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夜梦后没有达到目的,故而对徐佩的怨恨又增添了许多,便又把徐佩叫到了跟前。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徐佩自然知道皇后娘娘叫她来没什么好心思,处处也只能小心应承着。
梦后冷眼瞧着徐佩,一想起之前周文演对徐佩的各种体贴,心里就嫉妒的紧,愤恨的吩咐道:“本宫昨日侍候皇上,有些疲倦了,你来给本宫捏捏肩膀。”
还是侍奉皇上,这不明摆着在向徐佩示威么。
可是徐佩并不能表现出来一点不乐意来,只是颔首称是,走到梦后面前给其捏着肩膀。
“太监终究还是个太监,成不了人上人。”梦后冷嘲热讽的说道,“皇上的心思终究还是在本宫这里的,你费尽心思现在还不是这般结果。”
徐佩哪里敢答应,明显的梦后就是在针对她,不管她说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不多话。
梦后看徐佩不如意,自然是哪里都挑三拣四的,此刻徐佩不回应她也没什么兴致说了,故作不舒服的耸了耸肩膀,质问徐佩道:“你究竟有没有认真给本宫捏肩膀,这没轻没重的,你是想捏死本宫么!”
“回皇后娘娘,奴才不敢。”徐佩连忙跪下。
梦后淡然的端起来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不屑的看着徐佩说道:“我看你,不过觉着现在本宫得到皇上欢心了,恶意报复而已,皇上只是一时被迷惑了心智,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做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了不成?”
日常找麻烦而已,徐佩又怎么会不知道,在知道梦后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了,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委屈都不能反驳。
“来人,给本宫掌嘴!”梦后狠厉的说道,不过她也着实不敢真的把徐佩怎么样,只是象征性的处罚了一下便作罢。
徐佩委屈巴巴的跪在地上,心里有苦不能说,还得看着梦后的脸色求饶:“皇后娘娘,奴才绝对没有半点异心,还请娘娘明鉴。”
梦后怎么会管这些,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之后便去浣衣局做活,少和皇上有什么接触。”
浣衣局从来都是做一些又脏又累的活,苦不堪言不说,自然也和皇上无缘相见,梦后这番心思徐佩自然是明白的。梦后这还是在担心她会和周文演“旧情复燃”。
只是事已至此,徐佩只是一个太监,又能如何反驳?
“哼,这后宫,是本宫的,你永远别想爬上来!”看着徐佩离开的背影,梦后狠厉的说道,她知道徐佩女子的身份,自然是不肯让周文演再有机会见到徐佩,可是,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彻底解决掉徐佩。
徐佩被押送到浣衣局之后,便立刻换上了愈显粗糙的衣服,跟着洗衣宫女一同做活,表面上她还只是个太监,让其他宫女瞧起来却是也免不了嘲笑。
“这不是当初那个让皇上昭告天下的太监么,怎么的跑到咱们这里来了?”一个圆脸小宫女问道,疑惑之余更多的还是嘲弄。
另外一个宫女年龄稍大,对这些人情世故知道的也更多一些,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伴君如伴虎,谁还能天天顺了皇上的意不成?再说了,他就是一个小太监,皇上放着美人不要,还能要一个太监么!”
这些话若是放在平日了里,这些人定然是不敢说的,可是如今徐佩已经落得这般境地,甚至连一个普通宫女都比不上,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说的便是这了。
“虽然你以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是咱们这浣衣局有浣衣局的规矩,甭管你之前什么身份,到了这里都得听我的安排。”浣衣局的管事的对徐佩交代道,自然之前也是受过梦后吩咐的。
徐佩听着这些言语,只管应下,总归她相信周文演就是了。
“那好,你是头一天过来,自然也是应当有所表示的,今儿便先把那些衣服给洗了去罢。”管事的姑姑说道。
这会儿旁边便传来了几声窃笑,徐佩暗暗撇了撇嘴,顺着姑姑的目光看过去,一大堆的衣服定然是平日里好几倍的量了。
“谁在笑?莫非几日不教训便忘了规矩不成!”姑姑听见旁边的窃窃私语质问道,可是也没多做追究,一看就是在做样子,徐佩无奈,只得点头。
徐佩之前做周文演贴身太监的时候何曾做过这般多的活,单单是看着这堆衣服便觉着心烦起来,可是该做的还是得做。其他洗衣宫女倒是清闲起来了,背后又是免不了碎碎念一番。
这浣衣局的宫女有哪个能和周文演有过接触,对徐佩自然是诸多嫉妒,不过此刻更多的还是嘲讽。
“我就说皇上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太监呢,看她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如今还不是到了我们浣衣局。”之前那个圆脸小宫女说道。
“可不是,听说是得罪了皇后娘娘,才被调来这里的。皇上若是真的喜欢她,还能不过来把她给带走?”说话的宫女不屑的瞧了徐佩一眼,似乎很是不把徐佩放在眼里。
年纪稍大的宫女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说话都小声一点,估计那位正听着呢,说不定就对咱们怀恨在心还想着报复呢。”
这话一说圆脸小宫女便笑了,瞥了一眼徐佩道:“人都来咱们浣衣局了,还能翻身不成?何况,还有一个皇后娘娘呢。”这小宫女是认定了徐佩便沦落到此了,才敢这般言语。
徐佩自是不理会这些的,徒增心烦而已,还不如先把这些活做好了。她来这里尽是梦后的安排,以后的日子定然也好过不了,得处处小心着才是,只希望周文演那边顺顺利利,早日结束这种日子。
浣衣局本来就是人少活多,徐佩的身份又着实特殊,故而许多脏活累活都到了她的头上,再加上梦后的“关心”,饱受非议之外还要承担其他宫女几倍的活,每日都累的不像样子,还得不到足够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