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确认了在下周就有机会和余霖单独说话,叶清轻也暂时安心下来,想着刚好今天没有计划去公司,叶清轻索性就回了寝室。
“什么?那还是不要说的比较好,万一祁……”
咔哒,叶清轻进门的时候李婉正在通话,看她说话有些激动的样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只是她不小心打断了李婉。
李婉见是叶清轻进来了,匆匆忙忙对电话说了几句,又连连劝说什么不要说比较好,叶清轻虽听不懂,但总觉得李婉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有不好寻问,于是就故意装作没有听见什么,独自回到自己座位上做自己的事情了。
“清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李婉放下手中的事情,疑惑的走到叶清轻做的椅子后轻声问。
“嗯,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暂时先回来呆着了,你刚才……”见李婉主动跟自己搭话,叶清轻还是有些疑惑,于是便主动的问起。
身后,李婉搭在叶清轻坐着椅子上的手微微抖了抖,恰好叶清轻正掀开自己的电脑,映照出李婉此时此刻的表情。
叶清轻吃惊的发现她竟然在哭,虽然没有声音只有眼泪,但却真实的反射在电脑清晰的黑色屏幕上。
“没事,刚才在跟我哥哥说话,我哥哥在一个公司里当一个人的私人助理,最近遇到一点棘手的事情,这才让我帮忙,我也是听说了之后在一些决定上跟他出现了冲突,没什么大事。”李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声说。
叶清轻不敢回头看李婉,怕她因为知道自己发现她哭了,她就尽量用欢快的声音和李婉说话,直到李婉擦干眼泪才缓缓转身。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话尽管说,我们都是室友应该互相照顾才是。”叶清轻朝李婉微微一笑,拉了拉她的手,面容温和极了。
叶清轻不会知道就是在这一刻,李婉忽然间明白,为什么会是叶清轻了,其实她能来这所学校都是拖叶清轻的福气,她高考的成绩根本就不足以考上这么好的大学,但是就在不久前她的表哥却给她带来了一个机会,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她时时刻刻能把叶清轻的消息汇报给他。
起初李婉是反对的,她甚至觉得表哥吴辉说的这些都是犯法的行为,这简直是在窥探私人隐私,可后来吴辉才告诉她真相,尽管没有很详细,但大致上她也知道这都是因为表哥现在的上司祁衍,那个在整个国内甚至是国外都十分出众的人,对她来说遥不可及的人。
从吴辉告诉她的全部中,李婉唯一听懂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祁先生十分喜欢这位叫做叶清轻的女孩,所以不惜为了保护她到国外去完成一项近乎不可能的交易,甚至此时中毒随时可能发作,他担心叶清轻的安危所以才需要有人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李婉怀疑过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完全不认识叶清轻的自己,于是吴辉就刻意让她和祁雅碰上面,目睹了开学时候的一幕,又告诉她慕蓉蓉虽然是叶清轻的好朋友,但所有的事情会以叶清轻为中心,有的东西不方便告诉她的实在没有办法告诉她。
在吴辉的再三请求下,李婉心甘情愿的住在了这间寝室,也同时开始观察叶清轻这个人定期都会给吴辉做一次报告,这件事吴辉是受过祁衍的受命,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李婉从小就特别佩服自己这个表哥,在真正可以帮到他忙以后她也一直很积极的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直到今天她听吴辉说祁先生在国外忽然毒发,神情痛苦,已经送往医院,原本她是想要把叶清轻最近在学校流言的事情告诉吴辉让他转达的,但现在她觉得还是不要说的比较好,祁先生肯为了叶清轻做这么多,如果知道这种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此刻的病情,所以才会出现刚才的一幕。
叶清轻见李婉沉默的样子,以为是自己的话太过逾越,让李婉为难了,连忙道:“你不用太在意我说的话,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关心你,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我会帮忙的,但如果没事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跟我说什么。”
见叶清轻着急的挥手解释,李婉连忙收回神,抱歉的看了看她道:“清轻谢谢你,我真的没事。”
李婉不想欺骗叶清轻,相处的日子虽然短暂,但她看得出叶清轻是个很不错的人,也逐渐明白为什么遥不可及的祁先生会喜欢上她,这个女孩就像是有魔力似得,她做事情总是很认真,学习也好,还是对待朋友也好,尽管没有真正见到叶清轻展示才华,但李婉总能隐约感觉到什么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特别明亮让人难以挪开视线,这样的叶清轻连作为女人的她都能觉得十分吸引。
见李婉有心事,叶清轻知道这时候不如让她安心休息一会,也就没有在继续跟她说话,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就独自做自己的事情了。
看着叶清轻投入到自己的学习和工作中,李婉心里总有些不安,也不知道那位从未谋面的祁先生怎么样了,但她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希望这两个人能在一起,最近叶清轻时不时的余霖出现在一起,李婉有时候很替祁先生打报不平,但她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也只能静观其变,毕竟她只是一个意外的局外人而已。
国外医院的VIP病房,白色的被褥下蜷缩着一身躯,因为痛苦难耐而剧烈的颤抖着,吴辉也因为知道这件事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国外,此刻就在祁衍的病房里。
“祁先生,你就先把抑制剂服下吧,我们的人还没有找到楚天严,楚天严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出现,您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吴辉知道祁衍因为毒发昏迷的消息以后就赶到国外,这才知道祁衍并没有服下那瓶抑制剂,他的那颗忠诚心简直都要被祁衍给玩儿坏了。
“……出……去……”祁衍痛苦的皱着眉,深邃的黑眸里凝着浓浓的怒气,明明已经因为毒发的痛苦虚弱到极点了,却还是冷声让吴辉出去,丝毫没有因为吴辉的话动摇过。
吴辉心里千百个不理解,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把抑制剂吃下去呢,这还是吴辉看到这么不理智的祁衍,抑制剂不服用,一定会继续痛苦,可分明又抑制毒性的药,为什么这时候祁衍偏偏要逞强,他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一向以商界奇才著称的他,高高在上的存在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就算他为了叶清轻喝下了一杯毒,但现在不喝抑制剂又是为了什么,吴辉实在难以理解了。
见吴辉依然不走,祁衍还想说什么,却因为忽然撕扯般的阵痛失去了知觉。
“祁先生?祁先生?”忽然裹在被单里的人一动不动,像是忽然间断了知觉似得,吴辉吓得有些哆嗦,连忙轻轻呼喊了几声,却不见祁衍回答。
他吓得连忙哆嗦,心里闪过些不好的想法,吴辉赶紧拉开当着祁衍的被单,见他短发浸满汗水贴在额角,脸色苍白至极,失去生命的色彩,唯一能让他放心的是祁衍的呼吸还在。
吴辉顾不得祁衍为什么不和抑制剂,三下五窜的从祁衍的外套里翻出他从国内让人带回来的那一瓶,然后不由分说的给祁衍灌了下去,期间他几乎双手不停的颤抖,不敢想象祁衍醒了以后会如何责罚自己,只知道现在一定不能让他这么下去。
待做完一切,吴辉才全身一松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盯着他手里的那瓶抑制剂,犹豫了好久才干净到卫生间里将里面灌了一些水,然后随便用一颗白色的药片捏碎了放进去。
做完这些,他又找了医生过来给祁衍做了检查,还特意抽了血样进行再次调查,试图能找到彻底解毒的办法,一边有催促人手加快寻找楚天严。
这一天,吴辉觉得是他担任祁衍私人助以来最疲倦的一天了,若不是因为真的了解祁衍这个人,他一定会为自己是疯子,才会对这位总裁这么忠心耿耿,甚至不惜冒着欺瞒他的风险,做这些事情。
祁衍醒的时候已经是整整四个小时以后了,忽然感觉浑身轻松不少,也不知道发生了声,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祁衍连忙翻身找了找自己身边外套里的抑制剂,见他依旧安然无恙,这才缓和送了一口气。
刚巧这时候吴辉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祁衍听到声音整张脸顿时冷下去。
“谁准许你私自到国外来了!”他分明交代过吴辉一定不能离开国内,要时时刻刻保护好叶清轻,如果因为他忽然不在的时候叶清轻出什么意外,祁衍觉不会原谅吴辉,就算吴辉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一样的。
见祁衍发怒,吴辉也早就料到了,他沉了沉眸子,微微鞠躬道:“祁先生,我过来不仅仅是为了劝你喝下抑制剂,还有一件事想要亲自请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