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给她一个清浅的笑,一下就仿佛湿冷的天气扬起一抹暖阳,
薛庄雯脚尖定住,下颚绷紧。
对面的女人,长发及腰,发尾微卷,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抹大红唇为她暗色的装扮添上亮点,
薛庄雯只看见一个侧脸,很漂亮。
心口突然收缩,指尖捏的发白,很莫名的,觉得他们坐在一起的画面刺眼。
“小姐,您现在是要离开?”服务员端着她点的东西,走过来,带着疑问,
努力忽视心里的不适感,薛庄雯开口,声线比平时略低,带着冷清,
“嗯,你帮我打包吧。”
“好的,请您稍等一会。”服务员微微屈身,体现出良好的专业素质,转身,往服务台走去。
薛庄雯抬腿,直视前方,视线没有丝毫的偏移,走向柜台,结账,把东西拿走,毫不留恋的走出咖啡厅。
傅越泽在她离开的时候,抬眸一瞥,看见了。
女人挺直着背,嘴唇抿的紧紧的,下巴抬的略高,视线平视,没有注意到他,
深蓝色的大衣套在她身上,倒是显得有些宽松,步伐有些急,走动时,发丝飘动,露出半截清秀的耳廓,小巧可爱。
“越泽?”秦黎琳轻声唤道,
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走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一个深蓝色的背影,是个女人,
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眼睫动了两下,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
“越泽,你在看什么?”
傅越泽收回视线,捏起杯垫上精致的小勺,无意识的搅动,
“没有。”
听不出咸淡的语气,傅越泽将背往后靠,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像是领导给员工开会的姿势,
“你怎么来了?”
秦黎琳嘴角弯了弯,纤细的手指在木质的桌上轻轻敲了两下,
“我爸的公司在这边有个项目,出了点小问题,叫我过来补救。”
秦黎琳在心里感谢这次的项目,让她能遇见傅越泽。
她和他是大学同学,那时候,在学校的新生会上,第一次看见他,
她心跳的频率就莫名的加快,眼底似乎就只剩下他的身影,
后来去到自己班的教室,一眼扫过去,就看见那个让她心动不已的身影正襟危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浅蓝色的毛衣,衬着男生清隽的脸,漫不经心的样子,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却一下让她的心变得火热,
看来,老天是眷顾她的!
那时候的傅越泽,与现在对比起来,要更加的冷漠和难以接近,
但是依旧阻挡不住青春时代的少女们,在学院,很多女生都想要接近这座冰山,让他融化,然后为自己变得火热起来,
可惜,所有人的愿望都落空,冰山始终是冰山,没有被融化,更没有变得火热,除了秦黎琳,她变成了四年大学里,唯一能和冰山说上话的人,为此,多少的女生嫉妒她!
秦黎琳一直认为,是自己的不动声色,才使她能够成为傅越泽身边,唯一的女性,那些女生都太轻浮,把自己的意图表现的那么明显,自己看了都厌烦,何况是傅越泽。
“嗯,是听说了,”傅越泽眼皮抬了抬,薄唇开阖,“问题不大。”
秦黎琳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问题不大,还劳驾她这个大小姐亲自过来一趟,
当然是因为你了。
咬了咬唇角,这句话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越泽,这么久没见,你还是一样。”一样的让她心动,秦黎琳笑的温婉,
“在大学的时候,你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提到大学,傅越泽的眉眼有些软化,
眼前坐着的人,是大学里,他唯一的女性朋友,对于秦黎琳,他还是蛮欣赏的。
大企业家的女儿,成绩优秀,家境良好,外貌出众,多才多艺,态度却温和有礼,对他也同样是一个态度,不会像那些女生,每天不自知的做一些无聊的事,来扰乱他的生活。
正是因为秦黎琳能够把握分寸,他才会和她成为朋友,所以,时隔这么久没见,她说约他见面,傅越泽也没有拒绝。
秦黎琳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对于他情绪的变化,早就了如指掌,当下就看出,眼前的男人,态度柔和了一些。
她心里不由得雀跃,语气变得有些热切,再接再厉,
“越泽,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因为班级聚会的事,大家都希望你可以参加。”
男人挑眉,身体前倾,表示有点兴趣。
“大家都在这里,听说我来了,就想聚聚,知道你也在,也希望你能来。”
说完,秦黎琳头稍稍扬起,精心描绘的眼睛带着一丝期待。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若有所思。
大学同学啊,真的是有很久没见了,想起那段时光,确实是让人怀念。
他还记得自己四年的寝室生活,很和谐,其他的三个人,也很久都没有联系了,记得当时,他们每个人好像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和数不尽想法,连带着他,都变得有些热血,那段日子里,每个人都过得很肆意开心,算是他最放松的一段时光了。
想到这,他的眼底浮上一丝笑意,
在女人期待的目光下,男人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
“好。”
秦黎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顿时生动起来,
压下心头的喜意,让自己不要太过喜形于色,
“那好,明天下午三点,绫波酒吧,你应该知道在哪吧?”
“嗯。”男人重新靠回座椅,眼角带着平静。
“那,明天见,我先走了。”秦黎琳喜言语表,现在就已经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想要回去,为明天正式的见面做准备。
当然,一切都是为了眼前的人……
拿起旁边的包,秦黎琳准备告辞,
“我送你吧。”傅越泽也跟着站起身,
虽然他待人冷淡,但是该有的绅士风度,还是一样都不少的。
秦黎琳眼底的开心更加明显,嘴角的笑都快要压不住了,
还是要保持矜持的,偷偷调整了下脸部表情,刻意压出一个浅淡得体的笑,对着眼前的男人轻点了两下头,示意可以。
郭致远家。
脸上的伤差不多已经好了,就是眼角的地方,红肿还未消退。
郭致远头枕在程芯蕾的的大腿上,房间里暖气开的足足的,
程芯蕾穿着半透明的蕾丝吊带裙,细细的肩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肩膀上,随时会滑落的样子,胸口的的雪白布满暧昧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