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来他早就看上了竹子,故意说要惩罚她,实际上是借我的口趁机金屋藏娇。”徐佩牙根都要咬碎了,听到大堂中隐隐若现的娇笑声。
小新也听见了大堂中的声音,抿了抿唇,徐佩心中恼怒,转过身来,愤怒的踢了踢一旁的大理石栏杆。
“娘娘,为了这种不安分的奴婢,伤了自己不值得。”小新看着徐佩的脚心疼的劝慰道。
徐佩踢了两下脚生疼,但还是觉得不解气,“我真的是瞎了眼了!”脸色气得发红。
小新赶紧站在徐佩的身边,小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脸上也带着一丝气愤。
大堂中的周文演眸光冷漠,看向面前投怀送抱的竹子心底不屑,但为了安抚她只好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陛下可要好好待我啊,奴婢这样可算是背叛娘娘?”竹子娇声问道,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之意。
周文演听着竹子矫揉造作的嗓音有些不耐,却不得不耐着性子,放柔了语气,“怎么会呢,这都是朕的主意,她要怪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来,别胡思乱想。”
竹子轻轻的点头,似乎很满足的在周文演怀里拱了拱,周文演撇过头,余光扫到一旁的窗户上,有个黑色的人影微微闪动。
周文演目光一凝,推开竹子大吼一声,“谁在外面?!”
同时袖中精光一闪向人影疾射过去,听到怒吼声,原本闪动着的人影突然顿住,从一旁扑出另一个黑影挡在了之前人影的前面,寒光穿透了窗户,正中黑影的脑门,顿时洁白色的窗户上溅起了点点红梅。
“啊!”徐佩满脸惊恐的看着死状凄惨的小新,双眼无神,脸上身上也被溅上了点点血迹,周文演跑出来后看见这一幕,以为小新是刺客,赶紧吩咐公公派人包围了四周,盘查有没有逃脱的刺客。
“你怎么会在这里?有没有伤到你?”安排好一切,周文演满脸关心的走到徐佩面前,仔细的检查。
徐佩渐渐回过神来,想起刚刚那惊险的一幕,看着温柔的周文演心中油然而生起一股恼怒和悲哀。
“你为什么要痛下杀手?”嗓音低沉透露出浓浓的埋怨和不解。
周文演眸光闪了闪,望着一脸悲痛的徐佩,心中明白了些什么,“我看到一个黑影,以为是刺客,所以…”
徐佩顿时激动起来,甩开了周文演的手,目光通红,“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小新,躺在那里的人就是我?”
周文演沉静了,眸光闪动,竹子站在他身后,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见周文演情绪低沉,双手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拍着,以示安慰。
徐佩这才注意到了后面的竹子,竹子对她微微一笑,脸上没了之前的恭敬,徐佩看着判若两人的竹子,心里满是自嘲,脸上也挂着几分讥讽。
“你和她说的话我在外面都听到了。”徐佩语气冷漠,双眼望着周文演,眸子亮亮的,周文演看了一眼竹子,眸光不明。
侍卫们把小新的尸体蒙上了一层白布,周文演打定主意,大手挽上竹子的肩膀,眸光深沉的看向徐佩,徐佩见状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
“这都是一场误会,就到此为止。”周文演看着徐佩,话却是对着身后的侍卫们说的。
竹子嘴角勾起斜斜的弧度,眼里闪着得意,徐佩仿佛得到了答案,自嘲的笑了笑,“周文演,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话音刚落,徐佩脸色冷漠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头也不回的向雅玉檀走去,周文演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才没有转过头去看她。
“陛下,这尸体…怎么处置?”公公表情犹豫的询问,他察觉到周文演的状态有些奇怪,小心翼翼的避免触了眉头。
周文演眸光放在地上的白布包,眼里愧疚涌动,“把她厚葬吧。”随后背着手走进大堂。
竹子望了一眼那小新的尸体,皱了皱眉,心头升起一股疑惑,匆匆的跟在了周文演身后。
自那以后,徐佩整天躲在雅玉檀中闭门不见,周文演派人去说过几次都被拒绝,他也就不再努力,反而把竹子留在身边伺候,极尽宠爱。
“陛下,你看奏折已经许久了,稍微歇一歇吧。”竹子端着一碗羹汤走到周文演身边,温柔劝着。
周文演抬起头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轻轻点头,站起身来活动一下酸麻的肩膀。
“这是乌鸡汤,膳房炖了许久呢,陛下赶紧趁热喝了吧。”竹子乖巧的呈上汤,故意蹲低身子,露出胸口白嫩的皮肤。
周文演一口喝尽,眸光向下扫了扫竹子,不为所动,“味道不错。”轻声赞叹了一句。
竹子见周文演没有一点反应,不禁有些泄气,这几日她虽然一直都呆在他身边,但是他却碰也不碰自己。
“陛下,奴婢给您按摩一下吧。”得到周文演的首肯,竹子柔若无骨的小手攀上了周文演的额头。
竹子一边揉着一边小声询问力度是否适中,周文演满脸放松,眉眼中都透着惬意。
“陛下,奴婢有一点一直想不明白,您能否为奴婢解惑?”竹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周文演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她,语气淡淡,“说吧。”接着闭眼继续享受着竹子舒适的按摩。
竹子略一思忖,低着头轻声问,“陛下那日为何要厚葬那个死去的侍女?”
一时间周文演没有回答,气氛陷入了沉默,竹子心中一咯噔,手中动作也有些乱了,难道她问错了?
周文演突然拂开竹子的手,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因为她是我事先安排好的。”
竹子一愣,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个回答,周文演把她揽在怀里,目光停在一处没有焦距。
“陛下还真是好算计,不知道以后腻了竹子,是不是也会这样对竹子?”竹子想通了,噘着嘴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眼里确是不安。
周文演低头望着她,轻笑一声,“怎么会呢,你不一样。”