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琰竟然给了眼前人这么高的评价，这让程小楠提起了兴趣。希望不是个一味想抱顾琰大腿的。
“张总，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顾琰不卑不亢。也是，不过是个新贵，就算崛起的再快，也还不值得他顾琰多留意什么。
顾琰随意的态度没有影响到张云升。他带着自己一贯的笑容说道：“这种连顾总都赏脸参加的宴会我当然也有必要来一来了。“
张云升这话看上去没有什么，仔细琢磨却有一种挑衅的意思。这是说顾琰也不过如此么？程小楠顿时对这个人起了兴趣。
张云升在说完那句话后又把头转向了程小楠的方向，道：“夫人近来可好？”
顾琰皱了皱眉头，把程小楠拉向自己身后。“自然是一向都好的。”
程小楠见顾琰这么做，心里又有些不平，不过是回个礼，有什么好阻拦的？这种逆反心理让她控制不住给了张云升一个眼神。这个眼神懂的人自然懂，有事儿稍后再谈的意思。
如果张云升愿意，稍后自然会抓紧机会，如果他不愿意，程小楠也没有什么损失。
虽然程小楠给了张云升一个眼神，可也别误会，她不是要给顾琰戴个绿帽子来报复他，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她才不干。而是要和张云升联手，张云升可以获得她身为顾琰妻子可以提供的便利，获得一些信息什么的，而她或许可以通过张云升这个契机，获取逃跑的机会。
张云升毕竟是刚刚摸爬滚打好不容易爬上来的。速度很快，成就不凡的他心中有很多傲气，但本是确实不凡。程小楠的眼神他收到了，心里一愣，这个女人……有点儿意思。她想干嘛？
不论如何，先听听她的话总是没有坏处。但是听说，顾琰管她管的很静，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方式和自己交流。先看吧，这个女人智商高不高，值不值得利用安排，第一手就看得出来。
“顾老板，真巧啊，在这人碰上你了，我在码头那……”也不是程小楠心急或者什么，关键是她可以遇到的能帮她的人太少了。先不说愿不愿意，有这个资格的人都很少。毕竟她人是什么人，都取决于顾琰。因此刚刚出现张云升这个比较中立，没有那么谄媚的人，程小楠就觉得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和顾琰接着又见了几个权贵之后，程小楠觉得是时候了。
宴会到达了尾声，所有人要做的事儿也就都做完了。大家都开始无目的的吃东西，休息什么的。那些在宴会上看对眼的，或者大老板对年轻小丫头看上眼的，已经找房间去了。
现在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儿，此时交流因该不会有什么事儿。
“顾琰，我不想再去见那些人了，我觉得自己有些累了。想去休息。”程小楠轻微皱着眉头和顾琰说。
“阿楠，你累了就打到旁边的沙发上休息吧。注意安全，我让小东陪着你？”小东是顾琰在地下拳场救上来的一个孩子，平日里就带在身边，一来他身手很好，虽然好不过顾琰，但是保护一下程小楠还是可以的。二来也能学点儿东西。日后下放到顾琰的其他势力也算有些用处。顾琰对程小楠轻声说道。
“不用，你身边才是不能没有人，我自己过去就好了，放心吧。”程小楠连连拒绝。开玩笑，身边真要跟个人还怎么和张云升牵线？
顾琰默默看着程小楠往休息区走去。心想，阿楠，你这是想干什么呢。不论你想怎样，我都奉陪。
程小楠来到了休息区，张云升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他没有过去，相信这个女人还不至于这么傻。虽然大家情绪放松，但有什么事儿也不是这儿可以说出来的，他一个区区新贵，私下里结交顾老大的女人干嘛？
当然，程小楠不是傻子，所以也没打算就在休息去做什么，她也注意到张云升发现她来到休息区了。于是她开始不停的吃东西，各种水果，所以不一会儿就要去洗手间了。她又用眼神示意张云升更上，然后动身去了洗手间。
程小楠在洗手间上了厕所以后，用厕所的厕纸和自己随身携带的眉笔开始留言。毕竟想说什么事儿厕所也不是个好地方，肯定要另约时间。
写好之后，程小楠就出来了，果不其然，张云升正往厕所里去。
“张先生，真巧。”程小楠打招呼道。
“顾夫人。你好。”张云升特意用了这个称谓，他还是不很明白程小楠找他的原因。他可不不想是因为什么旖旎的心思。毕竟想要女人多的是，何必非要程小楠这个危险人物呢？
“今天的厕所倒是比以往干净。没有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程小楠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张云升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她程小楠找他可不是为了一夜情什么的，而是另有其他目的。更多是信息都在厕所的空气净化机里面。
两个人交换了你懂的，我懂了的眼神后就错身离开了。程小楠去找顾琰，该干的事干完了自然就该走了。
反正程小楠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顾琰自然是什么都挺程小楠的。而张云升则是在空气清新机里找到了那张字条，上面是云舒咖啡馆的符号和一串数字。
回到家后，程小楠先去洗澡了，顾琰一个人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神色难辨。程小楠出来后，他问道：“你觉得张云升这个人怎么样？”
程小楠心底吓了一跳，但还是强撑着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一个厉害一点的后辈？怎么，让你感受到威胁了？”
顾琰不屑地说：“哼，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然后就用深邃的眼神看着程小楠。抱着她说“小楠，我们就这样好不好。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去做，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尽力满足你。不要老想着离开我了。”
程小楠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看看顾琰，顾琰正把头埋在她的怀里，闭着眼睛一脸安详。
应该不会。不然他不会这么安静。知道她想走，他一定会暴跳如雷，狠狠的教训她。这才是他顾少的风格。
程小楠默默地继续擦头发。她不是不怕顾琰发现了她的所作所为，而是她根本就还什么都没做，也就没什么好怕的。至于张云升会怎么样，她从才不在乎。一个崛起迅速的新贵手上没点脏是不可能的。他们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