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善以后,会议室的每个人都吃上的了热腾腾的的水饺,压抑的气氛缓和不少,沈墨筠还隐隐听到有人夸她的手艺好。
一种没来由的自豪感漫上心头。
沈墨筠这才意识到萧泽宸被她晾了好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我也准备了你的份,要不要一起吃?”
说着,她递上去一个特殊的保温盒。
“想起我了?”萧泽宸双手环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把我的会议室当餐厅了。”
要不是看在沈墨筠特意准备了他的份的份上,他早气得掀桌子了。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
沈墨筠讪笑两声,连忙讨好似的打开餐盒,夹了一颗又大又饱满的水饺递在了萧泽宸的面前,低声道:“你的我多加了肉,快尝尝。”
这还差不多。
萧泽宸晲了她一眼,张开嘴一口咬下了饺子,优雅地咀嚼着。
“总裁夫人。”会议室里有个员工壮着胆子跟沈墨筠提议道:“您做的饺子真好吃,如果能加点醋的话就更有家的味道了。”
他的话音刚落,惹得不少人哄堂大笑,也有跟着附和的。
闻言,萧泽宸眸色一沉,一记眼刀过去,那个人立马识相地闭上了嘴,“怎么?我的太太是你们的厨师还是怎的?只会吃吃,做事情的时候怎么不长点脑子?”
又被骂了。
沈墨筠同情地瞥了他一眼,轻轻地握上了萧泽宸的手,“他们也在努力地为公司分担和解决问题了,只是他们也是人,需要休息的。”
萧泽宸抬眸,像看怪兽一样看了沈墨筠一眼,英气的眉毛拧着,“你是来跟我唱反调的吧?”
“我只是看不惯你虐待员工。”沈墨筠解释。
得,都成虐待了。
“我怎么虐待他们了?”萧泽宸不满地挑眉,随意地伸手指了一个正在吃水饺的员工,“你说,我虐待你了?”
被点名的那个员工一口水饺呛在喉咙里,连灌了几口水才咽下去,红着脸道:“没,没有。”
萧泽宸又指了另一个,得到的还是一样的回答。
“……”沈墨筠默,他这哪是问问题,分明是逼着人家回答,而且在场的人有哪个敢说说实话的,都是敢怒不敢言。
“好了。”沈墨筠摁住他的手,杏眸定定地盯着萧泽宸,“那你告诉我,你这个‘批斗大会’开了多久了?”
萧泽宸一时语塞,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发现都过去了快三个小时了。
他骂了这么久的人吗?难怪他觉得口渴!
底下的人一个个憋着笑,敢这么跟萧大总裁说话的,也就这个萧太太了。
“我知道了。”萧泽宸烦躁地挥了挥手,“吃完散会吧,还有窗边的,记得把窗户开一下,透气。”
“是!”大概是吃饱了饭的缘故,这个是字他们回答得格外响亮。
说完,萧泽宸拉着沈墨筠的手出了会议室,门一打开就撞见在外面偷听的李露娜,她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总、总裁。”李露娜连忙叫道,掩饰了脸上的尴尬。
萧泽宸冷冷地晲了她一眼,声音冷冽,“让你拿资料拿到哪去了?偷听?你这个月的奖金全部扣光。”
闻言,李露娜整张脸皱成了一块,她只是想看看总裁夫人是怎么大显神威的啊。
总裁办公室。
“李露娜叫你过来的?”萧泽宸已经猜了个大概。
沈墨筠只好如实点了点头,拉着萧泽宸在长条的沙发上坐下来。
“多事。”萧泽宸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指着那份打开的餐盒,用不容拒绝的口气道:“喂我。”
不得不承认,见到沈墨筠,他烦躁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沈墨筠听话地塞了一颗水饺在他的嘴里,有些担忧地问道:“那些负面新闻对公司的影响很大吗?”
何止是大,今天一早萧氏集团的股价就跌停了,
萧泽宸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沈墨筠的脸,半响才缓缓开口道:“没有的事情,你好好在家里呆着,我会处理好的。”
“你在骗我对不对?”沈墨筠从他的神色里捕捉到了一瞬的心虚,“其实事情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松。”
她有预感,萧氏这次是遇上大麻烦了,就算是萧泽宸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摆平。
“沈墨筠,你什么时候变问题宝宝了?”萧泽宸伸手,在沈墨筠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记。
“要不然萧氏集团的员工不会从昨天到现在还在加班。”沈墨筠盯着他道。
是谁这么多嘴,跟她说了这么多。
萧泽宸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事情是有点棘手,但是你不用担心,还在我的掌控范围内。”
让一个女人为他操心担忧,他是有多失败。
“给他们放会假吧。”沈墨筠仰视着他俊美如斯的脸庞,不疾不徐地说道:“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话,弦会断的。”
虽然她不懂公事,可这些常识她还是懂的。
“啰嗦。”萧泽宸一脸的烦躁,却还是掏出手机给李露娜打了电话,语气不善,“让技术部和公关部的人两个小时,通知集团的高层下午三点开会。”
“开什么会?”挂了电话,沈墨筠接着问道,不会又是批斗大会吧?
“沈墨筠,你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萧泽宸上上下下扫了沈墨筠一眼,故作嫌弃地说道:“唠唠叨叨的,跟尹嫂一个样。”
沈墨筠气得捏起粉拳在他的胸膛上锤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还没进你家门呢,你就烦我了?”
“不烦不烦,永远不烦。”萧泽宸爱死她这副样子了,把沈墨筠搂得更紧了,用下巴蹭着她额前的碎发,“是地产竞标的会议,那块地对我们很重要。”
如果能把握好这次机会,萧氏集团就能成功度过这次危机,要是失败了,萧氏集团的处境会更加不利。
是决定性的一场战役。
沈墨筠似懂非懂地点头,紧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