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元柏从办公室出来,乘电梯到一楼却看到了夏萱出现在大厅,依旧的趾高气昂的样子,他眉头一蹙,计上心来,想看看夏萱这是唱哪一出?
于是悄悄的走到了休息区,翻看着杂志,眼睛却一直盯着不远处的人群,果然十几分钟后,秦默出现了,人群散开后,他拉着夏萱就出去了。
夏萱和秦默显然没有发觉身后有人跟踪,两人的吵架声,还是在安静的停车场内传到了不远处的费元柏的耳朵中,特别是那句“油画的事情,和夏菡没有关系。”
他一直怀疑家里油画的丢失和夏菡没有关系,和秦默有关系,但是现在却发现夏萱才是始作俑者,还嫁祸给夏菡。
他脸上瞬间阴冷了,这个帐一定要算清楚了。
转身他上了自己的车,却没有发动引擎,只是不想引起秦默和夏萱的注意,不一会儿看看到秦默气呼呼的离开后,他才打开了车灯,发动车子呼啸而出地上停车场。
“大伟,你查一下夏氏的何莲最近和古董商有没有往来?”费元柏边开车,边打开了车里的视频电话,吩咐道。
“是,费总。”
费元柏笃定何莲才是油画的幕后黑手,那天何莲来费宅没有几天,油画就丢失了,所以她的嫌疑最大。
这几天查到的资料是一个叫汤姆陈的古董经纪人,将这幅画委托给拍卖行进行拍卖,还提供了油画的资料,显然那些资料都是假的。
暗地里的调查一直没有松懈过,只是现在油画的购买者他还没有动,毕竟手续还是齐备的,只有抓住了偷油画的人才能追回油画,这些费元柏心里是很清楚的。
凌青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头痛,他一直没有开除凌青,公关部已经乱成一团麻了,可是他现在只想先安抚了夏菡才行。
车子一路开到了医院,两天没有见到夏菡,心里总是惦记着某人,上班都心神不宁的,保镖看着他走来,恭敬的弯腰。
“怎么样?夏小姐有什么吩咐吗?”费元柏一脸的严肃,冷冷的问着,可是保镖的话让他震惊了。
“没有,不过夏小姐已经48小时没有吃东西了。”
“医生怎么说?”
他的厉眼一直盯着保镖,吓得保镖低下头,还未等保镖开门,他直接闯入了夏菡的病房,果然看到了桌上的东西都没有动,李曼也不见人,只有夏菡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巴已经干枯了,只有一旁的点滴瓶还显示这个人还活着。
费元柏看着这样的夏菡心如同撕裂般难受,他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夏菡的手,心疼的轻轻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却没有得到夏菡的一点回应。
眼皮也没有动一下,无声的抗争比大声的喊叫更加让费元柏害怕。
“小菡,你恨我,但是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还没有完全好。”费元柏温和的竖说着,手依然紧紧的握着夏萱柔软无骨的小手。
手却轻微的动了一下,细微的动作让费元柏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没有征求夏菡的意思,对于凌青的处理,这个打击让夏菡现在承受不住。
就在他伤心不知该如何办的时候,医生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费先生,我想和你谈谈夏小姐的情况,请出来一下。”
“好。”费元柏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夏菡,感觉又回到了十几天前的那个时刻,昏迷了一样静静的躺着。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医生办公室,“费先生,夏小姐身体已经无大碍了,只是情绪很不稳定,也不配合我们的治疗,我建议转去疗养医治,心病还需心要医治。”医生的话字字戳中了费元柏的心里,心病?
几天后,夏菡办理了出院手续。
没有回费宅,更没有回夏宅,却不知所踪了,等秦默得到消息,赶去医院的时候,人已经走了,秦默到处寻找她的下落,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夏菡就这样莫名的消失在滨城。
费元柏还像往常一样的天天去公司上班,回家便关在书房里不出来,连费老爷子都奇怪这个孙子怎么又开始沉默寡言了。
无奈之下,秦默从夏宅接回了夏萱,不为别的,秦默回去就是想从费元柏那里知道夏菡的下落。
夏萱当然是求之不得,在夏宅每天看着夏峰不理睬的眼神,也是度日如年。
夏萱得知夏菡不见了,却没有惊讶而是惊喜,这下秦默不用整天去惦记了,她心中也松口气了。
“默默,夏菡真的不见吗?”夏萱还是不放心的询问道。
“怎么?你也开始关心她了。”秦默一脸的无奈,有些不相信的回道。
回到费宅,夏萱一直担心费老爷子会再次提油画的事情,可以回来后,谁也没有再提了,夏萱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老实了几天后,夏萱在费宅也没有之前那样的紧张了,又开始每天数落佣人的不是了,
每天打扮着花枝招展的挽着秦默的手臂出门,管家福叔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说话。
看似平静的费宅其实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