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我们小四,可就结这么一次婚。”执杖鬼感觉到气氛微妙,也连忙插了进来,帮着说了两句好话。还用手搭在秦朝的肩膀上,冲他微微摇头。
秦朝脸上写着不快,但在执杖鬼的暗示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忍了。
我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事情,但我隐约觉得,秦朝和渭源一定有过节。执杖鬼松了口气,因为他的出现,稍微地缓和了下他们之间的矛盾,他觉得庆幸。
可是这样的缓和,随着劈山鬼的进来,瞬间被打破。他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因为他竟然之后,竟然拍着秦朝的另外一个肩膀,甚是随性地开口。“是呀,大哥你可不能错过婚礼,天知道你这次错过了,小四什么时候才能再结一次婚?”
然后,现场气氛陡然尴尬……
而作为当事人的劈山鬼,他竟然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反倒是左顾右盼,疑惑地目光扫过我们……
我头疼,相当头疼……
“所以,我们小四是打算结多少次婚?”冥恪进来,面上挂着笑容,一字一顿地提醒劈山鬼,让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哪里说错了。劈山鬼听了,这才恍然大悟,抱歉地用手挠了挠脑袋,心虚地笑了笑。“瞧我说得是什么,我们家小四只会结一次婚,而且只会娶滢滢。别往心里去。”
得亏知道他一贯是这样的性子,我勉强着,堪堪忍了。
但总觉得奇奇怪怪的,劈山鬼后面的一句话,似乎是竖了个好大的flag,随时都可能被折断……
不过得亏冥恪进来,提醒我们正事是什么,于是婚礼开始,和人世的婚礼差不多,一样乏善可陈。唯一的插曲是,婚礼完后,按照规矩应该走流程闹洞房,劈山鬼也已经准备好了,但被秦朝一脚踹了出来,然后再重重地把门关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外面的劈山鬼一脸懵逼,里面的我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用奇怪且诧异的目光,将秦朝从上到下打量了圈。
他这,唱哪出?
外面犹响起劈山鬼骂骂咧咧的声音,把秦朝祖宗十八代都骂了通。最后还是冥恪听不下去,让执杖鬼把他带走。隔着一道门,小姑娘叮嘱说。“秦朝,我给你放两天假,你好好和刘滢玩,不过还是要注意节制。”
她……又在胡说什么。
然后,她把渭源也支走了,整个衙门只剩了我和秦朝。
房间里,他坐在床上,我如木桩一样地站在旁边,脑袋空空荡荡,完全放空。
“坐。”秦朝往旁边看了眼,我有不安,但还是一屁股地坐了下去。先随便糊弄了一把,把自己脸上夸张的妆容去掉。再把红色的礼服扒了,因为里面还有白色的内衬,遮得严严实实的,我确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走光……
不然,我才不敢在秦朝的面前脱衣服。
从一开始,他就盯着我看,不过神情略微有些复杂,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看到我脱衣服,似乎打算拦着,但到底没有开口,看到我里面穿着衣服,他眼里竟然流露出那么一丢丢的失望。
不是,他搞什么鬼!
我猜不出来,又不喜欢憋在心里,只能直接挑明了说。“结婚就是个错误,我是被冥恪陷害了。她给我说我在地府是旅游的,没想到她把我卖了,还单方面地,就把我的终身大事给决定了!”
我气愤不已,一肚子的窝火没有地方发泄。就想问问这世上有没有个机构之类,可以让我告冥主。我大概可以把冥恪的罪状写好几十页,罄竹难书!
“我知道是错误。”秦朝坐了过来,用手玩弄着的头发,帮我把有些凌乱的刘海梳理整齐。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得亏他明白,不然我跳进黄河,也别想洗干净了!
只我没有料到,秦朝在说完之后,还悠悠地补充句,竟然留了后招?
他问我,“如果是错误,要不要将错就错?”
一边问,一边还往我耳背吹气,折腾得我面颊绯红。赶忙一下把身子弹开。我不傻,我已经从秦朝刚才的话语里,读出了深深的危险。
他……他要做什么,我……我知道。
以手护着胸,我试了试,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竟然把门反锁了……
至于窗户,非常不幸,屋子就没窗户!
上帝不但关上了我的门,而且特么地,他竟然连窗户都没有给我准备一扇。我稍微地往旁边挪了挪,给自己选择了相对安全荫蔽的角落。
然后,我把事情的轻重缓急,过脑地琢磨了圈。
这里是地府,又是在秦朝的衙门里,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当着地府一众小鬼的面,走完了婚礼的流程,把我娶了回来。所以我这时候就算叫破喉咙,也压根不会有人来阻止他?
我能靠的就只有自己,但是我和秦朝的高下,不用比就知道。
所以,我大概琢磨了圈,如果秦朝等会真的对我用强的话,我是屈服呢,还是屈服呢?
毕竟,我连他的一个小指头都玩不过。
我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然后,他就慢慢悠悠地,朝着我走了过来,我愕然瞪大眼睛,犹豫着,再往后缩了缩。
我整个身子都已经贴到了墙上,如果再缩,我……我能整个陷进去!
他静静看我,目光平顺。
用非常标准的姿势把我壁咚,唇瓣再往上轻轻扬了扬。“滢滢,我们现在算有了夫妻之名,那是不是应该有夫妻之实,做点应该做的事情?”
什么事?
我欲哭无泪,一个劲地摇头,不是我装,装不懂秦朝的意思,实在是我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明白,简直不能运转。
所以,真没有懂他的意思。
然后,我就被吻了。
他以嘴封唇,一双手非常不安地在我身上游走,我愕然瞪大眼睛,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他吻得激烈,并且一点点地深入,深情纵情。
我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吻过,虽然努力地挣扎着,但这种程度,于秦朝而言,真的不痒不疼,还不如被蚊子叮咬一般……
而且,某只在轻轻提醒说。
“滢滢,你最好安安静静的,不然我可不确定,能不能一口把你吃掉。”他提醒得暧昧,憋得我一张脸通红通红。
他,耍流氓!
不过亏得秦朝提醒,我比之前稍微乖巧了些,不过埋汰了句。“我这么大只,就是不闹不挣扎,你一口也吃不掉!”
这点自信,我……我还是有的!
但,秦朝冷冷地,稍微回了句。“没事呀,一口吃不完,我就两口,总归是可以把你,吃干抹净,吃得透透的。”
他……他够了!
但他不只是够了,还要身体力行地,给我践行,到底什么是够了……
我被他举了起来,一下扔到了床上。地府的床硬邦邦冷冰冰,摔得我后背,老疼老疼了。我想往后缩,但是秦朝上前,却把我钳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我……”
我嘴巴又被堵了,他则非常娴熟地用手解开我的内衬,把它们都除了个干干净净。
我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关键部分,一脸委屈地看秦朝。
不行,不许!
如果我脸上还有表情的话,应该就是这四个字!但,秦朝他瞎了,他看不到呀。
“你不愿意?”他终于停了下来,非常认真地争取了下我的意见,虽然当即就想怼一句,说是呀,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怕看到他受伤的表情,倒是犹豫了下。
也,也不是不愿意……
“放心,我会负责的。”他安慰一句,把我的手拿开,脸上深情变成了戏谑的讪笑……
怎么了?
“滢滢,我觉得你还是洗把脸吧。你的妆花了,我……我看不下去……”
所以,他刚才是盯着我这张脸笑?
他,他大爷得!
我知道当时被冥恪涂了非常过分且夸张地妆,我知道的新娘妆,都是美美哒,但我的新娘妆,应该不会美美哒,大抵可以吓死人的。
再加上,我刚才还顺便用手拂了一把,本来就已经非常夸张的妆容,又被弄花了。
我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只需要稍微地发挥空间想想,就能知道现在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尊容。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这点自觉我有,但我请秦朝不要说出来。
尤其是,刚才还一本深情,转脸又对我各种嫌弃……
不是打脸疼不疼,我想问,他还有良心吗?
秦朝嘲讽完我之后,该做的事情,可一件都没有落下……
…………
以至于第二天我听说冥恪在大堂等我,有事和我说时,那时的我,已然拖着一副残破、且疲惫不堪的身子。那别得不说,我连走路都一阵一阵地抽痛,姿势特别奇怪。
冥恪从我刚进来的时候,目光便一直停在我的身上,没有移开过一丝一毫,从她轻笑的眼眸中,一副老司机的模样。
我有那么一刻是想逃的,可一想走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让她着实了在某方面的猜想,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回来,陪着小心地,冲他点头笑了笑。
我盼望着,可以就此糊弄过去。
但,冥恪一下子抓住了关键,她先把我上下打量了圈,“秦朝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