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程小楠，顾琰忽然满足地笑了。
然后他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为所欲为，顺理成章的，直接就在沙发上混蛋了起来。
依然是高高在上，依然是霸道专制，带着某种快意的报复与享受，在感受到程小楠这次并不如之前的死命反抗后，整个人反而兴奋得更加厉害了。
有人说，压抑的人，一旦爆发，便是山崩地裂。
他顾琰虽然不算特别的压抑，但发作起来，也绝对不是正常的程度。
程小楠死死地蹙起眉，任由他折腾来去，经过前几次的教训，她如今已经不得不去承认当前的事实了。
那就是她不可避免的，完全无法拒绝地，已经成为了一个妓女，一个他顾琰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玩具。
开心吗，甘愿么，当然都是否定的，可除了否定她还能干些什么？
从小到大，她都是那种诸事不顺的人，运气也好，命运也罢，生活总是习惯了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去经历所有不好的事情。
而她不管喜不喜欢，愿不愿意，最后都只能被动的接受。
因为她懒，懒得没有足够的勇气，懒得从未学会那种孤注一掷，不死不休的决心。
她想活着，好好活着，哪怕活得不如人意，哪怕她总是对人说‘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
都说不讲理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人总是冲动的生物，总以为表现出一副自己不在意性命的样子，对方就不敢惹自己了一样。
然而这世上总有些睿智通透的人，他们轻而易举便能看穿你的底牌，既不明说，也不透露，却偏偏贪婪至极地蚕食着你的一切。
顾琰显然知道程小楠是这样的人，所以从头到尾，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不会有半点的犹豫和考虑。
云翻雨覆、恣意妄为、心满意足地在沙发上、床上还有地上做完一切之后，天色边已经露出了浅浅的鱼肚白。
顾琰从外套里摸了根烟点上，在床头懒洋洋地吞云吐雾间，程小楠裸着后背趴在一旁的影子也隐隐约约的。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被子盖在她的腰部，吐出一口烟圈道：“我不想跟你磨叽太多，也没有什么解释的习惯，但是咱们之间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那么我就直接和你开门见山了。”
程小楠没有说话，只是本能地拉了拉被子，想要把自己盖得更多一些。
顾琰见此，顿时不悦地皱起眉，当场就将被子整个拽起来直接扔到了地上。
程小楠怔了一下，依然没有转过头：“你想说什么？”
顾琰笑了笑，径直将手里的烟头摁灭，然后将人扳过来面对自己：“我喜欢你的身体，当然了，你也可以理解为沉迷，我要你跟着我。”
程小楠当场愣住，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难道要娶我不成？”
顾琰摇了摇头，玩味儿地扣住她后脑勺，将人带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低头在那樱花般的唇上印下一吻，道：“你不配。”
程小楠捏紧了手掌心：“所以是包养？”
“可以这么理解。”顾琰点点头，随即将人紧紧地搂进怀里：“反正你也欠了我不少钱，而且咱们之前算过账的，你就算不被我包养，那笔钱你也是……”
“所以，我得卖身抵债！”程小楠的声音里有些发抖。
顾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向来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你是要跟我，还是要被我弄出去长期招待客人，你可以好好想想。”
“你大爷的！”终于再也忍不住，程小楠直接一口咬上顾琰的胸口。
后者也没发作，只是轻轻地蹙起了眉毛，抓住程小楠的胳膊道：“别给我拔掉你爪子的机会，阿楠。”
太多语气依然没有什么威胁的意思，但程小楠却立马惊悚地顿了一下，可她毕竟是个固执要强的人，牙关的力道非但没有松却，反而变本加厉地了起来。
“你总是这么不乖。”
顾琰低低地叹了一声，然后就在他话落的瞬间，房间里便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骨骼错位之声。
“啊呜。”手腕猝不及防地错位，程小楠疼得顿时呜咽一声，不自觉地就长了嘴巴开始吸气。
顾琰趁机顿时将人一把摁在床上，头朝下的那种，死死地将身子骑在她的后腰，不给她半点挣扎的机会：“我耐性并不好，脾气也十分有限，所以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惹怒我。”
“放开！”受伤的胳膊，再次被无情地压制，程小楠疼得满头大汗，开口的声音里也尽是压抑和颤抖。
顾琰顿了一下，松了些对那只胳膊的钳制，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程小楠你最好记住了。”
他虽然高高在上，低调得不喜欢应酬，可人在世上总有些免不了的局要参加，而他那个圈子，说杂说乱都是轻的。
总有些朋友喜欢些情趣，总有些伙伴需要手腕来长期保持联络，而在这种灰暗的手腕与地带里，也总是会有一些扮演着相应角色的男男女女。
他肯给她选择的机会，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为什么？”程小楠问，“世上有千万种解决恩怨的方法，我也承认我当年的确自私，也确实是对不起你……”
“你终于会道歉了吗？”
顾琰笑了笑，然后便不在乎地摇了摇头：“晚了，我现在需要的不是道歉，或者我从来都没有需要过道歉。毕竟道了歉，还要警察干嘛呢？”
“我的确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所以你该庆幸自己这两年没有在外面乱搞。”
“你……”程小楠一震，双眼顿时瞪如铜铃般。
顾琰满意地在那双眼睛上亲了亲：“你真以为我来这里找你之前，没有找人查过你吗？”
程小楠缓缓地垂着眸子，沉默了许久后，问：“你非要这样逼我吗？”
明知道她不可能做到和他一起，明知道她更接受不了和别人……
“也许吧，阿楠，我们之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不可能再像过去那么对你，而你也做不到像过去那样了。所以，两种方式，你自己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