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宅的书房,费元柏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夏菡五年前退给她的求婚戒指,仔细的看着,静静的坐在黑暗中,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除非出差,只要回到家里就会躲进书房。
五年了,他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都没有能找到夏菡,有人说她跳海了,他曾经悬赏五百万,金钱的诱惑让滨城上万人去海里寻找,结果是一无所获,当然奖金也没有能有人领走,为了这个事件,还被人诬告是骗子,最后还闹到的警察局,幸好最后警察经过调查还了他的清白,从此他也不敢这么做了。
笃笃笃,响起了敲门声,费元柏冷冷的质问道:“谁啊?”
“是我,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费老爷子,夏菡始终之后,他也是找了私家侦探暗地里全世界寻找,却没有一点消息,看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了,总裁的位置迟早就交给费元柏,可是至从知道夏菡走了之后,费元柏就一直闷闷不乐。
也不去和其他滨城富豪千金约会,好几次都是说好的,结果费元柏消失不见人了,最后谁也不敢再上门说亲了。
费元柏阴沉着脸,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发现是费老爷子站着,脸上还是有些不忍,“爷爷,这么晚了你怎么不休息啊,医生不是说您要静养吗?晚上九点之前必须睡觉。”
“小柏,你告诉爷爷一句话,你是不是铁了心的要等小菡回来,五年了,我们做的仁至义尽了,要是她知道了,自己会回来的,要是她对你没有情了,回来还不如不回来,对吧,费家不能没有子嗣,我们家都是单传,传到你这辈就断了,我死不瞑目啊。”
费老爷子的苦苦的劝慰,却没有能让费元柏有一点反应,深邃的眼中就是一滩死水,脸上的冰冷让人感到寒气逼人。
许久之后,费元柏才淡淡的回道:“爷爷,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然您的血压又高了,福叔,福叔……”
他看着走廊,大声的喊着,福叔听到了喊声,匆匆忙忙的跑上楼,看到费老爷子拄杖站在书房的门口,连忙的疾步走到他身旁,小声说道:“老爷,少爷已经长大了,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身体不好,这么晚了要休息,不然明天血压又高了,你又不能下床活动了,走吧,听我的吧。”
费老爷子看着费元柏,深深的叹口气,点点头,福叔意会,扶着一步步的下楼去了,看着费老爷子越来越驼背的样子,他的心也是无比伤心,只是他的心在五年前被夏菡带走了,他现在的没有心了,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每天就是上班—下班,从不应酬。
回到房间的费老爷子坐在床边,拄杖的手紧紧的握着,他抬眼了一下墙上的人像,叹着气,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没有看到费元柏结婚,生子,他就不能走。
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福叔微笑的说道:“老爷,你不要多想了,少爷知道分寸,少爷眼光高,您不是不知道,一般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睛,您着急的联系那些人来相亲,有多少不是抱着联姻获得费氏的资助,或是像在费氏的项目上分一杯羹啊,你何必这样逼少爷呢。”
“阿福,这个家太冷清了,五年前夏萱和秦默搬走之后,家里就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生气,我只是想小柏能结婚,早点生个孩子,家里有了孩子才热闹啊,对吧,我们老了,大眼瞪小眼的,能活几天,蹦跶几天啊,我是真着急,哎!”
费老爷子说完,将拄杖递给了福叔,掀开了被子躺进去了,闭上了眼睛,嘴里喃喃的说道。
“知道了,我找时间跟少爷谈谈的,不过少爷的性格不是谁都能改变的,跟您当年可是很像啊。”
福叔为了缓和屋里沉闷的气氛,故意半开玩笑的说道,他看着费老爷子眼中闪过了一丝的犹豫。
“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了。”费老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他感到了头昏目眩的,眼睛都不能睁开了,只能闭着眼嘱咐道,也不想让费元柏担心。
“是。福叔关上了灯,小心谨慎的将门关上了。
走进客厅,他望着二楼的书房方向,犹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去和费元柏谈谈。
脚步沉重,他的心也一直牵挂着夏菡,夏菡不见了五年,他也是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费元柏的心情他很能理解,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走到书房前,敲响了门,坐在椅子上的费元柏冷冽着脸,走出来打开门,发现是福叔后他微微的叹口气,他还是以为是费老爷子呢。
“福叔,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少爷,老爷刚刚睡下,血压估计有高了,脸都有些发红,我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无奈。”福叔说完,心里不好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