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之所以让贺舟抬价,也就是为了捉弄一下冷尘而已,虽然易阳不知道冷尘为什么对自己充满敌意,但是他既然这么喜欢挑衅,那自己也没必要让他舒服不是?
财大气粗的喊出了一百万的天价之后,冷尘见贺舟没有再继续加价,而是戏谑的看着自己笑时,心里顿时就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再看看四周那一道道似笑非笑的嘲讽眼光,冷尘的脸都绿了,妈-的,这小子竟然故意在耍我?
“冷少,花一百万买这么一块破玉佩,真的不值啊!”周鸣在一旁替冷尘惋惜道。
“有什么值不值的?老子有的是钱,就是把玉佩丢了也不让他易阳得到!”冷尘死要面子的说道,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了。
周鸣见状只好闷闷的叹了一口气,这次就连他这个冷尘身边最忠心的狗腿子也觉得冷尘的做法很欠妥。
“臭小子,看老子待会儿怎么收拾你和你主子!”冷尘气愤的瞪了贺舟一眼,冷着脸坐了回去。
虽说这次暗中吃了个大亏心里很憋气,但冷尘觉得自己还是有收获的,他观察到自己在故意为难贺舟的时候,洪四爷并没有出面说话,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而是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来这两个人只是和洪四爷有一点点牵连而已,他们之间的交情并不深。”冷尘暗暗得意的想着,先前心里的那点顾虑已经打消得一干二净。
继那块黑色玉佩之后亮相的拍卖品都是一些中等货色的古玩,材质普通,做工也是中规中矩,易阳四人都没有看得上眼的东西,也就坐在那纯当看戏了。
冷尘见易阳这边没有动静,也就安分了很多,他这次来本来就是凑个热闹散散心的,只是见到易阳和贺舟也在,他这才起了竞拍的心思。
经过一阵索然无味的等待之后,终于迎来了拍卖会的重头戏:拍卖古玩珍宝。
在座的全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对古玩感兴趣,听说古玩珍宝要亮相以后,一个个都躁动了起来,洪四爷和黄大师也是赶忙打起了精神。
为了增加这个重头戏环节的效果,欧若拍卖会所还特意换了一个身穿白色丝质旗袍的女拍卖负责人上场,易阳注意到,这个旗袍女一上场,贺舟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这就是你喜欢的那个欧家小姑娘?”易阳笑道。
“是啊,老大,她叫欧思雨,好看吧?”贺舟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还不错。”易阳看着场上那个气质优雅的旗袍女,微微点头。
欧思雨身材高挑,有一米七的个头,就是身材稍稍有些丰满,但也无伤大雅,她的皮肤白皙,五官算不上精致,但比较柔和,属于耐看型的美女,能打个八分左右。
对欧思雨青睐有加的可不只有贺舟一人,这其中就包括冷尘。
说起来贺舟还是通过冷尘结识的欧思雨,冷尘早些年就认识了欧思雨,并且开展了热烈的追求,不过欧思雨一直没有给予明确的回应,这事可以说是成为了冷尘的心病。
冷尘所属的冷家虽说在天都份量不轻,但跟巨头欧家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冷尘一直想着为家族做点事情证明自己,而和巨头家族联姻就是他自认为最省事的做法。
之所以把欧思雨定为追逐对象,一是因为欧家的势大,二也是因为冷尘从小就和欧思雨亲近,并且两人早年间还谈过一段不成熟的恋爱,不过因为双方家长的干预而不了了之了。
虽然欧思雨嘴上没有明说,但冷尘知道她对自己其实一直还是有感情的,至少冷尘能够感觉到欧思雨对待自己的态度比对待其他的追求者更为亲近一些。
对于这样一位对自己存有情愫的巨头家族的佳人,冷尘自然没有放过的理由。
欧思雨作为最后重要环节的拍卖负责人,显得很是淡定,大气的说了一番场面话,随后便有条不紊的组织起了古玩珍宝的拍卖。
第一件亮相的古玩珍宝是一把名为“无锋”的银石宝剑,无锋长约一米五左右,剑身厚实窄小,通体呈银白色,剑刃处没有剑锋,看上去颇具古朴气息。
据欧思雨介绍,这把“无锋”远在唐朝时便由一位隐居在山林之间的铸剑大师开始铸造,前后共历经七代人才得以铸造完成,一直流传至今,没有半分损坏,称得上是当时罕见的神兵。
天都是国内武者云集最广之地,此时的欧若拍卖会所里面就坐了很多武者,听说无锋是古时流传下来的神兵之后,纷纷都竞拍起来。
洪四爷不是习武之人,素来对这些冷兵器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参与进去,倒是贺舟对这把无锋很感兴趣,嘟囔道:“剑是好剑,但是没有剑锋,拿在手里就是个摆设,又有什么用呢?”
“不见得。”黄大师这时幽幽开口道。“能够被尊为神兵,一定有它的神奇之处,我方才感觉到那把宝剑上有一股很霸道的气息,这把宝剑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朴实。”
说完,便把眼神投向了若有所思的易阳,想听听易阳的看法。
易阳见贺舟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便说道:“这不是什么宝剑,这是一根短鞭。”
“短鞭?”易阳的说辞把三人都吓了一跳,贺舟纠正道:“老大,你是不是眼花了?这明明是一把宝剑,只是没有剑锋而已。”
易阳知道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楚,也没再多说,而是吩咐道:“贺舟,你把这把无锋拍下来,它以后对你大有益处。”
“是,老大!”贺舟虽然不知道易阳有何用意,但听到“大有益处”这四个字,立马兴致勃勃的竞拍去了。
冷尘见贺舟加入了竞拍“无锋”的行列,他也立马掺和了进来,不过这次参与竞拍的全都是些财大气粗的主,冷尘自然不好再堵截贺舟了,只是在一旁时不时的使坏给贺舟施压,想以此来报复贺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