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锦时从不否认自己的感情,她现在对沈淮安很有好感,又或许比有好感还多了一点点。
她和沈淮安结婚了,沈淮安是她的丈夫。无论是从自己的身份,还是从自己的心里来说,祝锦时都是不希望沈淮安和别的女人接触的。
之前祝锦时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吃醋,但既然沈淮安说他们可以从情侣开始接触,那就证明自己现在是他的女朋友,祝锦时想着,自己不仅有理由吃醋,还有理由阻止别的女人接近沈淮安。
这么想着,她拿过了一条设计一模一样,但是颜色不同的围巾围在了沈淮安的脖子上。
特地把围巾拉过鼻子,祝锦时这才满意的嘀咕了一句,“这样就没人能看到你的脸了,哈!”
祝锦时的语气充满了骄傲,好像自己想到了一个聪明的不得了的想法,沈淮安本来还奇怪祝锦时为什么让自己穿这么多,现在知道了。
围巾遮住的嘴角轻轻上扬,沈淮安即使觉得热,也没有拒绝,和祝锦时在一起之后,沈淮安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两个人收拾好了之后便出门了,房间里暖和,但是外面还是很冷的,不过祝锦时和沈淮安穿的很多,也感觉不到。
祝锦时一路上都很有兴致,像个话痨一样一直在说滑雪多好玩,但是真的到了滑雪场,她却突然怂了。
沈淮安觉得奇怪,他画面滑雪的装备之后在女生换衣室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可是祝锦时还是没有出来。
沈淮安无奈只能打电话,祝锦时过了很久才接,时间长到沈淮安差点闯进去。沈淮安问道,“为什么不出来。发生什么了?”
祝锦时回答,“我……”祝锦时欲言又止,沈淮安还是不放心。他要亲眼看看才行。“你那房间里有人吗?”
祝锦时说没有,然后沈淮安推门而入,祝锦时已经换好了装备,但是滑雪的鞋还没有穿,她看着沈淮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鞋子不合脚?还是不会穿?”祝锦时摇了摇头,“都不是。”
“那是怎么了?”沈淮安蹲在祝锦时的面前握住她的手,“发生什么了。不能和我说?”
祝锦时脸红了,她结结巴巴的说,“我觉得…觉得你说得对…我身体…还没好,不能玩这个。”
沈淮安奇怪,祝锦时坚持要来滑雪,这又是怎么了?他也不着急,只是望着祝锦时,用眼光告诉她,自己不相信她的说法,希望她可以解释。
祝锦时无奈,沈淮安的眼光让她无处遁形,她也不想骗沈淮安。“……我错了,我不敢,我不敢穿这个鞋,我也不敢滑雪。”
沈淮安愣住了,他没想到祝锦时这么反常的原因是害怕。祝锦时忐忑的看着沈淮安,突然觉得有些沮丧。
公司的事情不会,家务不行,总是遇到危险需要沈淮安去救,现在明明自己提议要滑雪,却没有勇气了。
祝锦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一点配的上沈淮安,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她不敢看沈淮安,怕他对自己失望或者嫌弃。
沈淮安的语气很平常,“你不会滑雪?”祝锦时摇了摇头,她要是不会,根本就不会提议来,只是她刚开始想到滑雪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到了才发现,自己这么恐惧。
“会滑雪为什么不敢?”沈淮安清明的眼眸看着祝锦时,语气平常带着点温柔,没有一点不满,没有一丝不耐。
祝锦时渐渐放松,她看着沈淮安说道,“因为我从来没有一个人滑过。”
以前每一次滑雪祝锦时都是和祝锦栀一起的,其实回想起来,祝锦时的滑雪技术就是祝锦栀教的。
小时候看着祝锦栀在滑雪场上穿着一件很美丽的裙子飞舞的时候,祝锦时差点以为自己见到了精灵,祝锦栀的动作是那么的轻盈,仿佛随时可以飞起来。
一起一落,每一次旋转都带着不同的气质,衬托的她不像凡人,祝锦时很喜欢姐姐滑翔在冰上的感觉,让人看着轻松,自由,所以她求祝锦栀一定要教她。
祝锦栀不仅自己滑的好,教起人来也很有技巧,她把自己找到的诀窍告诉祝锦时,加上祝锦时的天赋,祝锦时学的很快。
本来一切都没有问题,祝锦时经常和祝锦栀一起滑雪,但是有一天,祝锦时想要尝试一下双人,所以她便让祝锦栀做男伴。
刚开始没问题,可是后来地面不知为什么出了一点问题,祝锦栀没有抓紧祝锦时,祝锦时差点摔倒,好在祝锦时基本功扎实,即使停了下来。
可是却吓坏了祝锦栀,从那以后,祝锦栀就不在允许祝锦时尝试双人的动作,每一次祝锦时去滑雪,哪怕祝锦栀在忙都会跟着,因为怕她出事。
无论什么时候去滑雪,从进入滑雪场开始,祝锦栀就陪在祝锦时身边,如果祝锦栀也玩,两个人就一起换衣服,如果祝锦栀不玩,她就陪着祝锦时换衣服。
祝锦时系鞋带特别容易散,所以每一次滑雪鞋的鞋带都是祝锦栀帮忙的,祝锦栀曾经想让祝锦时学一下,但是祝锦时一直很懒,她借口有姐姐在自己不用学。
祝锦栀宠着祝锦时,又想着不过系鞋带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便没有强迫她。
今天本来换衣服的时候还好好的,直到系鞋带的时候,祝锦时试了很多遍都没办法做到和祝锦栀的手法一样,那时候她才发现,这一次滑雪,祝锦栀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陪在自己身边了。
祝锦时好像在瞬间忘记了如何滑雪,所有的技巧从脑中消失,祝锦时甚至觉得自己对于这门自己已经做了很多年的运动一点都不了解。
祝锦时原本想离开的,但是她知道沈淮安在,所以她不能走,可是对于自己的恐惧,她又不敢说出口,于是便蹲在更衣室发呆。
“好好的怎么会害怕?”沈淮安看着祝锦时,她眼中确实有着恐惧,这让沈淮安很心疼。
“以前每次玩都有姐姐陪着,可是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了。”祝锦时的声音充满了迷茫和伤感。
沈淮安握紧祝锦时的手,看着她,“谁说你只有一个人!不是有我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