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夏静也表示赞同，“我现在都后悔了，我最后其实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李茂他医术是不错，但是他没有医德，这样的人，是万万不能做医生的。”
“就是就是。”我们连连点头，对这话表示了极大程度的认同。
“所以，我们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甚至我们连李茂的灵魂都没有找到。那东西说不定已经被厉鬼侵蚀了。”青瑶把手摊开，“这条线索也断了，我是真不知道事情应该从什么地方查起，不过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分道扬镳吧。”
他们两回学校，我回宿舍。我们去探望李茂的事情秦朝知道，因为青瑶在，他非常放心，就没有一同前去，不过我事后需要给他汇报这边的情况。
让我组织下语言，想想回去要怎么给秦朝说。
“等等。”青瑶突然出声把我叫住，我和夏静一脸茫然地看着青瑶，不知道她现在又在闹什么幺蛾子。我陪着小心地问。“别告诉我，你都没有找到李茂的尸体，但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当我神仙呀。”青瑶给到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很明显他要说的不是这个。他轻轻叹了口气，稍稍咬唇，补充说。“我只是想问，明天我们还过来吗？见了老人，我们要说什么……”
额……
这问题，相当尴尬呀。
青瑶问得我和夏静说不上话，只能面面相觑，规规矩矩地摇头说不知道。夏静稍稍琢磨了圈，面上露了迟疑。“我们，就不能不去吗？”
虽然我们刚才已经答应了，但那是没有办法才被迫答应，出于权宜之计……
但，我们现在除掉不去，似乎有没有其他办法。
“那好吧。得亏我们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不然就完了。”我叹了口气，和青瑶他们分道扬镳，回了出租屋的楼下。
房东大叔还是非常健谈地和其他人聊天，看到我回来，赶忙神经兮兮地凑了过来。“小姑娘，你现在是回家吗？”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这种乖乖女，这时候肯定要回家，总归不能在外面各种浪各种费。而且我已经走到家门口了，不回家难道我要学习传说中治水的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吗？
他节操高尚，我不是他，我……我做不到。
“我回家呀，有问题？”我之前才给了一次房租，那问题一定不是出在这上面，只偏着脑袋，用犹豫的目光将房东打量了圈。房东有些尴尬地让我过去，他有悄悄话要给我说。
虽然不知道房东大叔这是在唱哪出，但我还是非常乖巧地凑了过去，便见他露出为难的表情，轻叹一口气。“小姑娘呀，你们家好像出事情了。”
“出事情？”我一脸茫然，秦朝和渭源他们几兄弟不是在里面讨论接下来的对策吗？我就问，守着那样的四尊大佛，能……能出什么事？他们已经人见人害怕，鬼见鬼发愁了……
所以，我很好奇，就这样的他们，还能出事？
“总之你们家出事了，再砸东西，我不敢报警，你等会进去看着办。我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上去了。”房东大叔特别小心地说，但我发现这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说完之后我还是不知道上面怎么了，只能说完谢谢之后小踏步上楼。
大说说有漂亮的小姑娘找秦朝，怎么……
怎么他金屋藏娇吗？
我没有生气，这只是一种合理的猜测，至于事情是不是这样，我……我得上去之后才知道！
我稍稍出了口气，非常兴奋地抱着捉奸捉双的恶趣味把门打开。
然后……
整个世界都在那瞬陷入到一种诡异的尴尬当中。
…………
首先房东没有说错，那的确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也不是秦朝金屋藏娇的什么，小姑娘不止漂亮而且相当有魄力，我们……我们也认识。
冥恪嘛。
我差不多有一小段时间没有见到冥恪，她比之前还要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满满都是侵略性，手里还拿着一根长着倒刺的长鞭，眼眸锐利。气场那叫一个强大，一看就是要做大事的。
我有犹豫，牙关紧咬。
其实我更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干脆退出去，就哪边凉快去哪边，但我很倒霉地被冥恪看到了。这时候再要关门退出去，已经很不现实了。
而且房东大叔没有骗我，屋子果然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我的沙发已经被鞭子抽得四分五裂，茶几和电视柜也被劈成了两瓣。劈山鬼瑟瑟躲在离我最近的角落，用一种求助的目光看我。
他没弄错吧，他之前不是各种蛮横吗？现在竟然会用这种如小狗一样的表情看我，还……还真是稀奇。
“那个，我可能走错了，那就不发绕了，我……我回去了。”里面剑拔弩张，瞅着就是要开战的。我在心里琢磨了一圈，自己实在不适合留下来，还是哪里凉快去哪里吧……
“刘滢，你回来。”我想开溜的意图太明显了，被冥恪当场捉包，她朝我眨了眨眼睛，模样冷峻地干脆吐了个字。“坐。”
呵呵，我倒是想坐，但沙发俨然这样了，我……我坐哪里？
而且我特想说，她好端端地发火做什么，而且那都不是发火了，这妥妥地直接喂了好几斤的火药吧……
渭源和秦朝都低着脑袋，好像是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模样。
我犹豫着，只能走到劈山鬼和执杖鬼的身旁，他们也紧缩着身子，气氛一度非常尴尬。我们默默相视看了眼，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眼睛该往什么地方看……
总之，尴尬死了！
我想问一句什么情况，但眼瞅着现在的氛围，他们……他们应该都不会告诉我。
因为，没法说。
我还在各种纠结，冥恪已经按耐不住地先开口了，把生死簿拿了出来，一下扔在渭源的面前。“第十二起了！它已经陆续作案，用自己的方法让给十二个人相继丧命，他们都阳寿未尽，死了亡魂还没有去地府报道。地府已经因为这破事混乱成一团。你们，难道不需要检讨吗？”
“生死薄是渭源你负责，你办事情一向牢靠，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还有秦朝，这块地方可是你负责，它在你的地方这么放肆，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两个问题都非常尖锐，直接问得他们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