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天乖巧地一口一口地喝着,脸上也不自觉地挂着笑意。
看着对自己如果关心的白母,她的心里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暖意。
看到这一幕,站在旁边的保姆和仆人不由得眼底也挂上了一抹艳羡。
“将来一定是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聪明,可爱,哈哈。”白母止不住自己的喜悦笑出了声。
钟晴天送到嘴边的一勺汤突然停滞住了,放下勺子,看着快意的白母,“也有可能是女孩啊,一定是个小公主的。”
白母挑了挑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比较像我当初怀夜儿的时候,像个男孩。”
“嗯…”钟晴天继续喝着汤,心里暗暗唏嘘。
“我儿子那么棒,”本来打算夸耀一番自己的儿子,停顿一会儿,又摇摇头起身,“生什么也都无所谓,不过让人心里这么猜着太难受了,不行我得再去医院问问。”
嘴里念念有词地离开了座椅,嘱咐完仆人等下要收拾好桌子后就到了另一间屋子的沙发上坐下,打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喂,张医生啊,我问你…”
钟晴天喝完了汤,擦了擦嘴,有些许欣慰的望着自己的肚子。
她伸出右手轻轻地放在上面,似乎能感受到些许的颤动,在她的身体里似乎有两颗鲜活心脏在跳动。
钟晴天嘴角自然的舒缓上翘,眼角舒缓,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幸福。
突然,门铃响了。
仆人开了门后,随着“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传来,又是最近常常出现的声音传来,“晴天,今天感觉怎么样?”洛水寒关心的问道,手里还提着一大袋东西。
“水寒,你又来看我了,还带了这么东西,你是想肥死我啊。”钟晴天走过去热情地迎接洛水寒。
洛水寒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递给了仆人,拉着钟晴天的手,走到了沙发边坐下。
她的嘴里开着玩笑,“做梦吧,哪里都是吃的了,而且也不是给你的,是给我们宝宝的。”
一句“我们宝宝的”又不知道拉进了多少两个人间的距离,不过尽管洛水寒脸上的笑有多么热情,却也只是一场迎合的表演。
假装出来的笑,是会浮现出一个难看的皱纹的,或者皮肤是死的,也就是皮笑肉不笑。
可是钟晴天却还是天真的相信对面的这张笑脸,或许是生活中总有某个人太具有表演天赋。
“好那,就你对宝宝最好了,比我还亲。”钟晴天像是一个正在和闺蜜分享快乐的小女孩。
一个仆人上前问道:“那个大甲龟少奶奶想怎么吃?”
“怎么补怎么吃啊。”洛水寒一个大少奶奶的样子对白家的仆人说。
坐在洛水寒旁边的钟晴天似乎赞同的一样点点头,看了看仆人。
可是仆人却停在了原地没有离开,“那个,太补也不太好。”
洛水寒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颇为不满意地瞪着仆人。
“孕妇那么虚弱还不用补了?你这仆人怎么回事?”
仆人似乎被吓到了,连忙低下头不敢支声。
这个时候刚打完电话的白母从另一间房间走了出来,看到洛水寒又喜冲冲地上前。
“呀,水寒又来了,真是懂事。”白母说着,看到了一旁低头的仆人,又问,“这是怎么了?啊?”
“哦,我带了一只大甲龟给晴天补身体,这个仆人在那里顶嘴,让晴天不要吃。”洛水寒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了白母的面前,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
白母有些生气的样子,责备仆人不懂规矩。
洛水寒见仆人被骂完了又开始说好话,又让白母不要太生气,别扣工资了,直接开除就行。
她说着,还时不时地拉着白母的手,净说好听的话哄白母开心。
“算了吧,她找工作也不容易。”还是钟晴天最善解人意了。
一旁低着头都不敢抬一下的仆人,连忙向钟晴天道谢。
这些帮佣阿姨也都在老宅里面工作过一段时间的,看着她们的样子,白母微微颔首,“恩,下一次别这样了。”
洛水寒在白家又继续呆了好久,一直陪着白母和钟晴天唠嗑,嘘寒问暖,其实是虚情假意。
微笑面纱下的险恶真心,也只有到最后才会被无情拆穿,而且是痛的体无完肤。
“水寒啊,你今晚就一起留下来吃饭吧。”白母热情邀请。
洛水寒自然是愿意的,吃一桌饭也是可以拉近感情的嘛。
“那今晚就吃那只大甲龟吧,可贵了,绝对补。”
白母直点头答应,让厨房炖了那只大甲龟,还要多放点姜。
可是厨师却告诉白母,今天少奶奶刚吃了鱼汤,不能再吃大甲龟了,这个太补了,不能随便吃。
白母刚开始也是大吃一惊的,疑惑的望了望洛水寒。
“呀,是啊,那就别吃了吧。我们下次吃,今晚上清淡点啊。”洛水寒马上一副顿悟的样子,拍手说道。
洛水寒说完,就让厨房那边做清淡的晚饭,完了后急急忙忙跟白母说自己也不知道是这么一种情况。
白母自然是信了,因为自己也一时没注意到这些细小问题。
白母所有所思的样子讲道:“看来得万分小心加注意啊,我得保护好我的大孙子咯。”
“嗯嗯,我也得保护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呢。”
而此时的另外一边,白夜正在低头忙于一项工程。
忽然“嘟嘟嘟!”的一声,手机里的短信就一条一条地来了好多。
白夜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发短信来的不是自己的妻子钟晴天,而是曹雪涵。
白夜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发来消息的人名,然后果断屏蔽了对方,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只是谁知道才安静了没多久,手机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专心忙于工作的白夜,没有看手机直接接通了电话。
“白夜,今天有空吗?我想…”
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吗?
白夜对这个明明就已经结婚了=,却一点也不懂得收敛这一点的女人,感到些许的厌烦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