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楠也不解释，虽然顾琰表现出了颇有兴趣的样子，但他能对这些琐事有什么兴趣呢？
笑了笑，径自看向苏靓靓：“这笔钱，我可以收下。”
“你真的愿意收下？”苏靓靓顿时愣住了。
倒不是因为程小楠的坦然，而是按照正常的套路，这种时候别说是五百万，就算是五千万砸在她面前她也该是不为所动的啊。
不管是为了白衡宇本人，还是因为白家的家境，她怎么都不该是见好就收的啊。
“要不，我不收了？”程小楠有些无语的看着她。
她承认自己是个金钱至上的人，毕竟这玩意儿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毕竟可以使鬼推磨，而她从小到大的生活也无时无刻不警告着她金钱的重要性。
有钱，她自然会收下，只要不是那种有碍法律的赃款。
可这苏靓靓口中的五百万，难不成只是为了逗逗她？
“你怎么又不收了呢？”苏靓靓也郁闷极了，程小楠看似无害的反复，简直就像是一场不停戳刺在她心脏的酷刑。
“那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程小楠再次无语。
“给，当然给了，只要你答应我……”
“那不就得了，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说。”程小楠打断她，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灿烂的笑容，直接就伸出了手掌。
苏靓靓不解的看着她，程小楠嘿嘿一笑，动了动手指：“你打算什么时候付款啊，付款方式……”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实在没想到她会这样的厚脸皮，苏靓靓的眉头顿时蹙起来，“你到底是真喜欢宇哥哥，还是……”
程小楠没听完她说的话，因为她当苏靓靓提起白衡宇的名字时，她本能感觉到了顾琰眼神的停滞。
她头皮立马麻了一下，连带着情绪也不自觉地烦躁起来，然后对苏靓靓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耐烦了：“你到对给不给钱啊？”
“我当然给了，只希望你能答应我所要求的。”苏靓靓说着，便径自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了支票簿和笔。
程小楠一动不动地见她书写着，直到她写好支票直接放在她的手里之后，她这才终于回魂般。
“钱我已经给了。”苏靓靓有些负气的说着，显然对于这个五百万的花销十分肉痛，所以她很明确的希望得到一个保证和结果。
程小楠笑着点了点头，见苏靓靓踱着高跟鞋离开了，这才低头看着手里的支票来。
五百万啊，曾经辛辛苦苦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金额，如今居然真的点点头就到手里了。
发财，原来真这么容易啊？
程小楠不可思议的想着，任由办完事情的顾琰径直带着她走出大门，上车后正要将那支票正要收进包里，旁边的一只手便径自将它抢了过去。
“我的。”程小楠看向顾琰。
“你的？”顾琰笑了笑，扫了眼手中的支票，眼神里的情绪一片氤氲。
程小楠吃不准他是什么想法，但还是伸手夺过那支票：“我靠实力得到的钱，不管是什么渠道，它反正就是我的。”
“是么？”
程小楠梗着脖子点点头。
“你人都是我的了，所以你的钱……”顾琰轻笑着顿了顿，径直勾住她的腰肢，再次将那支票夺走：“没收。”
“你……”程小楠恼怒的嘟起唇，下意识的动作，意识到对方是顾琰后，立马面条似的弹开：“你高兴就好，嘿嘿。”
“你真这么觉得么？”顾琰问。
程小楠点点头，顾琰轻叹一声，这才将支票重新还给她：“爱钱没错，赚钱更是理所应当。只是阿楠，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五百万想必并不会容易吧？”
程小楠立马小心起来，虽然顾琰看上去还算是温柔，可她就是知道他在让她主动承认了。
组织了下语言，程小楠径直看向顾琰：“她让我别再出现在白衡宇面前，这笔钱呢就算是报酬。”
顾琰的表情依然不见变化，他似乎早已料到了始末般，等她开口不过是一种特定的情趣般。
“所以你答应了吗？”虽然是明知故问，但他还是继续了。
程小楠自然也按着套路继续，点了点头道：“我先前早答应过你不见他的，所以这件事就一定会做到。既然现在半路杀出来了五百万送给我，我为什么不要？”
“是该要的。”顾琰莞尔一笑。
虽然并没有多少的真诚，但他确实就欣赏程小楠这个唯利是图的厚脸皮样儿，捏了捏她的脸颊径自开口：“你既然发财了，那么咱们明天就出去花掉它好不好？”
“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挣到的，我要把它存下来生根发芽。”程小楠下意识地捏紧了支票，虽然顾琰很危险，但在一切无伤大雅的事情上她也并不会憋屈自己。
“脱货膨胀，钱留在手里是会贬值的，你应该把它花出去。”顾琰继续劝慰着说，很温柔的样子，就好像他是缠着她要钱花的小白脸一样。
程小楠恍惚了一下，几乎是立马就yy了起来，如果她是个腰缠万贯、手眼通天的女大佬，而顾琰则是她手里包养的乖巧小白脸，任由她揉圆搓扁……
想到后来，猛然回过神时，见顾琰仍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程小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开口：“你不是也有很多钱吗，你怎么不把自己的钱花出去啊，非要惦记着我这点肉渣渣呢？”
“肉渣才是精华啊。”顾琰理直气壮的说着。
程小楠实在佩服他的厚脸皮，不过顾琰已经将话磨到了这个份上，真也好，假也罢，她确实是应该见好就收了。
作为一个情妇，如果身上的资产太多，虽然不见得是什么坏事，但也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好事的。
人，终究还是得贫瘠一些，才好掌握的。
“那咱们明天是一起去逛街么？”想明白之后，程小楠径直对顾琰开门见山。
确认也好，测试也罢，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开口询问的原因何在，但她确实就这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