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凉,梦后感觉到有些冷,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一旁的贴身宫女见状,连忙过去将窗子关上,又取了一件披风过来,想给梦后套上,谁知道梦后却是反手一巴掌扇过来,吓得那宫女跪地求饶。
“娘娘,奴婢知错!”
听见喊声,梦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宫中。
一回想起当时被扒衣之辱,衣物尽褪之时,寒风灌入,刺入骨髓,暗中感觉十分清晰,好像就在昨日!
想到这里,她便越发气愤,甩手又将一旁的茶盏摔在地面上,怒道:“唤裴元过来!”
那宫女哆哆嗦嗦,连忙退了出去。
很快,穿着一身太监服的裴元便进了屋子,瞄了一眼茶盏打碎的地方,一下子跪倒在梦后的脚边,轻声说道:“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梦后抬脚,落在了裴元放在地面的手上,目光里带着几分恨意:“把那贱人的衣物给我扒了!也给我丢到门外去!”
裴元顿了顿,迟迟不见行动。
梦后见状,更是怒从中来,瞪着底下的裴元,厉声喝道:“怎么?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虽有不情愿,可毕竟是梦后的意思,裴元也不好违抗,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之后,便退了出去。
徐佩被关在屋子里,迷迷糊糊中瞧见裴元带着两个太监进来,吓得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不禁往后退了退。
裴元是梦后身边的太监,裴元进来,必定是梦后有什么动作了。
“裴公公,我与你无冤无仇,还请你放了我。”徐佩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已经退无可退,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这副样子,落入裴元等人眼里,分明是一只待宰的绵羊。
裴元原也不想太过为难了徐佩,可碍于梦后的命令,他不得不执行,便只是无奈地摇头道:“怪就怪你太受皇上宠爱,碍了娘娘的眼。今后,徐公公可得长点心,千万别又得罪了娘娘。”
徐佩差点想破口大骂。
她倒是不想得罪,明明是梦后来招惹她的!现在反而变成了她的过错。
可眼下她处于下风,周文演不在身边,没有人救的了她,除了示弱,保自己一命,别无他法。
“裴公公,奴才知道了,还请裴公公放过!”
可裴元还是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上前,一把扯住徐佩身上的衣物,徐佩吓得尖叫,挣扎着护住自己的身子。
不能脱,万一被人家发现她的女儿身……
裴元见徐佩抵抗的激烈,说实话也着实觉得于心不忍,皱了皱眉,好心劝慰道:“徐公公还是不要做这些无谓的抵抗了,毕竟这是娘娘的旨意,皇上不在,谁也救不了你。等娘娘出完了气,公公不就没事了?”
裴元这循循善诱的,似乎是想让徐佩认命。
在他看来,脱掉衣服,不过只是出去外面受冻罢了,犯不着这么激烈,瞧着徐佩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无奈。
徐佩大叫一声,突然咬住了其中一个太监的手臂,另一边伸出脚来,正好踹中了另一个太监的裆部。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受你们这样侮辱的!”
此时徐佩衣衫凌乱,头发也散乱在两鬓,灰头土脸的样子并不招人喜欢,只是那双眼睛却是透着一股子澄澈,盯着裴元,看得裴元心里有些发麻。
裴元瞪了那两个没用的太监一眼,又转过头来,啧啧摇头道:“徐公公,你这又是何苦……”
徐佩颤抖着,往前挪了挪,一脸祈求地望着裴元,恳求道:“裴公公,我与你无冤无仇,只求你放过我,我一定会感激你大恩大德的!”
裴元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让两个太监将徐佩的衣服扒了。
不过,看徐佩可怜,他实在于心不忍,便留了一件里衣。
徐佩颤抖着,将整个身子蜷缩了起来,一张白玉瓷般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在那里低声抽泣着。
“抬出去。”
裴元出声,见着那两个太监将徐佩给丢出屋子之后,这才回去复命了。
徐佩颤抖着身子,感觉身上一片冰冷,却觉得又累又饿,没有半分力气,干脆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蜷缩着身子睡了过去。
再次清醒,却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她皱了皱眉,睁开眼,却见梦后站在边上,怒斥着跪倒在地上的裴元,质问道:“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把他的衣服扒光吗?为什么现在他还好好的在这里?”
裴元只是低着头,硬生生挨了梦后那一巴掌之后,脸颊绯红,渗出一点点血丝来。
可他还是抿着唇,咬牙说道:“娘娘息怒。”
息怒息怒,梦后怎么可能息怒?
那个被扒光衣服的不是裴元,他当然感觉徐佩可怜!
“我养你,就是让你这么给我办事的?你还学会阳奉阴违了?!”梦后气得一脚将边上的裴元给踹开,大叫道:“今后,岂不是要骑到我头上去了?”
裴元被梦后踹了一脚之后,还是麻溜地滚了回来,趴在梦后脚边,就像是一条狗,竟然也不肯说话了。
梦后气急败坏,冷哼道:“好,你下不了手,我来!”
说着,竟然撸起了袖子,朝着受了一夜寒冻、身体早已变得僵硬的徐佩冲了过去。
裴元见状,想上去阻拦,可怎么也挪不开脚步。
只见梦后一把坐在了徐佩的肚子上,见徐佩挣扎着想要出手抵抗,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徐佩的衣服,另一只手狠狠地朝着徐佩脸上扇了一巴掌过去。
“我今日便要让众人看看,你这个阉党的身子,是怎样的丑陋!”
边上的下人听了,隐隐发颤,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阻拦的。
“娘娘……娘娘我知错了,求求你……”
徐佩虚弱无力,加上方才梦后一巴掌打得她头昏眼花,她已经没有力气招架梦后的动作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梦后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娘娘、还请娘娘饶命——”
徐佩的苦苦哀求回荡在众人耳里,却唯独梦后像没听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