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走到秦朝跟前,就算矮他半截,也努力从气势上力求平等,争取输人不输阵。甚至还偷偷地将脚踮起,盼望着可以稍微地缩小下身高差距。
然后大概是梁静茹给了我勇气,我可以一本正经、双手叉腰地警告秦朝。“不行,你必须告诉我,就他们在弄什么把戏,我告诉你,我,是有知情权的!”
“知情权?”他皱眉,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这名词,某只相当陌生。
“对!”我点头,理直气壮,同时双腿微颤地回到。“就是知情权,难道你没有看宪法吗?宪法规定,凡是利用他人的无知,给别人造成伤害或损失的,都是犯罪!”
大概是有法律光环的支撑,这话我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我……我憋得一张脸通红通红,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一边懊恼自己怎么被秦朝这死鬼吃得死死的,一边还要做最后的挣扎抵抗!
讲道理已然已经行不通了,所以我决定采用B计划,我要蛮不讲理!
我再往前走了半步,整身子都快贴到秦朝身上了,也拿出我要和他撒泼耍横的决心。“我……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你今天必须说,必须给我老实交代,不然……”
“不然,你要怎样,你能拿我怎样?”秦朝已经完全揣测清楚了我的性子,干脆直接地反了。他特别同情地用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安抚了句。“刘滢,不是我一定要吐槽你,一定要针对你,不过吧……”
他故意顿了顿,我就猜到他会刻意憋个坏,肯定要特别特别地挖苦我句。
我有心理建设了。
果然听到他非常没有良心地挖苦了句,“刘滢,我看你浑身上下,出了舌头硬之外,倒是半点本事都没有了。你除了会说,还有其他的本事?”
不是,他什么意思,这妥妥的,瞧不起人!
只唯一遗憾的是,他似乎是对的,我横竖横,都想不出什么话反驳。
秦朝瞧我是可怜巴巴,索性用手挑了挑我的下颚,“滢滢,你如果真想知道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做一笔交易。我拿到我想要的,你知道你想知道的。”
做交易没问题,但是,他那略带磁性,无比性感的声音,从三百六十个角度,无一不带着性感,震得我心尖儿一颤。
不是我想得太多,是秦朝暗示得已经够多,而且很到位,他口中的交易,就是那种交易……
额……
脏!
我只有这一个字要说,赶忙用手把自己的胸护住,连连退后,闪身躲到窗户边。“秦朝,我……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做这种交易的。你爱说说,不爱我拉倒。让我出卖我的肉体,对不起,我真做不到!”
我说得斩钉截铁,义愤填膺。
秦朝皱眉,又将我从头到尾地看了遍,再非常遗憾地通知到。“我说了,我不喜欢你这样平平扁扁的身子,你这样的,我真没有兴趣。”
我松了口气,悬在半空的心,堪堪落了下来。
只落到一半,他突然一下,紧紧地贴了过来,一只手抵在窗旁,另一只手将我禁锢在怀里。
啊呸,刚才是谁说对我没有兴趣的?如果没有兴趣,那么我请问下,他现在,在做什么?他刚立的FLAG,特么就这么废了?
“滢滢,你看,他们开始了。”秦朝才不管我心里是不是已经把他祖宗十八代狠狠地挨着骂了一通。但被他这么一提醒,我不自觉地,往那边看了眼。
窗外,果然群魔乱舞……
“我……我知道,你……你少说两句。”如果我都打算直接把秦朝略过,当他不存在,免得这家伙只会在我耳边叨逼叨,可事实上一点忙都帮不到,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才好,索性将秦朝搁在一旁,不予理会,转而看那群夜啼鬼,我也很想知道,他们搁在那,是玩什么把戏……
它们欢呼着,手舞足蹈地聚在一起,与其说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倒不如是在办一个巨大的party,盛宴众人。我看小鬼都非常高兴,也是手舞足蹈,在它们的欢呼中,一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她双手抱着个破破烂烂脏兮兮的洋娃娃,和她一身漂亮白皙的长裙形成尤为鲜明的对比。那娃娃我见过,那……那小女孩我也见过……
就是之前推着婴儿车在街上游走,告诉我不要管闲事的奇怪女孩。
她虽然模样诡异,但我并未从她身上觉察出一丝一毫的鬼气。我揣测着,就她大概不是厉鬼,是还活着的人……但我又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孩子,能活得这么超然于物,竟无半点烟火气。
更何况,她还与厉鬼为伍。
“白儿?”秦朝竟然能叫出小女孩的名字,我犹豫地看他,知道他喜欢卖关子,但我还设计眼巴巴地看他,盼着他能回答一二。我的眼神实在炙热,秦朝就算是瞎,也一眼瞧了出来,看得通透。
所以,他冲我勾了勾手指,饶有兴致地冲我眨了眨眼睛,“怎么,真想知道?那你过来,你过来我告诉你。”
他一贯没有正经,也从来不会按套路出牌,比如现在明明应该关注下突然出现的小女孩,可他不是,他更想以调情的方式调戏我……我恨得咬牙切齿,也是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地,往前挪了挪身子。
出租屋很小,只有十来平米,窗台的位置更是岌岌可危,能挤下一人一鬼已经着实不容易了。所以我往前挪了一步,大半个人都进到了他的怀里。一抬头都快抵上秦朝的下颚了。
他比我高半个多脑袋,这靠得近,我一抬头便瞅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颚,立体俊美,宛如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我局促往下咽了两口口水,把自己想要摸一把的邪恶念头压了下去。
就我撩他……嗯,我大抵是魔障了。
而且撩的后果,简直不敢想……
“你看我做什么?”秦朝身子往前挪了挪,贴得我更紧更近,我吓得连忙后退,一时没注意竟然采空,下意识地往后坐。秦朝眼疾手快地,伸手拉了把。
他顺手救我挺好的,只不幸的是,这里空间实在狭小,这么一捞,我不偏不倚地,刚好进了他怀里。
好死不死,还看到他喉头轻轻颤了颤,往下咽了口口水。
似乎,似乎要把我吃掉?
“你……你松开我。”我怕使劲挣扎会更尴尬,也是无奈,只能事急从权地用言语劝了句。甭管有没有用,起码我态度鲜明地表示了不从!秦朝扁嘴,微微将手松开,听话是挺听话的,只俏皮地吐槽了句。“你这过河拆桥的主儿,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从他怀里逃出,稍微呼吸了下新鲜空气,想着他语气酸溜溜难听极了,我也默默地回了句。“那是您目光短浅,没见过世面,所以遇到我这样的,都会觉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依着我说,外面的世界可大可大了,你能遇到各式各样的幺蛾子!”
我表示能作的女人千千万万,我未必是最特别的一个。
他没有跟我争,将头轻轻一偏,看向窗外。
“你别想着这样就可以转移话题!”我以为秦朝是怂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机会不容易,我赶忙蹭鼻子上脸,正好数落他一句。可数落到一半,窗外的景致成功地将我眼球勾住了,丝毫不能移开。
“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