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呆呆睡觉之后,何婉卿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走出女儿的房间。
陆广白正坐在书房里,翻看着资料和沈尘归看过的书,何婉卿站在门口望着那个男人,心生暖意,缓步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将下巴搁至他的肩窝。
“欢迎回家。”
她温热的气息吐在陆广白的脖颈处,拂过他的喉结,让他一瞬间想起上次那个缠绵的夜,想起她婉转承欢的模样。
于是起身打横抱起她,往卧室方向走。
何婉卿哪能不知道这个男人心中所想,连忙推了推他的胸膛,“还没洗澡呢,你先去洗澡。”
陆广白停下脚步,转往浴室走,低头含了一抹笑吻上怀中女人的唇,“一起洗。”
浴室一片白茫,刚刚呆呆洗澡时候的雾气都还没散去。
陆广白三两下将怀中的女人剥干净,丢入浴缸,调好水温之后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跟着坐了进去。
浴缸不大,容纳两个人还是显得有些拥挤,他索性抬起她的臀让她跨坐到自己身上。
陆广白侧头攫住她的唇,狠狠地吸了一口,哑着嗓音开口问道:“怎么,还害羞啊。”
“孩子都生了,还跟个少女一样,你可真磨人。”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犹如一剂猛药,勾得何婉卿有些恍惚有些动情,她抬眸对上男人充满情。欲的双眼,主动吻上他的唇,伸出舌头勾勒着他的唇形,随后吮住。
她的主动无疑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陆广白也等不及再洗,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带她一同在欲海里沉沦。
浴缸还是太小,容纳陆广白一米八的身躯就已经勉强,再加上一个她,一次下来何婉卿只觉得腰都要断了。
姿势太过奇怪他又太持久,等陆广白抱着她清洗完回房间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抬不起自己的腿。
何婉卿像条咸鱼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陆广白叹口气,拿着吹风过来轻柔地为她吹拭着头发,水珠滴在她身下宽大的浴巾上,浸湿一片。
何婉卿呆呆地望着水晕,头皮感受着他的指腹笨拙地梳理着她的发,明明耳边是吹风机嗡嗡的噪音,心却无比的安心宁静。
“沈尘归,我爱你。”她哑着嗓子,轻声说道。
“什么?”陆广白关了吹风,疑惑地看向她,“没听清楚。”
“没什么,你扯痛我了,轻点。”何婉卿笑着看他,随即又叹气,“再也不要在浴缸,我骨头都要散架了。”
陆广白有些好笑地帮她揉了揉大腿内侧,“你就是缺乏锻炼,柔韧性不够。”
何婉卿白了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男人一眼,随即将脑袋枕在他盘着的腿上,“快吹吧,吹完我好睡觉,太累了。”
陆广白有些无奈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接着为她吹干头发。
接下来几天,何婉卿都过得无比舒心。
她每天跟陆广白同出同进,下午一起去幼儿园接呆呆,晚上回家为父女两做饭,简单而温馨。
出乎意外的是,孙曦再也没有找过她的麻烦,也没有再上过28楼,连Cindy都大呼世界清净了许多。
只是这简单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又是一个周五,一家三口决定去何家蹭饭,陆广白有个会议要晚点下班,何婉卿便自己开了车去接呆呆。
刚到幼儿园门口,一辆黑色的奥迪就停在她的车前,何婉卿以为车子追尾,连忙下车查看,却发现两辆车之间隔了一定的空隙。
她抬头往奥迪那边看去,后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精致冷漠的脸。
“何婉卿是吧?我是陆广白的母亲,想和你聊一聊。”姚淑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开口说道。
陆广白的妈妈?何婉卿心里一怔,随即有些紧张地答道:“您好,我是何婉卿,请稍等一下,我去接我女儿下课。”
说着,她转身上车将车停好,接了呆呆,这才上了姚淑芬的车后座。
车内温度有点低,何婉卿紧紧地搂住女儿,虽然不知道陆广白的母亲是因为什么原因单独找她,但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如今也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呆呆乖,叫奶奶。”她低头摸了摸女儿的头,引着女儿叫人。
姚淑芬瞥了她怀中的小孩子一眼,“先别乱认,这个孩子是不是我们陆家的孩子还未定,更何况当初我都给你寄了离婚协议书,为什么你还要和广白牵扯不清?”
姚淑芬身上的气场让呆呆十分不舒服,她躲在妈妈怀里看都不看她。
“那份离婚协议我并没有签。”何婉卿垂下眸,她对这个婆婆突如其来的恶意感到有些难过和莫名。
“没签?当初在医院叫嚣着要和他离婚的不是你吗?明知道他病的那么重,还抛下他离开,放任不管的不也是你吗?”
“若不是因为他血型特殊,我先生刚好又在北京出差被医院联系上,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明白吗!”
姚淑芬情绪有些激动,胸口起伏不定,前头驾驶座上的司机连忙出声劝道:“夫人您别激动啊,待会儿血压又要上来了,有什么事情和何小姐慢慢谈。”
何婉卿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位应该将近六十岁了吧,保养的太好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以致于她根本没想起来她应该有的年龄。
“说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姚淑芬冷静下来,僵着脸开口问道。
“是钱?还是我们陆家的家产。”
何婉卿低下头,想着这几天与陆广白相处的甜蜜温馨,她努力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要生面前这个女人的气,不要激动,心平气和。
“我只想好好的和陆广白在一起,给我女儿一个完整的家。你说的那些于我来说都不重要。”
姚淑芬冷笑一声,“看来我们今天的谈话不会取得什么实质性的结果,我不会允许我儿子娶你,你也最好别妄想能进我们陆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