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文演那里回去以后,她就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门之前,还特意站在门口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路过以后,这才“嘭”的一声,将房间门关的死死的。
门关上以后,她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现在房间门口,无奈的叹气:“我怎么这么傻啊,居然把这个东西给带回来了,谁知道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万一被发现不见了,查到我头上来,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越想,心里就越后悔,恨不得现在就赶紧回到藏书阁,把怀里的这个东西给放回去,才能安心睡觉。
只是现在无论怎么样都进不了藏书阁了,先不说守卫森严,她这么鬼鬼祟祟的过去,不被巡逻的侍卫抓住才怪。这个办法只能放弃了。
“你这个破东西!”她从怀里将红色的卷筒拿出来,恨恨的说了一句,然后将它随意丢在了房间里。
正准备躺回床上休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要是谁进了房间看见这个,她该怎么解释?
最后又神经兮兮的爬起来,如同看着杀父仇人一般的将红色卷筒捡起来,环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哪里可以藏它。
想了想,然后掀起了自己的被子,露出了床板,她将红色的卷筒打开来,然后扔在了床板上,被子一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冷哼一声,拍了拍手,躺在了床上。
她就不信这样子还有人能够找到的。完全忘记了,她把这个拿回来是想要看一看的。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夜晚落下了帷幕,白昼升起。
徐佩起来以后,准备去周文演身边当差,就碰见了一路急急忙忙走过来的小银子。
“哎,小银子,你去哪儿呢?”她拦住了匆匆赶路的小银子,开口问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活见鬼了,居然跑的这么快。
他一看是徐佩,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哎哟”一声:“看见你我就想起来了,你在这儿等一会儿。”说着,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她看着他风一般离开的背影,无奈的耸耸肩,今天的小银子这是怎么了,居然跑的这么快。不过既然他说了让自己在这儿等着,想必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自己。
皇帝那边也不急,干脆等着他回来好了。想着,时间已经过去一刻钟了。
小银子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一样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只还在挣扎着的大公鸡。
“给你,这不是你上次问的鸡么,我就给你找过来了!”他笑着将鸡递到了她的面前,好似邀功一般的望着她。
她有些尴尬的接过他手中的鸡,问道:“这鸡你哪儿来的?”好像除了御膳房,也没有别的地方有鸡了。
小银子“嘿嘿”一笑,挠挠头,回答:“是当时那个小宫女给我的,我昨天本来就打算给你的,又怕你不在,没想到今天早上就碰见你了。”
听他这么说。徐佩算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了,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小银子离开以后,她就把鸡带回了房间里,然后关在了笼子。就去找周文演了,毕竟他身边还要自己伺候呢。
结果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才去没多久,就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就被赶回去了。理由是:“你站在这里心不在焉的,不如回去好好休息。”
见皇帝开口让自己回去,她当然不会客气了,感谢后就转身离开了。呆在皇帝身边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担心笼子里的鸡,生怕另外一只会欺负它,她得赶紧回去看看。
走到半路上,又突然想到了,鸡是小宫女送的,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感谢一下她啊?不过这个让她给排在后面了,她得先把鸡给照顾好了,反正小宫女又不会跑,鸡料理好了再去找她吧。
决定好了以后,她就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想要知道鸡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一进房间,就看见了笼子不停的被撞击着,显然是刚刚丢进去的那只鸡,还没有接受自己被抓过来关在笼子里的事实,还想着要冲破笼子,离开这里。
徐佩走进去,轻叹一声。虽然这只鸡勇气可嘉,但是进了这皇宫,勇气抵得了几块铜板,能够被自己养着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没有成为宫中之人的下酒菜,它居然还不知足。
走近笼子,她伸出去,把快要被鸡撞倒的笼子扶住,也不知道是说给鸡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在这里牢笼里,就别想着离开了,安安分分的待着吧。你看你旁边那只……”
她说着,目光就放在了齐王送的那只鸡身上,看着它焉不拉几的样子,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啊?关上一两天就没劲儿了?”
可是看它前两天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没劲的样子,怎么回事,这只鸡居然就趴在笼子里,不闹也不动了。
她站在外面叫了它几声,也始终没有动静,除了睁着的眼睛可以证明鸡还活着,其他的好像没有任何活的特征。怎么看都觉得和前两天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呢?好像是不闹腾了。
她心下大骇,这鸡不会是生病了吧?想到这儿,她赶紧打开笼子,小心翼翼的把趴在地上的那只鸡拿了出来,摇了摇它:“你干嘛了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难道你觉得我今天丢进去的那只鸡太丑了?所以不高兴了?”
没有反应,那只鸡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从笼子里出来了,但是还是一副快死的样子,她心里就大概明白了,这只鸡铁定是生病了。
就昨天一天没有来看看,没有想到就出了这种事情,要是这只鸡死了,到时候周文演要她把鸡拿出来,除了现在笼子里这只还在不停的撞击的鸡,就找不到别的了。
她果断的把手上的鸡扔进了笼子里,然后转身离开了。病了怎么了,不是还有太医么?既然人病了能找太医,鸡也可以!
想着,人就已经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