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祁衍那么的决绝,叶清轻捂着自己的胸口,任凭眼泪打湿她的脸颊,随后沙哑着声音道:“好,既然这样,这次我不用麻烦你亲自给我送离婚证书,我乎自己找律师签好送到你那里的。”
“好……”祁衍沉默了一会最后沉沉的答道,叶清轻并没有看见背对着自己的人,一向不情义流露情绪的人在说出好这个字的时候眼角流下的泪水。
听到祁衍答应,叶清轻觉得自己难受极了,她恨不得自己能从祁衍的办公室直接蒸发掉这样就可以假装没有经历过这一幕了,可是这不过是她的幻想而已,一切现实都是那么的糟糕,让她无比的心痛难受。
“祁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就联系一下我吧,我会让人把离婚书送过去的,我就不厚着脸皮打扰了,以后也不会来扫你的兴致。”叶清轻不想再继续在祁衍的面前停留一秒,因为哪怕是多呆上一会儿,她都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夺走了,窒息的无比难受。
祁衍没有说话,直到叶清轻离开的脚步声随着办公室的门碰的被关上隔绝在外,他才回过神,深邃的黑眸里皆是寒冷随即转而落到一边休息室虚掩着的门上。
“这样,你满意了么?维斯,我和叶清轻本来也不大可能了,当初父亲因为要想借着谢丽尔夫人的孩子妄图把林舒雨送回谢丽尔家族,谁知道你们的人误以为是叶清轻,差点就去带走了她以至于叶清轻后面走丢额,一直漂泊在外,她不会跟我在一起的,恐怕恨我都来不及,而我,对一个已经背叛我的女人根本没有丝毫兴趣,我知道就算是没有了她你也会有很多仿佛来逼迫我继承你的谢丽尔家族,所以我并不想跟你继续僵持下去。”
“哦……你这么说是准备答应我了?”
祁术轻声笑了笑,从里面走出来,眼里尽是狡猾。
“答应?不,我只是心烦你再威胁的神情了,等我哦真正的接受谢丽尔家族,但愿你不要后悔才是,毕竟坐上这个位置以后,你就没有办在威胁我做任何令我厌恶的事情了。”祁衍凝着眸,周身都带着一无名的压迫感。
维斯见他对自己充满了恨意,也并不为所动,反而是十分开心的笑了笑:“好,都等你真正座山跟这个位置以后再来说吧,今天我也就先离开了。”
说罢维斯就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碰,办公室内发出一阵巨响,吴辉恰好在门外看着维斯从里面走出来,然后坐着总裁专用的电梯,紧随叶清轻之后离开,他连忙进办公室,就看到祁衍满手的鲜血,办工桌上狼藉一片,吴辉连忙找了医药箱,急忙替祁衍处理伤口。
“祁先生,您这是何必呢……”吴辉跟着祁衍这么就,看着他自己折磨自己,忍不住说出心里的话。
待吴辉刚包扎完毕,祁衍就直接收回了手,冷声道:“今天的事情都推掉,如果没有重要的必须需要我的事情,不要擅自联系我。”
祁衍说完就直接走出去,对于吴辉担忧的话回以冷漠,吴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但因为担心祁衍,所以特地命人暗中跟着他,以免他出什么事,毕竟吴辉是最了解这几个月以来祁衍有多么挣扎的人了,三个月多月以来祁衍承受的不比叶清轻的少。
幽黄的灯光下,沙发因为人的体重被移动了位置,客厅的茶几上横七竖八的放着一瓶一瓶,以瓶为单位的酒,灯光外出有望远镜在月光灼灼下反着几缕光。
吴辉派去跟祁衍的人着急的给他做汇报,接到祁衍烂醉如泥的时候,吴辉可不容缓,很快就留赶到了祁衍的家里。
“祁先生,你别喝了,就算是你喝醉了,也是无济于事啊,如果你不能放走叶小姐,那就留下她又能怎么样呢,只要在国内,维斯就算是派人暗杀我们也有人手保护,你……”吴辉夺走祁衍手中的酒,心里那是一个着急,他的上司可从来可不是一个会这么糟蹋自己生活的人。
“混蛋!查克可是欧洲暗处的顶尖,甚至涉及到帮国家做事,他们想要杀的人,就算我护的了一时,我怎么护得住一世?你出去,今天我什么人都不想见,如果再出现,明天就辞职吧。”听到吴辉说的话,祁衍深邃的眼睛透着血丝,吴辉不由得放下手里夺过祁衍的酒瓶,种种的叹口气,转身离开。
可吴辉又怎么会死心,刚一出别墅,他就一副豁出去的神情,迅速拨通了叶清轻的电话。
叶清轻从祁衍的办公室出来以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朝叶家走,只是速度慢的吓人,脑海里一直不断的挣扎,她不是不想去找祁衍,不过一次次的出现祁衍最后给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绝,像是再也没有可以回转的余地。
她接到吴辉电话后心里那微妙的火星就像是被突然点燃了似得,几乎想都没有想,她就直接打车赶到祁衍家,她就是要当面看看狠心拒绝了自己的人现在有多狼狈,她就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么的不在乎。
只是叶清轻赶去的时候,吴辉已经不在祁家了,毕竟还有很多祁衍留下的公务要处理,他也没有办法再一直等藏着了。
叶清轻赶到了可是却进不了祁衍的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才发现厨房后放材料的小仓库的门是没有锁的,这才从后门溜进去,摸索着朝里面走。
远远的客厅里就散发着点点幽黄的灯光,叶清轻看到祁衍的时候,他醉的不醒人事,整个人都斜斜歪歪的趴在茶几上,连有人进了他的家他都丝毫没有察觉。
叶清轻小心翼翼的靠近祁衍,试图从他手里拿走他握着的酒瓶,谁知道不小心扳倒了地上的酒瓶,身体朝前猛地一倒,直接整个人都挂在了祁衍的身上连带着将他一起摁倒在地上。
“啊……”手臂蹭到一边的桌沿,叶清轻不由得疼得面目狰狞。
深邃的黑眸不由得疲倦的抬了抬,隐约的光幕下,祁衍仿佛看到了叶清轻的轮廓,模糊的不真实。
他不由得凄凉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无力的伸了伸,从叶清轻脸上擦过:“真可笑,我让你走,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我都会做梦了?”
祁衍说着又自嘲的笑了笑,手随即滑下,叶清轻听到他说话,心脏像市一面鼓,被面前的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的敲响,甚至让她忘记了要起身,只是傻傻的看着他道:“你没做梦?你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
深邃的黑眸微微一动,祁衍看着眼前的人,他忽然笑了笑,视线渐渐地集中,管他是不是因为醉酒出现的幻想还是如何,此刻他最想要的人就在自己面前。
她忽然特别想哭,她想问到底是什么理由可以让祁衍又一次的要她远离,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推开她一次一次的伤害她,如果说是因为她伤到了他叶清轻或许还能理解,但是现在现在情况一定不是这样的。
“清轻……”他沙哑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边,理智上叶清轻想要拒绝他的靠近,可是这个男人浑身都透着一股迷人的气息,仿佛他本身对于自己就是一致命的毒药。
她连忙拉住祁衍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十分着急的问:“你答应我不会在推开我了,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我们都会站在同一个地方,都会一起想办法好么?祁衍,你答应我!”
只要他点头,叶清轻觉得怎样都无所谓,她不想让祁衍一个人承受着失去重要的人的悲痛,更不想失去他,但唯独她不能接受祁衍一次次的推开她,尽管很多都是他保护她的方式,但是她不要那样。
深邃的黑眸有些迷蒙的看着叶清轻,祁衍神志不清的晃了晃脑袋,他看着叶清轻,迷迷糊糊的点点头。
他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渴望眼前的这个女孩了,从第一眼见她的时候?还是在她频繁的展示自己才华的时候?总之他的生命里面早就被自己的心注定,必须有这个人。
叶清轻精致而充满着气韵的五官映照在他的眼眸里,深邃的黑眸变得从未有过的炽热却也带着莫名的温柔,夜光轻微。
然而有时候,夜晚降临,太阳升起,很多东西都会因为背景的不同而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