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叶言言的面前,司厉爵都觉得自己丧失了最起码的语言组织能力。
说出来的话和想要表达的意思永远都大相径庭。
“三年之约我没有忘,不过是要我为你生个孩子。我们的婚姻跟这个没有关系。”
“没有婚姻怎么生孩子?”
叶言言冷笑,反问道。
“没有感情还怎么继续婚姻?”
司厉爵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给叶言言看,自始至终他的心里都只有她一个。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叶言言转过头,一双眼睛紧盯着司厉爵。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非得逼着我去法院起诉离婚吗?”
知道跟叶言言讲道理也讲不通,索性就不讲理到底。
自己虽然不太熟悉婚姻法,但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儿的。
“就算你去法院起诉也没用,首先我没有任何的出轨或者谋害别人的不法行为,你提出离婚的唯一理由就是感情破裂。但这感情破裂不是你一句话就可以的,它需要分居三年还是五年才行。”
见叶言言依旧不为所动,司厉爵继续劝说。
“你大张旗鼓的去法院起诉搞得人尽皆知,叶氏的股份必受影响。到时候你婚没离成,还搭上了叶氏的光辉前途。你自己想想,是跟我履行三年之约合适还是离婚合适。”
虽然这话里大部分是无赖的理论,但却十分有道理。
司厉爵抓住了她的软肋。
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叶氏放在危险的位置。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好,我答应你不离婚。但是我们得签订一个协议。”
“什么协议?”
叶言言敲击着键盘,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我们的婚姻已经是名存实亡,只是因为三年之约凑合一段时间。我们约法三章,首先不得干涉对方的任何事儿,其次分房睡,主卧,我睡客房。最后在外面我们还是要扮演恩爱夫妻,但不能有太过分的身体接触。”
这哪里是约法三章,明明是断绝了自己跟她的一切接触。
“你这哪里是约法三章,明明是要跟我分道扬镳。”
叶言言嘶吼道:“我已经做了最大的退让。”
颤抖的唇张张合合,心中的悲凉让司厉爵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现在之所以还愿意见你,愿意跟你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为的不过是早日拿回叶氏,跟感情没有丝毫的关系。你,司厉爵。从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就不配得到原谅。”
这些话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把尖刀之插司厉爵的心脏,他痛苦万分。
原来叶言言已经恨他恨到了这般地步。
“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才可以?”
叶言言突然笑了起来,这个问题的问好。
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要司厉爵怎么做?
现在哪怕是真的把叶氏交还到她的手上,两个人也回不到过去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挽回的余地,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已经破碎的镜子,看似重新拼在了一起,实则满是沟壑。”
看着司厉爵慢慢的转身,原本高大威猛的背影此刻却让人觉得有些悲凉。
走到门口,司厉爵停住但并没有回头。
“言言,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爱的人。纵然我曾经做过的错事让你无法释怀,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时间总能抚平一切的……”
目光呆滞的盯着门口,哪里早已没有了司厉爵的身影。
叶言言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刚才说的那些话伤害了司厉爵也伤害了自己。
这样一次次的挑战司厉爵的忍耐极限,叶言言承认是故意的。
她内心期盼着哪一天真的惹恼了司厉爵,两人之间彻底的决裂。
这样起码她能完全扔掉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没有心的人就没有感情,那样很多决定做起来就容易的多了。
离开办公室的司厉爵十分烦躁,想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摊开文件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拿起外套打算去酒吧买醉,还没走出办公室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助理。
“总裁,出问题了。”
无视助理一脸的凝重,司厉爵继续往前走。
“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在说。”
眼看着司厉爵乘电梯马上要下楼,助理赶紧上前挡住电梯。
他低着头不敢看司厉爵那张冰山脸。
“总裁,是司氏集团的事情。”
听到这话,司厉爵的眉头微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却并没有接到韩城的电话。
“韩总呢?”
助理左右看了看,恳切的说道。
“总裁,我们还是去办公室说吧。”
司厉爵低沉的嗯了一声,快步走回办公室。
助理关好门之后,上前将事情和盘托出。
司氏集团最近有好几个城市的门店被人抢砸,店里的员工也有一部分受了伤。此时韩城已经奔赴各地去调查解决事情了。
参与抢砸的都是一些当地的小混混,说是为了求财。
如果是单独的一起抢砸,说是求财没问题,但多个城市同时出现,问题就大了。
原本这事儿也用不着司厉爵出面解决,但韩城却查出了一些东西需要请示。
司厉爵面色凝重,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什么事?”
助理向前走了几步,可以的压低了声音。
“据韩总调查,这事儿是邱氏集团做的。”
双眼微微一眯,司厉爵冷哼一声。
“邱氏集团现在是什么情况?”
“韩总自从接到您的命令以后,就利用各方力量给邱氏施压。现在邱氏在各城市的分部已经基本关门,整个公司也受到了极大的制约,就靠着几个跟国外的合作苦苦支撑。”
这情报明显是错的,假如邱氏真的已经到了需要苦苦维持的地步了,哪里还有心思找司氏集团的麻烦。
“你确定这是邱氏集团的现状?”
助理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是,有咱们安插在邱氏集团内部的人员为证,邱氏的确是举步维艰。”
“既然是实情,你那么紧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