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萧家。”他面无表情地道,精致如艺术品般的五官泛着一股寒意,“我请你们离开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你害怕了?”王茗瀚故意激他。
萧泽宸眸色一沉,冷哼一声,“这种低级的激将法对我没用,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
只是不想拆穿罢了。
“所以你接受挑战吗?”王茗瀚笑嘻嘻地道,挑衅地捏起一枚绿白的麻将在手里把玩着。
“输了立马给我滚蛋。”萧泽宸冷冷地晲了王茗瀚一眼,走到了齐芸的身侧,她会意地将自己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沈墨筠没想到萧泽宸竟然会接受这种低级的挑衅,一时惊讶得连牌都没有整。
“什么玩法?”萧泽宸眸色不惊,修长的手在麻将上飞快地搓着,不出十秒就将麻将给摆好了。
“太原立四。”王茗瀚和乔交换了一下目光,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颇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这种麻将是地方麻将,普及率不高,游戏规则沈墨筠花了一个晚上才大概了解了一些,还算不上熟练。
但是他们人多,加上萧泽宸不一定熟练这个麻将的玩法,所以他们的胜率还算挺高的。
闻言,萧泽宸的手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不是吧?萧泽宸竟然会这种玩法的麻将?
沈墨筠震惊地看着他,转而又朝着王茗瀚投去求助的目光,后者亦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在接受到沈墨筠的目光时,只是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胸膛。
包在我身上。
王茗瀚真的靠谱吗?他们好不容易整的一出,要是让萧泽宸轻而易举地破解了,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十分钟以后,萧泽宸将手中的牌摊开摆在众人的面前,嗓音依旧低沉磁性,“愿赌服输。”
王茗瀚脸色发白,一副姐们,我帮不了你了的表情。
“……”沈墨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被一个个请出了萧家别墅,热闹的萧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沈墨筠萧泽宸还有沈慕晨三人。
时间不早了,沈慕晨也被萧泽宸赶上楼睡觉去了。
萧泽宸盯着沈墨筠慌慌张张的脸看了一会,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去睡觉。”
闻言,沈墨筠默然地上楼去洗澡睡觉,安静乖巧得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与之前伶牙俐齿的她截然不同。
这个死女人,又在闹什么别扭。
萧泽宸的这个澡洗得极其不安,随意地冲了一下身子头发便裹着浴巾出来,果然看到沈墨筠蜷在床上,两只眼睛是睁着的。
“不开心?”萧泽宸在沈墨筠那侧的床沿坐下,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因为我擅自做了决定?”
“哼。”沈墨筠冷嗤一声,别过脸去,让萧泽宸亲了个空。
这只顽劣的小猫咪……
萧泽宸突然伸手钳住了沈墨筠的下颌,强行讲她的脸扳了过来,霸道地攫住了她的唇吮吸着。
她的牙关闭得紧紧地,就像个死守贞操的小媳妇。
看得出来,沈墨筠的心情并不美丽,兴致也不高,如果他强要的话,沈墨筠也只会像个木头一样敷衍他。
一股没来由地烦躁席卷了萧泽宸,他一手固定住沈墨筠的下巴,另一只锁着她柔软的娇躯,沈墨筠身上的味道让他安心。
蓦地,萧泽宸感觉到脸上一阵湿意,睁开眼,就看到沈墨筠细长的睫毛上有着濡湿的泪意,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是遭了欺负一般。
该死,萧泽宸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萧泽宸放开她,眉头死死地蹙了起来,态度也放软了,“别哭了,我道歉还不行吗?我不该强迫你。”
道歉管什么用,他又不会改。
沈墨筠越想越气,索性低下头不理萧泽宸。
“喂,你闹什么别扭?”萧泽宸道,“不过是让你在萧家别墅呆两天,你就跟要死了似的。”
“你剥夺的是我的自由。”沈墨筠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看看,都成了剥夺自由了。
“你就当给自己放两天假。”萧泽宸烦躁地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搞来,就算你要埃菲尔铁塔我也想办法弄到你面前来。”
“真的?”沈墨筠突然抬起了头,杏眸里水光潋滟。
当然是假的。
萧泽宸气结,问她其他的事情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闲扯的话题她就能接上话茬子,这是故意跟他作对不是?
“你真的要埃菲尔铁塔?”萧泽宸咬牙切齿,正琢磨着怎么把埃菲尔铁塔从法国搞过来。
沈墨筠被他逗得心情好了一些,说到埃菲尔铁塔,沈墨筠竟想起了跟萧泽宸去度蜜月的那段日子。
那种平淡而温馨的幸福是现在的沈墨筠所憧憬不来的。
“你记得我们去法国的时候住的那种水下酒店吗?”沈墨筠突然说道,眸光灼灼地望着前方,“如果有机会,我想再去一次。”
她挺享受那种置身海底的感觉,仿佛什么烦恼都可以抛却。
水下酒店?
萧泽宸静静地聆听着,心中已然有了隐隐的想法。
“那等一切结束,我们再去一趟法国,之前还有些地方没带你去。”萧泽宸淡淡地说道,伸手抚上了沈墨筠的脸颊,替她拭泪,“别哭了。”
她一哭他就慌神,脑子停止思考。
沈墨筠摇摇头,兴致索然地说道:“蜜月去一次就够了。”
“……”
“对了。”沈墨筠收敛起了脸上的哀伤之色,“你有看到萧恩吗?那天在幼儿园他帮了我,我想好好谢谢他。”
一边说着,沈墨筠一边打量着萧泽宸的脸色,果然在她提到萧恩的实话,萧泽宸的脸色微变。
尽管弧度不大,还是被沈墨筠捕捉到了。
萧泽宸有事情瞒着她!
“没有。”萧泽宸淡淡地说道:“你要谢他的话我替你转达就好了,没有必要亲自跑一趟。”
“他现在在哪?”沈墨筠接着试探。
“不知道。”萧泽宸道:“跟沈心宓吵架后我就搬出来了,他大概是回沈心宓那里了吧,他一小破孩子,还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