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听她这么一说,原本已经打算起身了,然后又坐了下来,道:“你怎么知道?”
苏君音不答他的话,继续问道:“久坐了会觉得腰疼,而且总有一种不知明的寒意往身子里钻,是嘛?”
宋瑾听她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他这身上的毛病已经有了几日,但是一直拖着也没找个大夫来看看。没成想今天被一个小姑娘看出来了,而且别说把脉,连问诊都没有就能知晓这么多情况,好似亲眼见到一般,医术果然不可小觑。看来周红说的没错,可以给这个人试试。
于是宋瑾道:“苏姑娘果然医术高明,之前是宋某唐突了。不知道在下这病如何医治,有妨无妨?”
周红在旁边又给宋瑾倒上一杯酒,推了推他的袖子,挑了挑眉毛喂他喝下去,道:“是啊,妹妹,这宋公子的病可有大碍?”
苏君音言道:“宋公子的病不算严重,我一会给您一个方子,吃两副药调理一下便好了。只是以后,切莫要操劳过甚便好。”
宋瑾点了点头,心里自然知晓她说的“切莫操劳”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病的来历应该就是跟自己“太过操劳”有关。但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这流连烟花之地向来是他宋谨毕生最爱,哪能这么轻易放手。
想到这里,宋谨意识到找她来的真正目的,于是对苏君音道:“苏姑娘既然医术如此高明,在下还烦请你帮我一个忙,不知可好?”
苏君音心里知道他要问什么,但反问道:“我只是一介青楼女子,尚无自保之力又谈何帮到公子呢?”
宋瑾道:“姑娘过谦了。姑娘有这么一手精湛的医术,想来必是大家闺秀沦落如斯。家母近两年身体不适,请了诸多大夫吃了许多的药终是不见效。这周红姑娘如此复杂的病症姑娘都能只好,想必是有悬壶济世的手段,所以还烦请姑娘可以过府为家母诊治一番,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苏君音等的就是这一刻,道:“在下不过是粗略翻过基本医术,略微懂点歧黄之术,算不得什么名医,承蒙宋公子谬赞了。”苏君音顿了顿又道:“至于帮令堂诊治一事不是不可,不过还请您答应我两个条件。”
宋瑾一开始听她话里意思以为是要拒绝,谁成想她直接提出了条件。不过这样也好,原本就是一个青楼女子,要的不过是几两金子。只要她能治好家母的病,钱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开口道:“敢问姑娘是什么要求?”
苏君音回答道:“第一,还请公子在我于令堂诊治时隐瞒我是青楼女子的身份,只说是外面请来的医女便可。不是可否。”
宋瑾心想这个要求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她不提自己也不会跟母亲说实话。难道说自己从青楼里拉了一个女子来给母亲治病,我信母亲也不会相信的。于是道:“这是自然,定然会为姑娘保存名誉。那不知第二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