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雅端正了自己的身子,她认真的说道:“我就简单的先帮你梳理一下大概的情况,因为时间紧迫,有什么事情就下次再说吧。”
见童安宁乖巧的点了头之后,她才加快了自己说话的语速。
“怎么样和柯山葛联系上,这个我会帮你想办法。”慕天雅点了点桌子,盯着童安宁说道:“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一定不能和陆以琛复婚!”
慕天雅像是想到了什么。询问道:“你的户口本身份证这些东西,在哪?”
童安宁脸色一白,经过慕天雅的这一提醒,她才想起了那些证件早就被陆以琛给拿走了。
慕天雅看她这神态,顿时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童安宁!你的户口本在陆以琛那里吗!”
童安宁面色极为难看的点了头,现在的她根本就像是被关在玻璃瓶里的蚱蜢,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外界的变动。
慕天雅头疼的抚着自己的额角。
“你和陆以琛的约定不过是一场游戏,等游戏结束之后,不管你同不同意,陆以琛都会用你的户口本去开这个证明。”
“你知道的,有钱人的手段总是很多的。”慕天雅摊了手,这种事情就算是她也能做到。
童安宁惨白着脸,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她好不容易才看见的希望,难不成就这么湮灭掉吗?
“不!我会想办法拿出来的!”
童安宁绝对不允许自己就这么放弃,既然陆以琛在和她玩游戏,那她就以牙还牙的趁着这次机会,把自己的东西给取回来。
这一件事情只能靠童安宁自己的作为了,慕天雅作为一个局外人,根本就无能为力。
“童安宁,你如果没有办法拿回那些证件。”
慕天雅的帮助并不是毫无理由的,那是因为她和童安宁利害一致。
“那我们继续再说下去都是徒劳的!”
童安宁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低着头开始仔细的思考着要用什么手段,才能让陆以琛乖乖的将自己的这些证件都交出来。
慕天雅看到了桌上的那一张名片,提醒了一句:“这人的联系方式,你最好背熟在脑海里。”
童安宁捉起了那张名片,她当然知道慕天雅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陆以琛现在肯定还以为她不知道投资的事情,所以才乐意的陪她玩这种幼稚的夫妻游戏。
一旦被陆以琛知道,她已经知道了柯山葛这个人之后,那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将那一份资产抢到手。
正因为经历过,童安宁才知道陆以琛这个人到底有多恐怖。
“慕天雅,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童安宁垂下了眼神,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什么事?”慕天雅问道。
“想办法帮我做一份假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童安宁说这话时眼睛都在发光,她觉得如今想要让陆以琛毫无察觉的完成计划,唯有这个方法了。
“你是打算……狸猫换太子?”
“现在,也只有这种方法行的通了吧……”
童安宁无奈的笑了下,她也不知道她的这个方法,慕天雅会不会支持她。
慕天雅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童安宁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
“我知道了。”
慕天雅答应了童安宁的想法,但是心里却有些不安。
她不是不能理解童安宁的想法,只不过这个办法会消耗掉她们大量的时间,这么隐藏这些物品也是一个问题。
“慕天雅,如果可以的话……”童安宁看慕天雅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的犹豫。
她已经给慕天雅增加了许多麻烦,慕天雅能帮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慕家和童氏集团在商业上一直有所来往,若是因为她一个人而影响到公司的交易,那对童安宁来说才是最难受的事情。
慕天雅最烦的就是说话吞吞吐吐的人了,她抬手挥上了童安宁的肩膀。
“有话就直说,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慕天雅傲然的抬起了头,琉璃般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童安宁。
“其实……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安排个住处给我……”童安宁尴尬了一阵,打定了慕天雅会同意,她才敢提出这么个要求。
慕天雅想要说的话,被童安宁来来回回的堵在了喉间。
慕天雅真的被童安宁这厚脸皮的给吓到了,她喝了口茶压压惊。
“你觉得陆以琛真的会放你走吗?”
慕天雅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却让童安宁顿时败下了阵来。
“可是,就算是我最后拿到了那资产,如果我没有办法离开陆以琛的话,那也是白搭的吧?”
童安宁一想到后面还有不少事情要去处理,心里不由得焦躁了起来。
光是一个如何从陆以琛的手上逃离,就已经是大问题了。
而她也不可能让柯山葛就这么回去,一旦陆以琛知道柯山葛回去了,那肯定会把怀疑的苗头放到她的身上。
怕是到时候,陆以琛会强迫着她将所有的资产都交出去。
慕天雅的眼神沉了下来,童安宁现在就像陷在了沼泽中,想要从这泥潭里出来,唯一的办法就只能靠外力介入了。
慕天雅安静的看着童安宁,如今可以成为外力的人就只有她了。
“童安宁,我帮不了你太多次。”
虽然她和童安宁目前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但是她并不希望童安宁总想着从某人的身上获得帮助。
慕天雅淡道:“能帮到你的人,始终只有你自己。”
童安宁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现在她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我的父亲在他的手上,我……”
童安宁这话还没有说完,慕天雅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放弃你父亲吧。”
“什么!”
童安宁猛的抬起了头,她不敢相信慕天雅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那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怎么可能放弃!”
“所以,那也成了你最大的软肋,不是吗?”
慕天雅她的眼里并没有任何的感情因素在里面,她曾经也渴望过父爱,然而她父亲告诉了她,她身为家族工具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