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军训结束,易阳宣布方阵解散后,便准备回家了。
这个时候眼镜男跑了上去,拉住易阳说道:“教官,晚上有空没?我请你吃个饭怎么样?”
“你是?”易阳知道这个眼镜男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但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益,是教官你的同班同学。”梁益笑着说道,狭长的眼眸里透露出一丝精光。
易阳点了点头,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教官你吃个饭,相互之间熟悉一下。”梁益憨厚的笑着,还挠了挠脑袋。
“改天吧,我回家还有事要处理。”易阳直截了当的拒绝道,自顾自的离开了。
看着易阳远去的背影,梁益摇了摇头,无奈道:“好像不怎么好打交道啊!”
易阳回到家里之后便开始做饭,其实平时吃回元丹就可以回复体力,但是柯小西抗议说那样子太没有生活情调,崔竹清也表示一直吃药不好,易阳只好每天耐着性子做饭给这两个小姑娘吃了。
吃完饭以后,易阳便照惯例拉着柯小西跑到了那块方形种植地旁边坐着,以便给草药的生长提供更为精纯浓郁的天地灵气。
现在草药种子已经发芽了,并且长出了幼苗,易阳估计用不了几天草药就可以长大了。
柯小西好奇道:“哥,我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光是坐在这里就可以让这些草药快快长大?”
“对。”易阳很肯定的点头。
“那我不就成了个宝贝了?”
“应该……算是吧。”易阳汗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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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晨自从挨了易阳那一脚之后便住进了医院,修养了好几天伤势才逐渐痊愈,他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报复易阳。
要真说起来,金晨其实应该感谢易阳才对,因为易阳那一脚的力道拿捏的很好,只是恰好让他吃个小亏而已,并没有伤筋动骨,若是易阳全力出手,金阳当时就丧命了,哪还有住进医院疗伤的机会。
但是金晨显然不会这么想,他只觉得自己颜面尽失,必须得找回这个场子来。
如果当时的事没有传播开来的话,金晨也许不会这么记恨易阳,但是这件事已经被挂上了天都大学的论坛,现在只要是个人基本就知道金晨的糗事,这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臭小子,敢踩着老子的脑袋出风头?看老子接下来怎么收拾你!”金晨的俊脸布满狰狞,甚是骇人。
金晨的爸爸是中医药系的系主任兼副校长,为了更好的接近穆熙,金晨借着他老爹的权势之便混进了天都大学当起了体育老师。
没办法,别的学科他又不会,只好利用自己会点功夫的长处做个体育老师了。
回校之后,金晨打听到易阳最近在担任新生军训的教官,心中暗喜,因为他有一个在部队的好哥们恰好担任这次新生军训的总教官,也就是易阳的顶头上司。
如果请他出手敲打敲打易阳,那岂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金晨连忙打电话给了自己这个好哥们朱剑锋,朱剑锋也听说了金晨吃亏的事情,在听说金晨想要自己帮他报仇之后,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在朱剑锋看来,要自己对付手底下的一个小教官,那比喝口凉白开都要简单。
华宴酒店,祥云呈瑞包厢。
“锋哥,我这次也算是栽了个大跟头,你可得帮小弟我出这口恶气啊!”金晨颇为愤慨的说道,端起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瞧把你气得,多大点事?”朱剑锋不以为意,举着他布满老茧的右手豪气冲天的说道:“明天我就帮你把那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锋哥,不是我长他人志气,你锋哥的能耐我是知道的,但那个小子确实不太好对付,锋哥你最好是防着他点。”金晨心有余悸的提醒道,易阳那凌厉一脚都把他踹出心理阴影来了。
“放心,不就是只跳脱点的猴子吗?老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他!”朱剑锋根本不把易阳放在眼里,豪言壮语张口就来。
“有锋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金晨笑着给朱剑锋又添了一杯红酒,心中暗暗得意。
朱剑锋的能耐金晨是知道的,朱剑锋比金晨大四岁,从小就在部队接受训练,那可是实打实的格斗高手,虽然境界还只是在炼体后期而已,但是金晨知道,一般的炼体后期高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因为易阳之前出手有所收敛,所以给了金晨一种易阳只是比他强一点的错觉,金晨觉得请朱剑锋出马对付易阳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拜托好朱剑锋以后,金晨便洋洋得意的准备看易阳出洋相了。
第二天一大早,金晨便悄摸溜进了田径场,准备看朱剑锋狠狠惩治易阳的好戏。
易阳并不知道金晨的鬼主意,只是按例带着班级里的同学进行军训,训练的内容易阳看别的教官演示一遍之后就全学会了,这些东西对易阳来说实在太简单。
昨天跟易阳叫板的冷尘三人没有来参加军训,易阳也懒得管了,天都是国内最繁华的城市,出两三个这样性情恶劣的大少易阳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训练的休息期间,易阳收到通知,说是这次新生军训的总教官有急事要找自己,易阳当时就觉得纳闷,总教官什么时候跟自己扯上关系了?
不过既然别人在喊了,易阳也不好摆架子,他现在的身份是学生,基本的规矩还是能遵守就遵守的。
到了总教官的办公室,易阳见到了留着犀利板寸的朱剑锋。
朱剑锋长着一张国字脸,肤色偏黑,天庭饱满,脸上有一些细密的疤痕,看起来颇具威严。
前世活了几百年,易阳倒是不至于被一个人威严的气势给吓到,只是这个总教官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阴恻恻的?
一个人的眼神能够暴露许多东西,易阳从朱剑锋不善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信息。
难道他要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