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个大概，后来拉住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生。
“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问你点事儿？”
许正的五官也算是精致，那女孩儿一见就智商下降，娇滴滴地说，“问，随便问。”
也是通过这个人，许正打听到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只不过是添油加醋版的。
他回去之后，就将自己打听到的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殷庭墨。
他听了之后，颔首点头，“行了，你先出去吧。”
这时候的许正已经知道了沈雅染和白知悦二者的关系了，出去看见她之后，欲言又止。
沈雅染只觉得奇怪，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她约白知悦出来，发现她的情绪不太对劲。
“你到底怎么了？这两天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啊，是不是病了？”她咬着吸管，伸出手来想试探一下她额头的体温。
白知悦的皮肤本就偏白，现在看着更显得苍白无力。
她摇摇头，“没事儿。”
但是只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就再无下句，一点儿都不像白知悦平常的作风。
“哎……是不是和殷总闹矛盾了？”她停下正在汲取柠檬水的动作，认真地看着她。
她还是摇摇头，无力，沧桑，一副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模样。
“别这样子嘛，因为一个男人影响自己的心情，未免太傻了点。”她极力劝导，“而且殷总这个人一看就是不近人情的，你别和他太较真了就行。”
白知悦既不回答她，又不否定她说得话。
分开之后，沈雅染急冲冲地就往殷庭墨办公室的方向冲。
半路上却突然杀出来一个许正。
“沈美女，火气这么大，是准备去哪儿？”许正刚从殷庭墨办公室出来，两只手张开正好挡住她的去路。
“滚开！”她也不和他废话，直接用那双能够杀死人的眼眸盯着他说道。
许正这人吧，没什么优点，就是贱！
说得好听点呢，就是脸皮厚，超级厚！
“干嘛对人家那么凶啦，现在殷总在忙，你知道他最讨厌别人打扰他工作的，对吧？”他眯着眼睛看着她。
沈雅染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了主意。
“那……可不可以问许助理一个问题？”她抛给许正一个诱惑的眼神，将他那颗荡漾的心迷得七荤八素的。
“没问题，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他拿出十二分的男子气概来，霸气地说道。
沈雅染忍不住轻轻一笑，“请问许助理，对殷总的私事熟不熟悉？”
许正一听这话，突然不太明白她想说什么了，但是这里是殷庭墨办公室门口，万一被他给撞见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他拉着沈雅染的衣袖，径直往自己办公室里走。
沈雅染吓得不轻，这许正平时就是一副吊儿郎当好色之徒的模样，突然把她拉到办公室里……难不成是想搞什么办公室潜规则？
想到这里，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这个眼神慌张的男人。
眼看就要到他办公室了，她使劲儿一甩，“停！”
许正拉住衣袖的手被用力甩开，震惊地看着这个秒变母老虎的女人。
“我们有什么事，就，就在这里说！”沈雅染毕竟只是一个实习生，也不敢太放肆，面对这样的办公室黑幕，她表现得还有几分软弱。
他听到她这么说，马上就明白她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些什么了。
微微一笑，是坏笑，“怕我吃了你啊？”
她见自己的心思被对方识破，略显尴尬，“不，不是，我还有工作，赶紧在这里说完，速战速决。”
这么明显的借口，怎能逃过许正这只老狐狸的眼睛，不过他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也就没有再刻意为难她。
“行，说吧，你想打听什么？”他站直身子，眼眸转向别处，说得客客气气。
沈雅染舔了舔自己的唇皮，“殷总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家知悦的事情？”
许正听到这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还一边看看呆呆站着的沈雅染。
她完全不理解他这夸张的笑声，禁不住问他，“你笑什么？”
他就像京剧里面变脸一样，笑声戛然而止，突然换上了一张无比认真严肃的脸。
“殷总没有做对不起你们家知悦的事情，是你们家好闺蜜做了对不起殷总的事情。”
他说着，脑袋转向一边，似乎这件事已经得到了殷庭墨的证实。
“不可能！”沈雅染直勾勾地盯着许正，说出无比坚定的三个字。
转而，向殷庭墨办公室跑去。
“咚咚咚！”
殷庭墨抬起头，“进来！”
沈雅染听闻，深呼吸三口，咽下一口口水，拉开门把手，推开。
“殷总！”她站在距离殷庭墨两米的高级木板上，叫道。
他只是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她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有点……私事……”
说完，还鼓足勇气抬头看着他。
他那颗本来沉浸在各种报表当中的脑袋，饶有兴味地抬起来看着她，“哦？”
她两只手自然下垂，放在腹部下方，搅动着……
“说吧。”看得出来，她现在很紧张，殷庭墨想到白知悦，就不想为难她。
“我，我听说……知悦……她，她做了对不起……您的……”她说话的时候眼眸一直在上下左右移动，没有聚焦。
殷庭墨打断她，“谁说的？”
一句话，问得她哑口无言。
“嗯？”他又一次重复他刚才的话。
沈雅染吓得不自觉哆嗦起来，“大……大家……都这么……说。”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把许正抖出来的话，他会是什么结果，所以就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殷庭墨看了她一眼，随即两整个人都往椅背靠去，他想，现在白知悦心情不好，不妨让她去开导开导，没准更有利于她的心情。
想到这里，他开口说，“你信吗？”
沈雅染有几分木讷地摇摇头，“不，不信。”
他微微颔首，“不错，她的确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说完，他抬头看着她。
她的确很是震惊，毕竟这件事不是别人说的，而是他的助理许正说的……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殷庭墨将整件事都告诉了她，并且委托她能够在这两天多陪陪白知悦，如果有需要的话，她可以带薪休假，吃喝玩乐所有活动一律报销。
沈雅染走出办公室，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白知悦这是走了什么狗屁运，居然碰上这么一个完美男人。
当然，俗话说，朋友之夫不可夺，她对殷庭墨，也就仅限于流口水的程度。
……
下班以后，她像往常一样约白知悦出来聚聚。
坐在餐厅等服务员上菜，她看着一脸颓丧的白知悦突然开口，“你怎么变这么弱了？她诬陷你，你打她啊！”
白知悦一脸懵逼。
她叹口气，“你左一个无影流星拳，右一个佛光无形腿，打得她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她要是光说说也就罢了，还真的比划起来，一不小心就撞到桌子上去了。
“啊！”她那张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脸，立刻扭曲在一起，皱起眉头，“痛死了！”
这时候，坐在她对面的白知悦才总算是露出了点点笑意。
她见对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你看，这多笑笑不是挺好的吗？美容养颜，比那些个面膜啊水乳精华什么的有效多了。”
说完，又揉了揉刚才的伤处。
“你今天怎么了？受刺激了？”白知悦问她，顺手将白开水端起来，送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沈雅染看着她，目光熊熊，“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行不行？”
“童微琪，就是你那个表姐，打你上学的时候就一直欺负你，怎么？现在你都工作了，都找到如意郎君了，她还不放过你？她什么人啊？妖精啊？”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怒，白知悦明白，这才是真正为自己好的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抹浅淡的笑意消失在嘴角。
“我跟你说，这人呢，不能太善良的，你没听过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对她退让一尺，她就想着再进一丈。咱们呐，就得先发制人，让她先退它个十几二十丈的。”
她说得滔滔不绝，还拿手在桌子上面比划，似乎很有道理一般。
白知悦就像是看一个深谙人情世故的前辈一样，看着她。
至于她说些什么，她并没有完全听进去，只是偶尔觉得有两句有道理。
听着听着，她突然笑出来。
沈雅染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还没巴下去，就把那只蠢蠢欲动的手按下去了，不行，这货现在属于心理缺陷，不能对她太残暴，容易引起抑郁症。
“你还笑得出来？”这时候菜正好端上来，她将菜盘子往她面前移了移。
白知悦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口放在嘴里。
“我笑你整个人亢奋不已，好像是自己受了这种罪一样。”
沈雅染白了她一眼，“没心没肺！”
说完这句话，也把筷子拿起来，伸进那锅热腾腾的菜盘子里。
经过沈雅染的情感宣泄之后，她的心情已经好了个七八分。
不过，像殷庭墨这种吹毛求疵的人，怎么可能会允许他的女人带着情绪去工作呢。
下班以后，他亲自到健身房去找他们老板，替白知悦请假。
老板对白知悦本来就同情有加，现在鼎鼎大名的殷庭墨还特意来替她请假，她哪里敢推辞半分，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