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此番前来寻他的目的娓娓道来,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我只字不提。
“什么?你所言句句属实?”
楚江大惊失色,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儒雅、清风徐来的模样,还真是难得看他面露惊色。
“没错,关于我的真实身份,以及过去,目前只有谢长情知道了。所以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张扬出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后面与你所言的十一年前的事情,你大可细细斟酌。信与不信,由你。”
楚江双眉紧蹙,道:
“可我父亲十一年前竟对罪行供认不讳,且这十一年来不曾有过半句怨言。我清楚他的秉性,若是被冤枉了,他不该是这般忍气吞声的。除非……除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吧,你也说了,不排除有难言之隐的因素所在。故而,你要不要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查个知根知底?”
说是我怂恿他利用他也好,说我有利所图也罢。
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三王爷当年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若是能洗刷当年的冤屈,还自己家父一个清白之名,那又何以不为之?
当年三王爷发配边疆的时候,楚江也才是个十岁的孩童,这件事情,他是没有权利开口询问任何事情的。
风沙一扬,枯枝萌新,转眼就过去了十一年。我就不信,他对此事真的没有半点疑心。
“楚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是想要利用你。这是合作,不是单方向的有利可图。我既想查清楚玄灵派与朝廷的勾当,自然也希望身为朋友的你,得到正义的眷顾。”
“我明白你的一片心意,谢谢你……九儿。”
我抿唇一笑,道:“先别谢我,把该做的事情都先做了。”
眼下该做之事,当然要让楚江,先从三王爷的十一年前的叛变案件中查起。不管是差档案宗卷也好,直接去边疆寻些蛛丝马迹也罢。
总之,一切谜底总有一天要浮出水面。
这一天夜里,谢长情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往日睡下的时候,他抱着我总要说上一些话,今日尤为沉默。
“你……怎么了?”我问道。
“没事。”他淡淡地回答我。
“是不是近日在军营中很是疲累?”最近他总是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还会留宿军营。
谢长情不说话,最后我以为他是真的累了,所以入睡得特别快。
可是,他没有睡着,半晌后他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最近我很忙,你生气吗?”
“你别闹了,我生什么气啊?身为你的妻子,这点都不能理解你的话,那我就不配拥有你。”我转过身,正面看着谢长长情。
谢长情与我对视片刻,一把将我搂入怀中,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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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接近正午时分了,枕边空无一人。双手触及谢长情睡的位置,冰凉的触感告诉我,他应该是一早就走了。
清瑶送来早膳,神情有些怪异。
“怎么了?我不就是起来得有些迟了,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哑然失笑。
自从回来将军府住,我自是没有试过这么晚才起床。在古代就是这样,嫁做人妇之后,起得晚了都是不合礼数的。
“少夫人……有个事情清瑶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看清瑶左右为难的模样,我心想,看来不是因为我赖床的事情才面露难色。
“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说吧。”我掰了一小块馒头塞进嘴里。
“你昨晚是不是跟将军吵架了?”
“没有啊……昨晚……我们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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