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厥灵散的毒性还没有完全退去,加上周身大穴又被易阳给锁死了,范勤空有一腔逃命的热情却无处释放。
“醒了?”正在看药学书的易阳笑呵呵的看向了范勤。
范勤看了易阳那不怀好意的笑之后心里不禁打起了鼓,但还是点了点头。
“吃了这个。”易阳拿出了一枚棕褐色的药丸,递到了范勤的跟前。
“这是什么?”范勤没敢张嘴,惊惶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叫蚀骨丹。”
“干……干什么的?”
“这是毒药,用来控制人的。”易阳笑容冷峻的说道。
“你不是说我替你卖命你就放过我吗?为什么还要给我吃这个?”范勤抗议道。
“卖命归卖命,谁知道你会不会中途反悔呢?”易阳似笑非笑的说道。
“不会的,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范勤想努力让自己笑得更有诚意一些。“我范勤怎么说也是一个炼体后期的武者,说的话当然是一言九鼎!”
“收起你的鬼话连篇吧。”易阳冷笑道。“比起你那些不要脸的话,我更相信这枚蚀骨丹。”
“吃吧。”易阳将蚀骨丹放到了范勤的嘴边,笑道:“你不用害怕,这蚀骨丹吃下去之后一个月之内毒性不会发作,这点我可以保证。”
“那一个月之后呢?”范勤神情恐慌的问道。
“一个月之后如果拿不到解药的话,你全身的骨头会被蚀骨丹的毒性侵蚀至融化,在化骨的痛苦中死去。”易阳的话让氛围顿时冰冷下来。
嘶---
范勤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惊恐的看着眼前那枚棕褐色的蚀骨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赶紧吃吧,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炼制出来的,别浪费了。”易阳邪魅的笑道。
范勤昏睡的那会儿,易阳就忙着拿从栖凤山采来的草药在炼制蚀骨丹和蚀骨丹的解药,前前后后忙活了好几个小时。
“我……”范勤欲言又止的。
“要么吃,要么死,你自己选,一分钟考虑时间。”易阳的话语温度骤降,不耐烦的说道。
“我吃!”一分钟过后,贪生怕死的范勤还是选择了苟活,闭着眼吞下了那枚蚀骨丹。
给范勤解了穴松了绑之后,易阳吩咐道:“范勤,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之内你把之前的联系都给我尽数斩断,之后你就是替我一个人办事了。”
“知道了。”范勤闷声答应,心里却乐开了花。
臭小子,你特麽脑子才是用来装水的呢!竟然给老子三天时间,有了这三天时间,老子还解不开你这小小的蚀骨丹的毒吗?真是笑话!等老子把毒解了,看老子到时候怎么玩死你!
范勤嘴角那抹深意的笑被易阳尽收眼底,易阳当然知道范勤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蚀骨丹是按照修真大陆上那本秘传毒经炼制而成的,这个世界上的人不可能解的开这种毒。
范勤背着他的银刀走了,他一脱离易阳的控制之后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找人解毒,只要把毒解了,他就重获自由了。
范勤满心希望的到处求医,在他看来,易阳只是一个炼体初期的武者而已,使的毒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去,自己那些号称神医的朋友应该是解的开的。
可是让范勤失望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些神医朋友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的开蚀骨丹的毒,最后范勤只得到了一个让他很绝望的诊断:他的确中毒了,这种毒药发作起来很厉害,但是无人可解。
“完了,全完了!”马不停蹄的走访了数位神医的范勤彻底绝望了,他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地上,满心皆是茫然。
要范勤做易阳的走狗,这让他的内心备受煎熬,但是这种煎熬跟死比起来好像也算不了什么。
“要不……就替那个臭小子卖命吧?”范勤在心里对自己说道。“那样子总比死了要好吧?”
寻医无果的范勤绝望的回到了沐晨武馆,辞去了自己在沐晨武馆的高级武师一职,这一切都是在私底下偷偷摸摸完成的,他都没好意思让罗天威父子知道。
范勤一走,罗浩和罗宇则是转拜在另外一位高级武师的门下,开始了他们的武学生涯。
三天之后,范勤失魂落魄的出现在了易阳家的门口,易阳笑道:“这就回来了?”
范勤没好气的白了易阳一眼,老子的命都捏在你手里了,能不回来吗?
“解药什么时候能给我?”范勤闷声问道。
“我想什么时候给,就什么时候给。”易阳强势说道。“你用心替我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你最好是说话算话,不然就算我死也要拉你陪葬!”恢复了实力的范勤气焰又开始嚣张了。
“陪葬?”易阳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你没有那个本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范勤冷哼道,他早就想好了,如果易阳铁了心要他的命,他就和易阳同归于尽。
“我想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易阳说道。
“什么事?”
“我在蚀骨丹里面加了一只噬心蛊进去,你要是敢有二心,我不介意让噬心蛊把你就地弄死。”易阳冷声说道,实际也就是为了吓唬吓唬范勤。
噬心蛊是蛊虫的一种,平时处于沉睡状态,一旦被主人唤醒,就会以惊人的速度吞噬掉宿主的心脏,使其立刻死亡。
“你!”范勤气得用手指着易阳的鼻子,脸色铁青。“真特么的卑鄙!”
“习武之人火气不要那么大。”易阳用手握住范勤伸出的那根手指,笑道:“这次的事就算了,下次可别再指着我的鼻子骂骂咧咧的了,不然……”
易阳的手一用力,范勤的手指就被扳成了一个扭曲的弧度,惹得范勤一阵咧嘴:“我怕不小心伤到你,知道吗?”
易阳警告完就独自进了屋,留范勤一个人站在门口气得牙痒痒,但是现在他除了忍气吞声之外别无他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