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白衡宇走后，顾琰几乎是本能地质问着程小楠。
“他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吗？”程小楠淡淡地看着他，无悲无喜的样子，就好像是在看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一般。
顾琰的瞳孔开始危险的紧缩：“你喜欢他。”
“跟你有关系吗？”程小楠说。
“你是不是和他上过床了？”
“你有病吧！”
程小楠郁闷极了，警局门前本来就是人来人往之地，他们刚刚虽然没有大打出手，但也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她实在不想被人当作戏码看下去，所以说完就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可顾琰哪里肯放过她，他觉得她此刻越是想要离开，心里就越是有鬼，于是直接就把人拖进了自己刚刚让人开来的汽车里。
“顾琰，你抽什么风，不要乱来？”被丢进后座，脑袋磕在窗户上，程小楠揉着脑袋，刚要开门汽车就猛地驶了出去。
“乱来，你知道什么是乱来吗？”
汽车，一路疾驰，红绿灯一概忽视，油门踩到了极点之后，整个汽车就仿佛草原上的脱缰野马般。
周遭无数地汽车鸣着笛，无数的司机行人骂骂咧咧，幸好直到汽车停下来，也没有出什么安全事故。
程小楠松了口气，正打算看清窗外的时候，驾驶座上的顾琰就已经来到了后座。
“那个人，你是不是和他上床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距离近到了极点，脸上的情绪反而看不真切了。
只是觉得他的呼吸格外沉重，浑身绷紧的肌肉也喷张得要命。
“……”程小楠有些害怕，在大多数面对顾琰的时候，她确实可以牙尖嘴利，不管不顾。
可是现在，在车厢这个狭小的地方，在面对顾琰阴森可怖的情绪时，她整个人的胆魄都好像是被关进小黑屋子里了似的。
“回答我！”顾琰又说了一遍，他的语气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程小楠无语极了：“这重要吗？在你心中，我这种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女人，向来都是人尽可夫的，我就算告诉你我没和他上床，你会相信么？”
“你说，我就信。”顾琰顿了顿。
程小楠愣了一下，哑然笑道：“你现在这样的反应，真的会让我以为，你还爱着我的。”
“所以，你们是上床了吧！”顾琰冷冷地看着她，并不去回答程小楠口中的问题，狭小的空间里，他的情绪似乎更加压抑了。
程小楠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然后，她根本来不及说什么，一只手就猛地朝她而来。
程小楠又急又怒，忙缩起了身子，狠狠地去扒那只手道：“顾琰，你丫就不能换一招吗？”
“换一招，你天天这么穿，不就是等着人用这招吗？”不说还好，一说顾琰整个人越发地阴郁了。
“呜……”
难道那天晚上，他不是自己闯进来她房间的吗？
仿佛碰触到了什么幽暗至极的东西，程小楠的思维不自觉地就纷乱了起来。
“为什么不试着讨好我，拿下我呢？你知道的，在骨子里我是对你有感情的，而你在这份空手套白狼的职业里，也应该是很难再遇到比我家资丰厚的人了。”
“滚！”
“滚？”顾琰嘲讽地笑，“人家说，女人在床上说的话，永远都是反的，
动作切换时，程小楠被制的力道终于松了片刻，她死命挣扎，趁嘴边那手一滑，直接用用牙齿狠狠地咬了上去。
十指连心，顾琰不自觉地‘嘶’了一声，可是马上，他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
顾琰阴冷地开口：“难得掌握了一点先机，你想咬那就咬着吧，只是我很好奇，如果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是别人，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抵触了呢？比如刚刚那个小白脸，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是主动的了？他一次会给你多少钱，他能让你爽得兴奋大叫吗？”
程小楠没有回答，她只是愈发用力地咬着顾琰指尖的那块皮肉，就好像是要将它给撕下来一般，鲜血很快就渗满了她的口腔。
顾琰依然还是察觉不到痛一般：“你口口声声说不愿做我的生意，那么程小楠，你记住了，从这一刻开始，咱们之间将不再是生意。我事后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了，”
“……”
“你大可继续去告我，去不同的警察局，找不同的律师，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