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车上,楚润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到了熟悉的路牌,
“师傅,就到前面那里停。”
“好叻!”
下车,付了车费,嘴里哼着歌,上楼。
‘咔哒’
一打开门,空气里就传来一丝食物的香味,一上午都没有吃饭的楚润恒,顿时食指大动,
越泽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他怎么不知道?
弯下腰,换好拖鞋往厨房方向走去,
“越泽啊,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饭啊……”
一脸呆滞,楚润恒望着厨房里陌生的女人,后面的话惯性的说出。
等等,好像不是陌生,有点眼熟啊。
薛庄雯很震惊,她不知道傅越泽是和别人一起住的啊!
望着眼前一直打量她的人,尴尬一笑。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越泽的当事人!”楚润恒记起来,他第一天来找傅越泽的时候,眼前的人就在他的病房,当时他的好基友还对着她,笑的‘满面春光’。
“你这是……”看到薛庄雯手上还拿着汤勺,再望了一眼她脚上穿着自己的鞋子,
怪不得刚刚在门口没有看见女人的鞋,原来人家压根就没换。
“你这是在……煮饭?”
往她身后瞧了瞧,没有看见傅越泽的身影,难道……
想着,又转头往傅越泽房间看了看,居然连自己的当事人都不放过,简直……太会资源利用了!
薛庄雯看见他一脸暧昧的打量自己,视线在傅越泽那边转了好几转,心知他是误会了,连忙解释,
“傅越泽生病了,我接到他电话,赶了过来,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特地不提自己做的那些事,生怕眼前的人又多想,“他是我的律师,我怎么也不会放任他不管,所以就熬了点粥。”
强自镇定的说完,薛庄雯刻意表现出这事一件很平常的事的那种感觉。
可惜楚润恒是什么人,一个每天混迹在模特圈里的大牌摄影师,对于女人的心思,大概他就是最了解的。
薛庄雯的话根本就不用他去多推敲,就能找出一片的漏洞。
来的时候就睡着了?那是鬼帮她开的门啊,要知道,唯一的一把备用钥匙,还在他兜里呼呼大睡呢!
不过呢,对于好兄弟的开窍,他还是很欣慰的,也就不去戳穿这一层遮羞纸了,免得破坏了他们俩的好事。
楚润恒把她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个大圈,最后把重点放在了她说的第一句话上面,
“越泽生病了?”傅越泽天天熬夜通宵不吃饭,那也没见他生病啊,怎么突然就病了。
“对,发烧,现在还睡着。”见眼前的男人不再纠结她和傅越泽的关系,薛庄雯松了一口气。
转过身把天然气关成小火,让它慢慢熬着。
“肯定是昨晚在酒吧出来淋雨了,还喝了那么多酒,肯定得病!”楚润恒是在傅越泽走之后,才看见吧台上有个空的酒瓶子,那么高度数的酒,还不掺冰,他那样喝下去,再淋场雨,不生病才怪!
“酒吧?你说他去酒吧?”薛庄雯耳朵一动,抓到了一个关键词,他怎么会去酒吧?酒吧那种地方,除了寻欢,好像没有别的用处了……
情绪一下子就变得有些低落,薛庄雯感觉自己拿着汤勺搅动的力气也变小了,该不会自己真的也生病了?
“对啊,你不知道,昨晚越泽好像还打了人,我还没见过这么狂野的他,哈哈!”楚润恒想到傅越泽天天在他耳边说什么法律法律,现在自己竟然打了人,他就觉得开心。
打人?怎么会这么巧,上午程芯蕾还说郭致远被人在酒吧打了,还跑过来骂的她一头雾水,说是她找人打的,该不会……
看向傅越泽的房间,
该不会打郭致远的,就是他吧!?
咬了咬嘴唇,薛庄雯眼睛复杂。
“你煮的东西好香啊!”楚润恒却没有注意到女人的表情,走进厨房,香味更加浓郁,勾引着他的胃,他现在只想吃的东西。
“我有没有没这个荣幸喝一碗?”楚润恒越过薛庄雯,直接走到她身后,掀开锅盖,
一瞬间,热气腾腾,香味弥漫了整个厨房。
楚润恒陶醉的闻了闻,好香,好想吃。
“可以的,”薛庄雯看到他亮晶晶期待的眼神,也不好意思说不可以。幸好当时煮的时候多煮了点,应该可以分出一碗的量。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可以先走了。”薛庄雯将身上的围裙脱下,挂在壁勾上,温和一笑。
楚润恒闻言,把手中的锅盖放下,转过身,
“你不等越泽醒过来?”
薛庄雯其实挺想等傅越泽醒过来,然后问一下他关于酒吧的事,但是有外人在这,她也不好意思问,而且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再呆下去,毕竟刚刚说,自己和他只是有官司的关系,不好多呆。
“不用了,之前是因为他一个人在,现在你回来了,我就不继续留下了。”
哎哟,还害羞呢,看来越泽找的这个还是蛮乖的啊。
摸了摸下巴,楚润恒自认为自己猜透了薛庄雯的内心的想法,灿烂一笑,
“好,那你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越泽的,你不用担心。”
薛庄雯礼貌一笑,走出厨房,路过傅越泽房间时,看了一眼,
拿起放在门口的包包,直接离开。
楚润恒一直保持摸下巴的动作,眼睛转了转,
他好像记得,这个女人,有个儿子啊,没想到越泽竟然是喜欢这种少妇款,看不出来,口味还蛮重的啊!
哎,管他呢,只要这女人是真的喜欢越泽,那他也就不会插手去管。
身后的散发的香味,已经要让楚润恒把持不住,
“好香啊,我得先尝尝……”
将火拧灭,楚润恒拿起手边看起来应该是已经洗好的碗,舀了一大勺,
“好烫……好烫……”
刚刚出锅的粥,温度还保持着,楚润恒端着碗,烫的直叫,
走到客厅,把碗一放,两只手就赶紧捏住耳垂。
烫死他了,刚刚端的时候,还有一小点滴到了他手上,
“纸巾纸巾在哪里……”四处找着纸巾,楚润恒想把手上溅到的粥擦掉,
突然,视线定住,垃圾桶,
走过去,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一小角黑色的布料,缓缓上拉,
一条支离破碎的西装裤,呈现在楚润恒眼前。
盯着它看了许久,又转头看了一眼傅越泽紧闭的房门,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我靠!居然玩的这么劲爆,狂野男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