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这个女人在跟她说惩罚?
萧泽宸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幽黑的眸子里泛着光,他也没说要要追究她闯入房间的问题吧。
“沈墨筠!”萧泽宸提高了音量,恶狠狠地叫道。
“有。”沈墨筠有气无力地回答,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的嘴唇抿得紧紧地,萧泽宸看得心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把脸凑了过去。
他想吻她。
沈墨筠条件反射地排斥,身体向后缩了缩。萧泽宸不由分说地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霸道而又疯狂地吮吻着她。
“唔……”
沈墨筠挣脱无果,最后她只能用力地咬了一下萧泽宸的下唇,萧泽宸吃痛地放开了她。
“沈墨筠,你属小狗的吗?”淡淡的血丝从萧泽宸的薄唇上渗了出来,他拿手背擦拭了一下,深黑色的瞳眸愠怒地瞪着沈墨筠。
“你让我静一静……”她现在心烦如乱麻,根本没有一点思考的能力。
萧泽宸没有想到仅仅过了一天,沈墨筠对他就有了这么强烈的抵触情绪。
“你到底怎么了?”见沈墨筠低着头不吭声,萧泽宸心急如火烧,他赶着从集团回来可不是为了看沈墨筠这个样子的。
“没什么。”沈墨筠抬起了头,扯出了一抹干涩的笑,“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吗?怎么突然回来了?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说完,沈墨筠拔腿便往门外面走,她想逃离这里,她就不该进来这里!
沈墨筠刚走出去两步,手便被萧泽宸拉住,一个用劲,她又重新跌回了萧泽宸的怀里,熟悉而炙热。
“是因为这些照片?”萧泽宸蹙眉,看着怀中的人儿,“你觉得我在调查你?”
除了这个原因,萧泽宸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导致沈墨筠这么反常。
“调查我?”沈墨筠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萧泽宸叹了一口气,双手捧起沈墨筠的脸,她的五官都很漂亮,组合在一起更是完美无瑕,美中不足的是她那紧抿着的嘴唇和眼底的泪光,
惹人心怜。
“沈墨筠,你听着,话我只说一遍,”萧泽宸黑眸注视着她,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我喜欢你沈墨筠,我八年前就喜欢上了你。”
沈墨筠僵在了原地,瞳孔骤然放大。萧泽宸说什么?他说他喜欢自己?
“八年来,我无时不刻没有在想你。我想方设法找到了你,派人暗中跟踪你,保护你,并且让人把你的照片带回来。”
“你是那么的纯粹美丽,我不想去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八年后我又遇到了你,这大概是命运跟我开的玩笑吧。”
萧泽宸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说道。
“Stop。”沈墨筠还没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她摆出一个停止的手势,“八年前?我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碰面是在那个酒吧吧?”
她现在唯一听懂的就是,萧泽宸八年之前便喜欢上了她。沈墨筠自诩记忆力极好,况且萧泽宸这么极品的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萧泽宸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黯然,完美的隐藏在了房间的昏暗里。他薄唇轻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八年前,温意蕴的心脏病犯了,你和沈心宓没钱给她医治……”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沈墨筠脸上有着还未褪去的青涩,她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撕心裂肺的痛楚还是让她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
沈墨筠全程闭着眼睛,任由泪水滑落她的脸颊,坚强,美丽而又决然。如果可以的话,萧泽宸并不希望她想起这段回忆。
萧泽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墨筠浑身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僵立在原地,面无血色。
是他,是那个夺走了她初夜的男人。
“是你……”如潮水般的回忆涌上来,席卷了沈墨筠,尘封了八年的回忆终于被再次开启。
那时她还年少,只记得走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灯光昏黄,沈墨筠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极度的恐惧让沈墨筠闭上了眼睛。
等到第二天她拖着剧痛的下半身下床的时候,已然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床头有一张用水杯压着的支票。
这时,沈墨筠猛地反应过来,指着墙上的那些照片,不敢相信地说道:“那照片上的人……”
“是你。”萧泽宸的嗓音带着一种独特的性感。
沈墨筠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照片上的人是她。沈墨筠只觉得自己的心路历程像是在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要不是她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良好心理承受能力,指不定现在她已经昏过去了。
沈墨筠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她一直在跟自己吃醋。如果不是萧泽宸,也许温意蕴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所以真要说起来,她还得感谢萧泽宸。
“小筠。”萧泽宸唤她,冷冽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温情。
他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红丝绒缎子的小盒子,在沈墨筠的面前缓缓打开,一个简约却不失奢华的戒指出现在沈墨筠的眼前。
戒指身体是流波型的设计,上面镶着一颗钻石,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更加的璀璨耀人,沈墨筠不禁惊呼出声。
“我想把那张契约的截止日期延长到无期限,我要你沈墨筠真正的成为我萧泽宸的女人,而不是因为一纸合约而被束缚在一起。”
“我……”沈墨筠失语,半响,才缓缓地说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
“没关系。”萧泽宸说着,把戒指从盒子里取了出来,在沈墨筠惊讶的目光中,把它放在了她的手掌心里,“我等着你把戒指戴上的那天。”
这时,沈墨筠突然发现,萧泽宸的无名指上赫然多了一样东西。再看静静躺在她手心里的钻石戒指,才猛地反应过来是对戒。
沈墨筠握紧那枚戒指出神,萧泽宸真的喜欢了她八年吗?还是说,她只是有钱人的消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