要说出什么一番话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转到了高中去了,这种签名活动好像每个学校都有吧,胖哥当时还在上面画了只猪我倒是记得清楚。看了一眼时间也不早了,胖哥揉了揉肚子拉着我和阿秀就往外面走。
“早上就他娘的和刘全吃了两个包子,阿秀倒是在家里洛洛给煮了碗面条吃了,还跟着你去河东打了场架,现在又是喝了一肚子茶。走吧走吧,老子饿的都快瘦了三斤了,到时候六六不喜欢我了。”
我伸手在胖哥肚皮上捏了两把,“你这还叫瘦?就你这吨位六六姐受的了吗?”胖哥拉开我的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把,“你懂什么?男人就是要这样才有安全感,你要是不知道我们的底细看着我和阿秀走在街上,你愿意和谁打一场?”
我回头看了一眼瘦弱的阿秀和浑身是膘的胖哥,挠了下脑袋“我走在街上就算是不知道你们的底细我干嘛要和你们打一场?”“哎嘿,你这就是抬杠不是?”走出门口,胖哥突然一下就闭上了嘴,因为门口还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正在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